江海笑了一下，“你仔細想一下，不要只局限于你們，可以拓展一下思維，比如說是，星辰對別人做過什么事。”

“沒有。”三瘋聲音有些慌亂，“真的，那段時間星辰在上一個補習班，很忙的，我也在忙著學校的籃球比賽。”

“是嗎？”江海若有所思的問道。

“是！”三瘋這一個字都是吐的斬釘截鐵。

“那你認識余晨嗎？”

三瘋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的就脫口而出，“不認識，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江海笑了一下，“是嗎？宋星辰那小子，心里一點事都藏不住，你又是他的好哥們，他處處看不慣余晨，怎么可能對你不提起他？”

三瘋在心里哀嘆了一聲，宋星辰這個哥哥真是太厲害了，根本不是宋星辰這個半瓶水能比較的。

“我是聽星辰提過幾次這個名字，但是我真的不認識人，他不是我們學校的，沒什么見面的機會。”

“可是我記得他初一的時候每周都會去給星辰送東西，你沒有一次碰到過嗎？”

三瘋：……

他們初中的學校是軍事化的半封閉管理，每一個月放一次假，所以很多家長都會在周日下午的時候來學校給他們送一些衣服吃的什么的。

江教授宋老師忙，這個任務就落在了正在上大學的江海身上，江海的學校的是跟宋星辰的學校截然相反的兩條路，但是顧羽辰卻跟宋星辰是同一條街上，顧羽辰那個時候可乖了，看江海每次給宋星辰送東西都是滿臉的不耐煩，便提出自己幫宋星辰送。

因為宋星辰這小子總是對顧羽辰態度不好，所以江海一開始不愿意，但是禁不住顧羽辰軟磨硬泡的，也就答應了，反正也是隔著學校門遞一下東西，宋星辰這小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浪來。

“我，我，我可能碰到過把。”三瘋有些結結巴巴的，“但是，但是，那個時候也沒有太在意，所以也就忘了吧，畢竟他對我來說也不過是星辰吐槽的一個對象。”

江海點了點頭，“是這么個理沒錯。”

三瘋隱約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搪塞過去了，沒想到江海話鋒一轉，“余晨初中的時候是不是就長的很好看？”

三瘋這會戒備心正弱，直接就脫口而出，“對，是挺好看的，唇紅齒白，跟個小姑娘似的。”

江海哦了一聲，“不認識他，但是卻記得他的樣子，確實挺神奇的。”

要說開始江海只是懷疑，這會就是篤定了，這幫小子肯定有什么事瞞著他。

三瘋瞬間想飚臟話，這特么都是些什么事啊？

“我覺得一個同學或者一個路人長的好看，然后我記住了他，但是我不一定非要認識他吧？”三瘋這會簡直把詭辯論發展了到了極限。

“你們那個時候年齡小，做了什么事情都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你們現在大了，都是能拿身份證的人了，有些錯誤要是能彌補最好就彌補他，這樣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救贖，你說呢？”

江海的聲音有些低沉，這會又是接近凌晨，三瘋剛剛本來就被心里的愧疚所折磨，這會再一聽到江海這諄諄善誘的話，當下就有一種沖動。

說出來吧，說出來吧，說出來自己心里就好受了。

“我們……”三瘋剛一開口，洗手間的門猛的被人推開了，宋星辰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操，憋死我了。”宋星辰直接拉開拉鏈就開始撒尿。

三瘋身上剛剛打開的開關好似瞬間被按了暫停鍵，一切又瞬間回到了現實。

幸虧沒說，幸虧宋星辰來的現實，要是說了，一切可都完了，三瘋心里竟然有些慶幸。

宋星辰一泡尿撒完，拉上了拉鏈，“我說你干什么呢？便秘是不是啊？在廁所待了這么久？”

三瘋直接掛斷了電話，“哦，我開了局游戲，跟朋友開黑，怕吵到你，就沒出去。”

宋星辰滿不在乎，“這有啥？走走，出去一起玩。”

“好。”

江海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皺了皺眉，一把拉開了窗簾，外面燈光閃耀，甚至偶爾還能聽鞭炮聲。

江海想了一下，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了出去。

顧羽辰正在做試卷，聽到手機響，拿過來看了一眼，是一張夜景圖，在看清楚是什么人發的后，直接點了刪除。

“二少，你在不在？”云月亮在外面敲門。

顧羽辰把手機扣在桌上，過去開門。

云月亮懷著一沓試卷站在外面。

“怎么了？”顧羽辰問道。

“二少，我有些題不會做，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

顧羽辰笑了一下，“可以啊，進來吧。”

云月亮走了進來，“你也在做題啊？”

顧羽辰嗯了一聲，“坐吧，那里不會？”

云月亮嘿嘿樂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從頭到尾指了一下試卷，“基本上都不會……”

顧羽辰：……

“那從第一道開始講？”

“嗯。”

顧羽辰講題條理倒是很清晰，一條條的都給云月亮列了出來，“這樣明白嗎？”

云月亮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一點。”

顧羽辰笑了一下，“別好像明白一點啊，得理解了。”

“要是下次看到這種題，我還是會做的，但要是隨便換個問法，我可能就不會了，就是會睡覺不會翻身的那種狀態。”

顧羽辰：……

“我哥給你講你也這樣？”

“那倒不是。”

“那他給你怎么講的？你怎么就明白了？”

云月亮搖了搖頭，“我沒明白，我只是不敢說出來。”

顧羽辰先是一愣，隨后樂了出來，“你這……算了，來，我在給你講一遍。”

顧羽辰又翻來覆去的給他講了好幾遍，把一道題拆開揉碎的給她講，直到結結實實的給她灌了下去。

講完題都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云月亮動了動脖子，看著寫的滿滿當當的試卷，決定去找顧羽林表功。

“我走了哈。”云月亮說道，“晚安，明天見。”

“明天見。”

云月亮從顧羽辰房里一出來，就又抱著試卷去敲顧羽林的門了，“大少，你睡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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