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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現實愛好和稀泥
隨便找了間客房,翻看著自己從走進李十亭書房就想抱走的書,文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明媚。連續幾天熬下來,文伶的作息時間早就不存在了,看著手里一本本難得的古書只覺得更加精神了。不知過了多久,李十亭家的門鈴聲持續而敬業的響個不停。文伶確定,就算李十亭在樓上睡*屏蔽的關鍵字*也一定聽得見,然而這明顯就是欺負自己在樓下,懶得下來開門。文伶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男式睡衣走出客房。來人正是幾個小時前給自己開門的石君,文伶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荒誕感。
石君仿佛根本沒看到自己,徑直走過,朝樓上走去,文伶認命一般的嘆了口氣,正要關門,卻見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自己面前,
“文伶?”司宇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沉。
“可不。”文伶大大的打了個哈欠。“你進來關一下門哈。石總也在里面,你剛才看見了吧?”文伶突然覺得困得不行,懶得做出什么解釋,不等司宇回復,直接轉過身辨認了一下方向,回到自己剛才看書的房間,關門,落鎖,睡覺,一氣呵成。
房門輕微晃動了幾下,石君一腳踢開門,恰好看到李十亭托著下巴,漫不經心的對著電腦發呆。顯示器的光芒映得他臉上有光,仿佛是最佳的化妝品一樣,五官輪廓仿佛更深了。
“不請而入?”李十亭抬起眼皮,笑出來,“你倒是不見外。”
石君咬牙切齒地吐出話來:“你夠了沒有!”
李十亭平靜地看著她,“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石君恨恨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后退兩步,再用腳后跟一腳踢上門,又是地動山搖一聲巨響,震得桌上的杯里的水蕩來蕩去。
李十亭開口道,“你還真是總能找到最吵的方式。”
石君,“你不用激我,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沒人比我更了解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你的心里不可能住進其他人,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你不要推開我好嗎?”
李十亭絲毫不以為意:“是嗎?”
“我愛你。”
“嗯,我也愛我。”
“你”石君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了一個U盤,“你要的東西。”
李十亭似笑非笑的說著,“已經不需要了。”
“你!你又何必和我鬧這樣的別扭。你明知道我都是為了你。”石君的話里帶著說不出的嬌嗔、示弱。
李十亭沉下聲音:“君姐,你有時間應該出去走走了,你眼角的皺紋越來越深了。”
石君臉上浮起極度嘲諷的笑容,也極度冰冷:“呵。好吧。我懂了。”石君起身,推門看到門外的司宇,并未停留,走下了樓梯。
“熱鬧啊。”司宇打趣道。
“你這聽墻角的毛病是改不了了是吧?”李十亭一臉無奈。
“一般一般,我都是為了你啊。”司宇模仿著石君剛剛的語氣,不由嘲諷大笑。
李十亭一記白眼飛向司宇,卻也不僅搖了搖頭。
“說吧。”李十亭嘆了口氣道。
“好消息,壞消息?”司宇挑了挑眉。
“呵呵。”李十亭面無表情。
“五年吧。下午你跑一趟汪家?宋叔那你打算讓文伶去?”司宇正色道。
“我再想想,你看看這個,和你手里的對一下。”說著李十亭給了司宇一個U盤。“對了,這個也看一眼吧。”說著把剛才石君留下的U盤也交給了司宇。
“嘖嘖嘖,就羨慕你這種就算打不贏也餓不著的。話說,你這是搶人家小白飯碗呀。”
“怎么著,想換換口味?你自己問問蕭白什么價就得了唄。”
“小白還是算了吧,太松,不喜歡。”司宇笑道。
李十亭聞言,亦是哈哈大笑。
文伶這一覺睡得格外舒服,本來嘛,李十亭家的客房的生活品質也不是文伶這種還在還著網貸只能地下室茍且的窮畢業生可以奢求的。但是卻并沒有睡到自然醒,她是被吵醒的。
“我原來也抱著萬一的希望,以為你回來是想要真正履行起自己的職責,以為你那些壞德行全部都改了,可實際上你反而變本加厲!五年前我可以說你太年輕,學你親爹那個混德行;可現在你回來,還是老樣子,沒有任何長進。如果你是沒有能力也就罷了,可你不是!你是聰明過頭了,不用在正路上!你怎么對得起你媽,你完全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程泓顯然極其憤怒。
客廳挨罵的李十亭收斂了笑容,眉心以緩慢的速度蹙起。客房被吵醒的文伶不由嘆了口氣,也皺起了眉頭,只不過二人皺眉的原因截然不同。文伶看了看手機,16:10,這一覺還是睡得蠻久的,10的電量了,沒關系,自己有充電寶,但是充電寶應該是還躺在李十亭書房的電源上,文伶細細聽著門外的動靜,她有點糾結。她現在考慮的是,如果自己,此時此刻,穿這么件衣服,從這里,出去上個廁所,然后看看昨天洗的衣服干沒干,順便簡單洗漱一下,拿一下充電寶······似乎不太合適的樣子。“李十亭這也是真的熱鬧啊”文伶不由心中感慨。
客廳里,仿佛剛剛那些話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程姐無力的垂下頭,耳側的頭發吹下來,完完全全的擋住了她的臉:“說來也可笑,我到底在期望你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你當年信誓旦旦的……事隔多年,我看你是真的認賊作父習慣了!”
苦楚的聲音落在李十亭耳朵里,那種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李十亭低聲道,“你們對姑父有偏見。”
程姐抬眸看他,“他算是你哪門子姑父?我還得謝謝你不喊他一聲爹嗎?”,忽然失語半晌,然后是漫長得毫無止境的對視。
說來這個“姑父”的稱呼也是奇怪,宋廷按理講是李十亭的繼父,但是李十亭卻總在別人面前叫他姑父,最起初是小的時候不懂事,聽著石君叫自己母親姑姑,叫宋廷姑父,自己就跟著叫了,當時石家二老想糾正,卻被自己母親制止了,于是這姑姑、姑父一叫便是十來年。
李十亭臉色一沉:“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程泓,“好,那聊聊文伶吧!”
沒等李十亭開口,文伶推開了門,“程總好。”文伶想說她絕對不是因為程姐點了自己的名她才出來的,主要是一方面李十亭知道他在,無論下面他們說什么文伶再聽都不合適,再有,就是睡了一天,真的很想去個廁所啊。
程泓的表情十分有意思,個中意味文伶懶得細品,但李十亭的表情就很好解讀了,在文伶推門而出的一瞬間,李十亭滿臉都是“你有毒、毒毒毒毒毒毒毒·······”
“我中午找你你沒聽見嗎?”李十亭冷冷道。
“啊?我看著看著睡著了。不好意思。”文伶的道歉看起來十分真摯。
“你去書房自己看,我都給你標出來了。”李十亭語氣略顯不耐煩。
“哦,好的。但是”文伶在措辭上有點猶豫。
“你是要告訴我你又餓了嗎?”李十亭好整以暇,略帶嘲諷。
“不會不會,就是我想去洗個手,換個衣服。”文伶說著。
“誰攔著你了?!”李十亭覺得剛睡醒的文伶顯得格外脫線。
“哦,好的,那李董,程總,我先過去了。”文伶快步走向洗漱間,但是進去之后卻有點傻眼,自己昨天洗完的衣服,不翼而飛啊。
文伶走進洗漱間后,程泓一言不發走出了李十亭家。李十亭既沒有解釋,也沒送對方,看著文伶過去的方向,不自覺的搖頭一笑,走了過去。
文伶上了廁所,簡單刷牙洗臉,嘆了口氣,輕輕推開洗漱間的門。
“哈???”文伶看見了在洗漱間門口笑得一臉乖巧的李十亭。
“你這和稀泥的能力可以啊,我和你合作不是因為我需要一根攪屎棍。”李十亭說著。
“屎啊,你想多了,今天別的屎,沒有一坨沖我來呀。”文伶認真回答。
“行,啊,你行。今天這的每一個人都沒有你的手筆是吧?他們現在想什么你能不知道?你接著裝!”說著李十亭直接把文伶抓到了懷里,李十亭心說,手感還不錯。
李十亭的擁抱,不知道是因為身材還是味道,文伶覺得說不出的厭惡。略略屏住呼吸道,“我不是怕說多錯多嗎?您解釋清楚就是了。”李十亭一聲冷哼。松開了對方。去把衣服換了。
“不見了,剛剛餓了APP上在超市買了新的內衣,到付,留的你的名字和電話,在你這丟的,你付。”文伶微笑。文伶如果沒猜錯,自己的東西八成都被石君扔掉了。戀愛中的女人啊,不管什么年紀,都不免做出一些幼稚又不可愛的小動作,文伶表示理解,但是文伶并不打算為石君愛的小情緒花錢,畢竟自己現在為了還網貸還天天吃小面包呢。
李十亭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文伶,突然對自己過去三十來年形成的自我認知有了一瞬間模糊,是文伶奇葩?看對方理所當然的樣子又好像不是,難不成,這是代溝?李十亭莫名其妙的開始意識到,亦或是突然想問,自己這是老了?
被眾星捧月太久的李十亭,理解不了文伶眼底的冷漠和厭惡,他覺得不舒服。
如果文伶知道李十亭現在心中所想,估計又會冷哼一聲,“人嘛,總是賤的。天性使然。”但是文伶并不知道,也懶得知道,她還得去看看李十亭又從雞蛋里挑出什么骨頭了。其實,文伶覺得自己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好了,面對這種把自己看不懂的都歸結為不合理、很爛的人,自己已經不會覺得可笑和憤怒了。
還記得上學的時候去實習,第一次跟組,一個男演員特別不耐煩地來對自己說,“你這寫的對白有問題啊?哪有安圖這個人啊?”文伶一看,對方所指的是劇本上的一句“你是希望在這種情況下他按圖索驥筆走龍蛇嗎?”文伶還記得當時自己回答說,“老師,要不您讀出來試試,看看是哪里不順,我來改。”對方又是一臉不耐煩,“現在的編劇凈是一些年輕小姑娘,話都說不明白,還寫劇本。你看看你這寫的,這種情況下,他,安圖所騎龍蛇馬。這語句都不通順!!!”
文伶還記得自己當時的震驚,按圖索驥,“驥”這個字真的不是“騎”啊!沒有人說成語兩個字兩個字斷句啊!但是當時的結果是文伶被現場的執行導演一通罵,沒辦法,不認識字的男演員當時在上升期,現在更不得了了,一線演員,人設又科班又敬業又演技派。文伶只想呵呵,不評價。
所謂藝術,所謂精英,所謂敬業,所謂行業,所謂,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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