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二寶和小寶還沒有找到,洛寧家,整個軍區甚至冀都都沉浸在一片焦灼之中。.
謝長樂回到了學校,一天打十八個電話來詢問情況。
傅青衿接替了他照顧洛寧的工作,看到日益消瘦的洛寧,心急如焚。
她跟洛寧是忘年交,感情一直比較好。
鶯歌嫁給了春生,她跟洛寧的關系更親近了幾分。
洛寧父母回了江北,洛歆要上學,凌葳也有功課,謝長樂都開學了,洛寧身邊沒人照顧,鶯歌想過來幫忙。
可她拖著個小豆包,哪里有精力照顧洛寧,她也不是照顧人的人哪。
這養孩子還是現學的,沒有自己和她婆婆幫忙,她根本弄不來。
所以她就毛遂自薦到洛寧家來了。
長安一直沒回家,在外面奔走找孩子。
兩個孩子還不到半歲,實在太小了,她這個心啊一直高高的懸著。
“洛寧,你快勸勸你家謝團長吧,他又讓人處罰任得意!”晉歡推開大門,急匆匆的走進來。
洛寧坐在沙發前的電話機旁,眼神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寧對面的傅青衿慢條斯理的削著蘋果,瞥了一眼晉歡,“任營長難道不該處罰嗎?”
“可是前幾天不是處理過了嗎,他到現在還沒法下床呢!”
晉歡不敢跟傅青衿頂嘴,但是她又心疼自己男人……只好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跟傅青衿講道理。
“身為軍官,不年不節,無功無祿,縱情飲酒,這是藐視軍紀,懲罰多少次都不為過。
你作為軍官家屬,不在旁邊勸著點,居然縱容他和賈云深喝酒五六個小時。
幸虧咱們這個家屬委員會形同虛設,不然你也免不得挨一頓訓斥!”
家屬委員會的領導,最大的是晉軍長家的,可她年紀大了,早就不管事。
柳師長家的傅青衿是最有資格坐那個位置的,但她沒有興趣。
否則,訓斥晉歡的就是她!
晉歡動了動嘴唇,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賈云深三個字像一顆定時炸彈似的,投在洛寧的心湖,她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傅青衿,“任得意和賈云深喝酒是哪天?”
傅青衿有點怕怕的,感覺洛寧像是被什么附體了似的。
“不,不就是你家二寶小寶失蹤那天嗎,他們從七點喝到十二點多,如果不是沈達安去找賈云深,他們都不會散!你說說,兩個隨時可能出任務的軍官這么喝酒不被處罰,軍紀何在?”
有點意思,洛寧冷冷一笑。
傅青衿感覺渾身發涼,急忙去廚房看看灶上燉的湯。
晉歡鬧了個沒趣兒,訕訕離開。
她回到家遇到一個不速之客,晉媛。
“歡歡,我聽說姐夫被我哥懲罰了,還罰得那么重!
這一定是洛寧在背后下眼藥,她的孩子丟了,遷怒于別人。
賈大仙說洛寧是妖怪,專門操控別人,我哥,我爸,我爺爺,還有權老爺子都被她操控了。”
晉媛抓住機會,使勁把洛寧往懸崖邊上推。
一件睡衣引發的怨氣,真是不可小覷。
謝長安給凌介紹對象,也踩到了晉媛的尾巴,晉媛連他一起恨上了。
以前晉媛這些神神道道的話,晉歡是不信的。
但是這次她的男人被狠狠的打了一頓,她對洛寧兩口子心里是有些怨氣的,心里裂開了一道縫。
謝長安匆匆回到軍區,三天三夜沒合眼的他一臉掩飾不住的疲憊。
當他回到辦公室沒多久,沈達安也回來了,對他搖搖頭。
“團長,我們那一隊人馬沒有收獲!”
緊接著,羅一幀,肖迪等人也是兩手空空而歸。
葉匆匆走來,將手里的文件拍在桌子上,“冀都軍區選送代表去參加上次的慶功會,我們推舉了你,上頭推了賈云深!二選一,最終只能去一個。”
上次他雖然沒有出任務,但是從長安話里話外表達的意思之中明白了,隊伍里有貓膩。
大家幾乎都是躺著回來的,只有賈云深大搖大擺的回來。
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有長安他們才知道,那幾個人諱莫如深,唉
受傷那么重的任得意,羅一幀沒有份兒,倒讓賈云深撿了落地桃子,就因為他的軍銜高嗎?
葉這段時間的情緒特別大,尤其長安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家里出事情了。
慶功的事情,十有**要落到賈云深頭上。
二寶小寶在冀都的地盤被偷走,這是打他的臉啊!
他讓人秘密追查好幾天了,但是沒有任何音信,孩子那么小,他都不敢想下去。
葉的話,沒有激起任何人的興趣,現在大家只想著怎么找到兩個孩子。
時間越長,能找到的可能性越小,他們必須抓緊時間。
葉摩挲著下巴,老神在在的開口,“那我說一個讓你們感興趣的事情,冀都軍區三天后要舉行演武比賽,而且要求連級以及以上的軍官必須參加,
我仔細研究了一下比賽規則,有一項個人格斗賽,要求所有參賽者穿背心短褲上場。
上頭硬性規定,所有人必須參加。”
謝長安和沈達安對視一眼,這個好啊!
謝長安懷疑那天按住洛寧的是賈云深,但是賈云深拉著任得意喝酒,有不在場的證據。
兩人想盡了法子調查賈云深這幾天的動向,沒有發現他受傷,也沒有發現他去醫院拿藥。
生活很規律,乏善可陳。
這個比賽,一定能讓賈云深現原形。
直到現在,賈云深還是謝長安心里最大的嫌疑人。
三天后,演武比賽,格斗現場。
還有三個個就到賈云深上場了,謝長安完成了所有項目,排著隊在后面等待。
沈達安,葉等等陸續趕到,今天他們的主要目的不是奪得名次,而是揪住賈云深的尾巴。
阮元,劉其昌先后下場后,賈云深站在場邊脫軍裝。
謝長安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聚集在賈云深的右胳膊上,等待揪到賈云深的狐貍尾巴。
賈云深慢悠悠的脫掉左袖子,然后脫掉右手袖子。
空氣突然安靜,仿佛都凝固了。
謝長安仿佛要把賈云深的右胳膊看出洞來,也沒有看到任何新的槍傷,只有幾道陳年舊傷,痕跡很淡。
線索又斷了,謝長安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
為什么會這樣?
謝長安等人面面相覷jpg。
賈云深的比賽很快就結束了,完虐對手。
不大一會兒,謝長安心不在焉的上臺,一招就把對手ko了。
無心名次,最終卻拿了個第一。
謝長安悻悻然回家,他本想找到線索回去給小媳婦報喜。
可是他什么都沒找到,只能空手而歸。
希望在洛寧那里能有所突破,畢竟到現在為止,他們倆還沒有真正的交流一次。
那天晚上調洛寧離開家的是誰?她是否發現那個男人是誰?
即便小媳婦什么都不知道,她也能幫自己梳理一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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