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嫌窩囊,可想來想去,要是為了毅峰還真不能報警,也只好嘴里嘀咕幾聲,“等著的,我非好好收拾他不好。”
他跳到景和面前,“哥,咱們敲他一悶棍怎么樣?”
林影推開他,“打聽打聽,看看他那怎么樣了?”打一悶棍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最好讓他直接那啥當個太監,然后家里后院起火,最好失了張德江這個靠山才最好。
李大國的空間里,平常都是他和他這個媳婦一塊去種地,她想像著二人反目那一日,李大國這前依仗的空間,怕是會成為他的催命符。
林影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心狠了。
不過看看小三身上的傷,她那一絲絲茫然很快清明,小三挨了一刀,他失去那啥功能,公平合理。至于之后怎么發展,那也要看人心。
牛不喝水她還能強按著不成?
小三受傷的事,就這么隱瞞了下來,可毅峰卻沒法當成不知道,這天晚上,他悄悄潛入了李家。
他不是李大國的親生兒子,李大國對他也沒有養育之恩,就是他和前妻離婚之前的歲月,他也是被王春梅的母親所撫養,老太太去世后他回到李家,可惜呆了一個月不到,他撞破了李大國和張玉梅的好事,李大國和妻子離了婚,他被王春梅帶著回了她的老家。
李大國和小三,他肯定對小三更加親近。在他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是林家,是干媽,是二影讓他走出那種痛苦,覺得生活是幸福而又光明的。
他心里自然有桿秤,這桿秤自然傾斜向小三,所以對于小三被傷成這樣,而李大國這個罪魁禍首卻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沒辦法得到嚴懲心生恨意。
既然因為他才讓李大國能逍遙法外,那就由他去懲治這個惡人吧。
不過,今天晚上的李家好像很壓抑。
李家早就搬離了那個大院,現在他們住的是一套三居室的樓房,不再是樓上一間樓下一間的筒子樓。
張玉梅此時正憂心的看著里屋,李大國把自己關在屋里不準任何人進去。其實他可以去空間里的,可不知道為什么,種地還好些,要是在空間里干些別的少兒不宜的事情,總感覺有人在窺視自己,讓他心里毛毛的。
幾個孩子都各在自己屋里,李毅夫雖然不喜歡父親,可父親沒有虧待過他,時間久了,感情上肯定會多少親近一些。此時,他也有些擔心,“張姨,我爸是病了嗎?要不要去醫院啊?”
這孩子現在在家里還有些格格不入的原因就是他一直堅持不肯改口叫“媽”。“我有媽。”每回有人勸他,他都會這樣說。
“她再婚了也是我媽。”要沒有張玉梅的插足,她媽能再婚嗎?
所以這一切都是張玉梅造成的,對她心里說不怨恨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張玉梅心煩氣躁,昨天李大國回來就把她攆了出來,吃飯也是送進去,要不是他得上廁所,怕是都不待出屋的。
她去問過兩回都被他攆了出來,此時看毅夫擔憂,就慫恿他:“你過去問問你爸吧,這么下去不行啊。真要有病不就是耽誤了?”
李毅夫也是這么覺得,他上前剛敲了一聲,從屋里就傳來李大國那略顯暴躁的聲音:“不是說了讓我一個人清靜會嗎?”
“爸,是我。”毅夫低聲道:“你哪不舒服?生病了嗎?要不去醫院看看吧?我和張姨,我們都擔心你。”
李大國頭上的傷并不算什么,可是下體的傷又讓他難以啟恥。
他想著,或許過一天半天的就能恢復了,哪里知道都快兩天了,還是這樣蔫噠噠的。
聽到兒子那句“生病了嗎”,哪怕他知道毅夫是關心他,也不禁心虛加憤怒。還好,他的怒火早在當時受這一下子時給了小三,對兒子他勉力克制住了怒火,“不用。”
毅夫還要再說,李大國騰地火了,“我沒事,不用你管。有那時間趕緊學習去,別跟個老媽子似的嘮叨個沒完。”
毅夫被噴了一頓有些生氣更多的是委屈回了房間。
張玉梅見繼子吃癟,縮在客廳也不出聲,免得被李大國遷怒罵到自己身上。心里卻在嘀咕著他到底怎么了?難道是中邪了?要不要找她媽過來看看?
想想還是算了,她媽會看這事藏著還來不及呢,萬一要是因此讓人知道了,肯定會被人檢舉揭發,到時候他老爹都得會被牽連。
她正琢磨呢,突然聽到李大國在屋里喊她的聲音,“玉梅,你進來睡吧。”
張玉梅聽了很高興,這晚上睡在客廳沙發上真不舒服,可是姑娘那屋很小,只能放下一張單人床,兩個人睡太擠了。她站起來高興的應了一聲,剛要進屋想了想又去倒了一茶缸白開水端了進來,“大國,你這半天都沒喝水了,快喝點吧,我給你放了一勺糖,可甜呢。”
李大國勉強朝她露出個笑臉,可那笑比苦還難看,弄得張玉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極了,“大國,你到底怎么了?你說出來咱們一塊想想辦法啊,你可別嚇我啊?”
她都當了一回寡婦了,可不想再當第二回。
她這一哭,李大國就煩得不行,“我還沒死呢,你哭什么哭!”
張玉梅的哭聲一下子就停下了,她心里怨他不知好歹,可還是擔憂大過生氣,“大國,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說是想急死我嗎?”
李大國壓住心里的煩悶,悶悶地道:“我沒事,之前就是心情不好,快睡吧。”
到底張玉梅也沒問出怎么回事。
她躺下,心里琢磨著,以往他說心情不好,一和她辦事就好了,要不,辦個事試試?
哪知道她剛把手搭到他身上,就被他甩了回去,還重重的說了句:“睡覺!”
張玉梅也有些生氣了,她這么關心他擔憂他,他不說原因,還這么甩臉子給她看。
算了,他愛咋的咋的,她還不管了呢。
這么一想,她轉過身背對著他。
李大國睜開眼,心里重重嘆了口氣,把她叫進來,是想看看會不會有什么改善,可面對她白花花的身子,那玩意就是不爭氣,他也沒辦法啊。
心里把小三就更恨上了,那一刀還是捅輕了,怎么不當場捅死他呢。
小兔崽子,這下手也太狠了,這要是做了太監,那人生還有什么樂趣!
李毅峰撬開窗進來的時候,他翻來覆去的沒有睡著,聽著有響動,剛要起來去看,就見眼前一黑,卻是張玉梅趴到了他身上,“大國,你說,你是不是嫌我歲數大了,嫌我老了不漂亮了,嫌我胖了身材不好了?”
一連幾個嫌字,說明她心里的忐忑和不安。
李毅峰個少年哪里見過這種場景啊,臉一紅躲到了窗簾后面。眼睛都不敢抬了,心里猶豫著要不要現在跳出去把二人敲暈或是一會再來?
李大國這邊糾結極了,看媳婦是真怒了,忙解釋道:“我不是嫌你,你這么漂亮,身村這么好,還這么年輕我哪里會嫌棄你。”
張玉梅聽到這話臉上就露出了笑容,“那咱們……”
李大國苦笑道:“我心情不好是騙你的,其實我是身體不好,頭暈迷糊不想動,估計是前幾天單位有事加班累慘了,又種了幾天的地,累大勁了。我現在是有心無力,過幾天,過幾天好不好?”
過幾天就能好了吧?總不能一直這樣。
張玉梅被拒絕臉上有些下不來,雖然他解釋了,可她難得主動還被拒絕了,就使了小性子,“行了,睡吧,誰稀罕似的。”
轉過頭閉上眼不搭理他了。
李大國松了口氣,知道這個媳婦是刀子嘴豆腐心,猶豫了會低聲道:“你睡吧,我去地里看看去。”
面對媳婦他不能那啥精神壓力實在有點大,去空間散散心,看到那些即將收割的糧食心情也能好些。
張玉梅見他進了空間,氣得捶了捶他的碗頭,把枕頭當成他一頓捶出氣,嘴里嘀咕著,“看你下次求著我的,我就不同意,憋死你。”
李毅峰雖然是個少年,但也聽到過地頭的莊稼漢子,拾荒的流浪者們開的葷段子,似懂非懂的,上下一聯系,心里多想一想,就明白這二人是什么意思了。
不會是小三真把他打壞了吧?要是那樣不用他出手都行了。
李大國進入空間了,難不成他要在這里一直等他出來?萬一他一晚上都不出來呢?
李毅峰正在猶豫要不要先回去,李大國從空間里出來了。他略有些興奮的嚼著什么,張玉梅捂著鼻子嘀咕著,“大晚上的,你吃什么韭菜啊?真的是,味這么大。”
李大國當然不能說出他吃韭菜的真正目的,只是低聲道:“看著韭菜挺嫩的,明天烙點韭菜盒子吃吧。”
張玉梅道:“行,我明天去看看哪有雞蛋多換一點回來。”
她打了個呵欠,“快睡吧,明天還得上班去呢,你都歇了兩天了,再不去就說不過去了。”
李大國嗯了一聲,卻沒有躺下,他看了看自己下體,有些蠢蠢欲動,這空間里還真有好玩意,這效用比那啥哥還快呢。
他高興的嗷一聲撲到媳婦身上,迫切的想要一展雄風,發泄一下這兩天心里的郁悶和不安。
毅峰忙小心翼翼轉過身體,這個男人怎么跟頭發情的狗似的不分時間地點的,這都大半夜了不睡覺瞎折騰什么?也不注意著點,這房子里可還好幾個未成年人呢。
他也不想想,人家是在自己臥房里,不合時宜的是他好吧。
毅峰這一晚上糾結好幾次了,是敲悶棍還是延期再來?
此時終于下定決心,長針眼就長針眼吧,反正不該看的自己也看了,先敲暈他再說。
沒等他有所動作,那邊張玉梅不耐煩了,“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改天的,真能瞎折騰。”折騰的她心火都出來了,他卻又軟了,真讓人泄氣。
李大國著急帶上火的又被媳婦瞧不起,一腳就將她踹下床去,嘴里罵著,“你特么要著急,老子出去給你找個人來?”
這些年,他一直對媳婦很好,就是偶爾說幾句重話也從來沒有罵過人更別提動手了。沒想到他說翻臉就翻臉,不僅打人,還罵出這么難聽的話來。
張玉梅坐在地上愣了,緊接著她嗷一聲就爬上床,朝他撲了過去。別誤會,不是想干什么,而是撲上去連撓帶踢,連擰帶咬。
兩個人一個心里憋著火,一個覺得受了委屈火大著,二人誰也不讓誰,很快撒巴到一起。
李毅峰看呆了,聽到外面傳來毅夫幾個的聲音,他忙悄悄的開了窗子溜了。
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打吧,使勁打!
他樂滋滋的爬下樓,跑回了家。
家里還是只有他一個人,之前的幸災樂禍頓時消失了,小三還在醫院里躺著,景和幾個誰也不肯回家,寧愿在醫院里對付也不愿意回來,是不是不想面對他?
這屋里冷清清的,他坐在炕上呆了一會,下地穿上鞋直奔醫院去了。
林影聽到聲響第一個睜眼,看到他嚇了一跳,“你怎么來了?出什么事了?”
“沒事。把你吵醒了?我就是一個人在家呆著……我擔心小三過來看看。”話說了一半他拐了個彎,說一個人在家呆著太冷清了?這不是矯情是什么?
林影其實能猜出他的心情,安慰他道:“你別想沒用的,等小三好些了,我們肯定不會饒過李大國的。到時候你別求情就行。”
“那肯定不能。”毅峰這些年,從來沒有瞞過林影什么事,可以說,林影除了和母親是重生的一事誰也沒有說,別的也沒有瞞過毅峰。
倒不是故意告訴毅峰的,而是每個異能出現,都讓毅峰給趕上了,要說中間純屬巧合她自己都不信。
所以毅峰只是略微猶豫,就把晚上去李大國家的事跟她說了。
林影嗔道:“你膽子怎么這么大?一個人也敢去?萬一被抓著了怎么辦?”埋怨過后她好奇的問:“李大國他,怎么樣了?”
她是想問他那個啥怎樣了?可一個姑娘家,這話到底不好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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