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冷著臉,回身看著那個正沖她微笑,拿槍抵著她腰間的警察問道,“你不是警察?”
那警察卻笑著搖搖頭道,“不,我是警察。”
夏至明白了,應該是有人收買了這個警察。
警察拿槍抵著夏至,夏至正想開口說什么,來轉移這個警察的注意力,好趁機拿出電棍,卻沒想到這個警察直接用手肘擊打夏至的脖頸,夏至暈了過去。
等夏至再次醒來,甩了甩有些眩暈的腦袋,夏至暗自打量周圍的環境,這應該是一間密室,除了頭頂的那一盞吊燈外,只有一扇通往外面的小門,而夏至則被綁在一把椅子上。
門是從外面鎖住的,且外面是什么情況?
夏至也不知道,她沒有輕舉妄動。
就在夏至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時,外面傳來聲響,鐵門被打開,一個30多歲容貌英俊的男人走了進來,這男人身穿一件白大褂,溫文爾雅的氣質像是一名醫生。
夏至暗自打量著面前的男人,男人則笑瞇瞇的看著夏至,語氣溫和道,“女士,真抱歉,用這樣的方式把您請到這里。”
夏至冷冷盯著男人一言不發。
男人卻渾不在意的輕笑一聲,還很熱情的問道,“夏至女士,要喝水嗎?或者咖啡?我們這里都有。”
夏至搖搖頭,而后問道,“這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也是要綁架我的劫匪嗎?”
男人卻笑著搖搖頭道,“女士,請不要緊張,我們跟那些粗魯的家伙不一樣,我們之所以請女士來,是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女士。”
夏至一方面心生警惕,一方面又面無表情的問道,“什么問題?”
男人忽然俯身,一雙碧藍色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夏至,兩人四目相對,容不得彼此的眼神有絲毫的躲閃,同時問道,“女士,你能告訴我,你之前從默克多手中逃走時,開的那輛越野車,是怎么回事兒呢?”
夏至面無表情,心臟卻猛的一跳,而后道,“有一個神秘的男人來調查默克多,看到我和我的保鏢被默克多綁架,就順手救了我們,那輛越野車是他的,我對那個男人還有那輛車都不太清楚。”
聽了夏至的回答,男人卻輕笑一聲,直接戳穿道,“女士,我是真心向你請教,可你似乎不怎么老實,這些話你還是留著騙那些愚蠢的警察吧。”
“那個神秘的男人根本就是你杜撰出來的,沒有人去救你,你和你的保鏢之所以能逃出來,全靠你們自己。”
夏至抿著唇不說話,男人卻站起身,語氣幽幽道,“女士,不要狡辯了。”
“默克多的手下有一個人被我們救了,他說那輛車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太神奇了,他之前從未見過那輛車子,而且我們現場勘測過那輛車的輪胎印,與世界上任何一款汽車的輪胎都不相符。”
“還有你和你的保鏢能從那座廢棄大樓逃出去,也讓我匪夷所思,頗為費解,首先默克多的手下曾說為了防止你們逃跑,他已經餓了你們兩天,可當時你們卻有力氣翻墻爬樓?”
“若你們兩個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也就罷了,可你們分明就是柔弱的女人,若你說你意志力堅強,這倒也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鋼鋸條和繩子,女士你是從哪里來的?
在你們被綁架的時候,那些保鏢就搜過你們的身,你們身上可并沒有鋼鋸條和繩索,不過鋼鋸條體積較小,你若是藏在鞋子的夾層里倒也有可能。”
男人說到這里時又看了眼夏至的鞋子,而后又繼續道,”但是繩子呢?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夏至面無表情,心中卻越來越慌亂,因為夏至感覺到她的空間恐怕要暴露了,或許這個年代的人不敢相信有空間這種事兒,所以他們也依舊在存疑,不敢置信。
畢竟空間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了,但是夏至和孫路能夠逃走,疑點的確特別多。
男人說完這些話后,雙目緊緊盯著夏至,希望能從夏至的眼睛里看出一絲破綻。
夏至卻冷笑一聲道,“那些東西本來就在我身上藏著,那些劫匪沒找到是他們無能,至于那輛車子,我和我的保鏢逃出去的時候,它就停在外面,我怎么知道那是誰的車子?是誰放在那里的?當時情況緊急,我也顧不了那么多。”
男人聽到夏至如此說,卻忽然說道,“那么女士能不能告訴我現在那輛車子在哪兒?你獲救時,那輛車子就消失了,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夏至語氣淡漠道,“那輛車子被我中途放棄掉了,因為它的輪胎被打爆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有什么人看到,起了貪念,把車子給拉走了,也說不定。”
男人卻堅定的搖搖頭道,“女士,你說的這些話實在無法令我信服,你在說謊。”
夏至卻道,“信不信隨你。”
夏至的話明顯令男人不滿意,男人皺著眉似乎有些生氣,臉上的笑容也在這一刻消失,目光冰冷的直射夏至,語氣森寒道,“女士,我不想對你動粗,可你若不老實回答我的話,那么你恐怕要吃些苦頭了。”
而且男人眼中滿滿都是惡意,又道,“我手下的那些手段,你恐怕不想知道。”
說完忽的湊近夏至,在夏至耳邊悠悠道,“抽筋,剃骨,扒皮可都是我手下那些人的拿手好戲,夏至女士若是不聽話,那些殘酷的酷刑,定會讓你學會‘乖巧’兩個字。”
夏至的雙手慢慢握緊,眼睛毫不畏懼的與男人對視,沒有任何恐懼和退縮。
夏至聽到男人的話,心里自然是害怕的,可是夏至知道她若是說真話只會死得更快,而且...
空間絕對不能落入這種人手中。
這個世界上除了搶劫之外,黃賭毒來錢最快,但還有一樣比黃賭毒來錢更快,那就是走私。
那些毒販為了把毒品從金三角運往世界各地,需要絞盡腦汁疏通無數的關系,浪費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但若是有一個空間,人身上攜帶一個空間,就能把任何東西帶到世界任何地方。
各國的物價本來就不平等,還要收關稅,有了空間就不用擔心關稅,實在是暴利,甚至這些人可以在空間里塞滿槍支彈藥,悄無聲息的把炸彈帶到世界各地……
約翰見夏至態度堅決,深吸口氣對夏至說道,“我還是希望女士能夠考慮清楚。”
說完轉身離開那這間密室,在隔壁房間,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正在等著他。
約翰走進去之后,聳聳肩,略帶失望道,“老板,我敢斷定那個女人身上一定有秘密。”
說完眼中略顯興奮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對她動刑?”
那老者年約60,嘴里抽著雪茄,身上的西裝低調中透著奢華,老人深吸了口雪茄,想了想道,“約翰,執行第2套方案吧,如果第2套方案不成功的話,再執行第1套方案。”
約翰臉上并沒有任何失望之色,反而躍躍欲試道,“好的老板,您就等我的消息吧!不過配合這次行動計劃的演員選好了嗎?地址呢?”
老者點頭道,“選好了,是一名華裔,地點就選在唐人街吧。”
約翰點頭,然后道,“請給我一晚上準備的時間。”
老者點了點頭,約翰就離開了。
而夏至再次被綁架,差點讓顧北城和安安幾個急瘋了。
顧北城之前因為身份的特殊,一直沒有來美國,這次終于坐不住了,先和組織上面提交了申請,然后又和米國那邊取得聯系,顧北城得到允許后急匆匆的就去了米國。
安安他們也是先報了警,警察極力配合,努力追查線索。
安安他們曾暗中調查,不敢把動靜鬧得太大,若是惹怒了那幫劫匪,撕票可怎么辦呢?
小猴子更是內疚自責,夏至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給劫走的,小猴子已經一天一夜不曾閉上眼,吃點東西了。
顧北城來到美國別墅,看到小猴子一臉憔悴滿眼血絲,也很心疼,拍了拍小猴子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你媽媽不會有事的。”
小猴子看著顧北城,眼圈一紅,掉下眼淚。
再此之前,小猴子去執行任務,就算受了槍傷,他也不曾紅過眼睛,這次他眼睜睜的看著夏至被人綁走,小猴子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上面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讓他有些痛不欲生。
以前總覺得自己很厲害,現在他卻覺得自己很懦弱,很沒用,很渺小。
顧北城見兒子落淚,深吸口氣,語氣鄭重道,“小猴子你是男人,給我打起精神來,你母親現在還等著你去救他,你不能這么輕易的被打倒。”
小猴子聽了,伸手抹掉臉上的眼淚,鄭重點頭道,“爸,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媽媽救回來的。”
安安還有站在旁邊的小魚兒、小包子、暖暖、多多也都鄭重點頭,他們一定會把媽媽給救回來的。
顧家雖然人多,但個個明事理,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非常的深,沒有別的家庭那般因為家產,而生出一些狗屁倒灶的事兒,顧家的孩子個個有本事,都想著依靠自己的雙手打出一片天下,沒有金錢上的糾葛,所以他們的感情也特別深。
顧北城見幾個孩子都打起了精神,這才點頭道,“你們母親這次之所以被人順利劫走,是因為警察內部出了內鬼,他們里應外合使我們措手不及,所以這次尋找你們的母親,不能單指望他們,我們最好依靠自己。”
幾個孩子也都贊同的點頭,若非警局里面出了內鬼,夏至又怎會被輕易的劫走?
夏至被困在密室里,對外面的情況也不了解,能與警察勾結,讓警察做內鬼,將來這個勢力不小,夏至沒有輕舉妄動。
第二天一早,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約翰就走進了密室。
可與之前不同的是,約翰這次進來手中竟然拿著一塊懷表。
“女士...”
約翰這次不是獨自一人,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30歲左右的女人,這女人同樣穿著一件白大褂,手中端著一杯水,
約翰對夏至笑著說,“渴了吧?我讓人給你些水喝。”
夏至搖頭,冷漠拒絕道,“我不渴。”
約翰卻聳了聳肩道,“女士,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約翰這句話說完,沖著旁邊的女人使了一下眼色,那女人走上前,一只手如同鐵鉗一般按住了夏至的下巴,然后把那杯水灌進了夏至的嘴里,喝了那杯水沒多久,夏至就感覺身體有些異樣
約翰在一旁笑瞇瞇的打量夏至,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然后笑道,“女士,今天我們來玩一個好玩的游戲吧……”
當夏至再次睜開眼,只覺得頭疼欲裂,眼皮似有千斤重,好不容易睜開眼,一抹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她的臉上,夏至伸手擋在自己眼前,腦子還有些混沌。
忽然夏至猛的坐起身,她明明記得自己遭遇了空難,飛機距離地面幾千民米,她不可能還活著。
夏至上下打量自己肌膚,瑩白如玉,手指纖細修長,夏至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應該是一家醫院,空氣中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夏至心中想著,難道她真的命大沒死,有人救了她?
就在夏至打算下床去調查一下情況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三十多歲,身體瘦削,面容英俊,帶著一個眼睛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人肌膚白凈,穿著普通的白襯衫和西褲,手上還拎著一個保溫桶。
男人進門朝夏至望來,看到夏至醒了,頓時驚喜道:“老婆你醒了?”
男人快步走到床邊,雙手熟練而溫柔的抓住夏至的手,看向夏至的眼神更是帶著毫不掩飾的擔憂“老婆,你終于醒了,我好擔心你,你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夏至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只覺陌生,眼前這個面容英俊,眉眼溫柔的男人,是她...老公?
可為什么,她只感覺到陌生?
夏至張了張嘴,雙目直直的看著男人,問道:“我叫什么名字?你...是誰?”
“啊?”
男人聽到夏至的問話,先是一愣,隨即擔憂道:“老婆你叫夏至啊,我是你老公,李嘉文,你怎么會不記得呢?”
男人說完,嘴里喃喃道:“難道是出車禍,撞到腦袋,失憶了?”
夏至聞言,心下一動,雙目看向旁邊的衛生間,然后推開男人,下了床,顧不得穿鞋,就沖進衛生間里,抬頭看向墻上的鏡子。
鏡中的女人,分明是她的模樣,只是似乎老了不少。
夏至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平安扣還在。
難道...她重生了?
重生在這個與她長相相似,名字相同,已婚女人的身上???
夏至一只手握住平安扣,閉上眼睛,查看空間,發現空間里塞滿了她曾經購買的物資。
只是...物資似乎少了不少,這是怎么回事?
就在夏至想要繼續查看時,李嘉文追進來,擔憂的看著夏至“老婆,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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