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求人。”顧羽林看了一眼端木，“合作而已，鐘導說呢？”

鐘導：……

“大少，雖然我是這部戲的導演，但是一個劇組那么多人，還有投資商，制片人，也不是我的一言堂，所以大少，這事我們得商量商量。”

顧羽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我不懂你們圈子里的規矩，但是我這邊跟青木集團溝通過了，如果可以的話，顧羽辰可以帶薪進組，五千萬。”

鐘聲晚當下就是一愣。

他現在是圈內有名的大導，所以根本不缺投資人什么的，畢竟他就是票房的保證嘛，這也讓他有底氣拒絕帶薪進組的演員，可對方是顧羽林啊，顧家啊，人家態度都這么低了，你這在說什么都顯得你是故意拿喬。

“而且鐘導，據我所知，我弟弟那點事，根本算不上什么丑聞，在過年之前，我們完全可以讓打架這事變成好事，手段而已，這都不是什么問題，反而是鐘導你，這么點事，就讓你決定不用一個演員，鐘導這決定也有些過于草率了吧？”

“鐘導決定不用他的時候，是不是跟你口中所謂的各個人員商量過呢？我們現在不但不計較鐘導你的草率，反而愿意帶薪劇組，鐘導難道還看不到我們的誠意嗎？”

鐘聲晚已經很多年沒被人這么挑刺了，這會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我的原則圈內的人都是知道的。”

顧羽林勾了勾唇角，“原則？支撐鐘導原則的底氣是什么？鐘家吧？”

“你！”鐘聲晚當下有些微怒，他有的是真才實學，到今天的這個地位，他自認沒靠過鐘家，“大少，你現在坐在這兒，到底是誰靠家里背景，我想，很顯眼而易見吧？”

“鐘導快奔四的人吧？”顧羽林問道，“說出這話未免天真，你當時進娛樂圈，圈里誰不知道你是鐘家的人？就算你不想靠家里，但是人家還是會做的不動聲色，鐘導自己不妨好好想想你的第一部電影，再想想現在很多新人導演的第一部電影，我想你也就有答案了。”

這話還真是跟一把尖刀似的插在鐘導的心窩里，之前沒想過那么多，現在被顧羽林這么一說……真是細思極恐，圈內跟他地位差不多的導演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可是哪個有他這么任性？說不看人臉色就不看？劇組整個是他的一言堂？

現在國內就是超一線的大導，都沒有這個本事，哪個看到投資商什么的不陪著笑臉？他可是被賠著笑臉。

顧羽林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的鐘導，“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沒有絕對得公平，有些關系用了也就用了，你從出生那一刻，便注定了你要比很多人容易成功。”

“出生也不過是一個機會，重要的還是自身的實力。”鐘聲晚也看著顧羽林。

顧羽林笑了一下，鐘聲晚說了這話，也就差不多要退步的意思了，“沒錯，我沒有否認鐘導本身的實力。”

鐘聲晚知道顧羽林等著他說什么，但越想越覺得憋屈，這么多年辛苦掙來的一切，怎么特么的在顧羽林嘴里一文不值呢？

端木聽著這倆神仙你來我往的，真是半點話都插不進去，只能拿了手機出來，給顧羽辰發了一條消息。

顧羽辰這會正坐在孤兒院門前的一張長椅上，臉埋在圍巾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這會聽到手機響，摸索了半天才從兜里拿出來。

“小顧，你哥有女朋友沒？”

顧羽辰：……

“你問這個干什么？”

端木易回了一個流口水的表情，“這是因為愛情，我已經被愛情迷了眼。”

顧羽辰無奈的笑了一下，覺得手指凍的有些僵硬，打字不方便，直接回了一條語音，“你和鐘導現在是不是跟我哥在一起？”

端木看到這條語音有些無語，明知道自己現在跟你哥在一起，還發語音啊？

正準備出去聽個語音，顧羽林站了起來，“鐘導，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天早上，希望鐘導告訴我行或者不行。”

端木：“走這么早？不多坐會啊？難得來一趟。”

顧羽林：……

端木：……

“額，我隨口一說。”端木尬笑。

顧羽林沒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鐘導也很是幽怨的看了一眼端木，這是自己的枕邊人吧？這是上輩子的仇人吧？

端木伸手拍了拍鐘導的肩膀，以示安慰，“我覺得顧大少說的不錯。”

這真的是半點都沒有安慰道好嗎？

“你也說的不錯。”端木急忙補充，“出生就是一個機會嘛，小顧人家有這個機會，為什么不用？”

鐘導這會有些懵。

“我說這話了？”

端木看白癡一樣看著鐘導，“你是被顧大少給言語刺激的腦子不夠用了？腦癱了啊？”

鐘導：……

“走吧。”端木給鐘導拿了大衣，“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跟顧大少回復吧。”

鐘導嘆了口氣，“你怎么看？”

“我？”端木笑了起來，“我一直都很喜歡小顧，而且他當時演歸遠也是我的意思啊，我當然希望他回來……而且話說回來，還有五千萬呢，有錢不要傻子啊？這五千萬雖然不多，可是也不少了，不管是用在拍攝期間還是后期宣傳，都是很不錯的。”

“老鐘，你別忘了，你這次完全是自己單干的，你沒有公司給你托底的，雖然你有很多投資人，但這天有不測風云，只有錢踏踏實實的捏在自己手里才是真的。”

這話也是有幾分道理，鐘導遲疑了一下，“先看看他們怎么解決顧羽辰打架這事吧。”

端木聳了聳肩，“行啊。”

顧羽辰沒等到端木的回復，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宋星辰還沒來。

顧羽辰想了一下，還是準備給他打個電話。

宋星辰的手機在客廳的茶幾上響了起來，鈴聲讓正在看八點檔的宋母差點暴走，“宋星辰，你趕緊滾出來給我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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