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婆子被抓,朱三急壞了,畢竟是自己老娘,從小把自己帶大,對自己掏心掏肺的好,朱三兒不可能坐視不管。
但朱三兒去了派出所好幾次,公安同志都表示:吳婆子暫時放不出來,朱三沒辦法回到家坐了半晌,就打算去找蘇西,向蘇西求求情。
朱三推開門,發現天已經黑了,就想著明天一早再去找蘇西,剛要轉身回屋,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一個黑影進了蘇西家。
朱三腳步一頓,想了想爬上梯子,偷偷往蘇西家里瞧,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在撬蘇西家的門鎖。
朱三不認識那男的,猜測那男人應該是小偷,此時蘇西家里陰暗寂靜,黑漆漆一片,似乎沒人,也怪不得小偷如此大膽。
朱三想了想,最后一咬牙,忽然高聲叫道,“抓小偷啊,有小偷,抓小偷啊...”
朱三的叫喊聲在黑夜里傳出老遠,周圍鄰居都被驚動,一時間不少人從家里紛紛跑出來,大聲詢問:
“誰家有小偷?誰家有小偷?小偷在哪呢?”
朱三站在竹梯子上一直觀察著小偷,自從朱三喊出第一句之后,小偷就嚇了一跳,回身惡狠狠的瞪了眼朱三,然后也不留戀,轉身跳墻就要逃跑。
朱三有些急了,腦海里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如果他抓住這個小偷,不知道蘇西看在幫她家抓住小偷的份上,能不能放過他娘,不追究責任。
朱三想到這里,不再猶豫,直接爬上墻從墻上跳下去,疾步走到墻邊,抓住了要跳墻逃跑的小偷,嘴里同時大喊著,“小偷在這里,小偷在這里!”
周圍鄰居聽到聲音有些熟悉,仔細辨認過后,發現是朱三,眾人聞聲趕來,發現朱三正在蘇西家里。
朱三平日里雖然風評不好,但大家畢竟是幾十年的老鄰居,都是看著朱三長大的,也不可能坐視不理,紛紛砸門。
“朱三,你開門啊,我們幫你抓小偷。”
“朱三,你在里面怎么樣啊?小偷呢?跑了沒有?”
小偷即將逃跑,卻被朱三抱住了腳,小偷氣憤之下,不停掙扎,用腳一直踹朱三的腦袋,朱三抱著死死不撒手,硬生生的把小偷從墻頭上拽了下來。
小偷摔在地上,疼的哎喲哎喲,叫個不停,扶著后腰,勉強站起身,對著朱山破口大罵,“臭小子,你不想活了,敢壞老子的好事!”
小偷說完,就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直接刺向朱三,朱三反應也快,側身躲了過去,還順勢給了小偷一腳。
小偷剛才被摔了一下,動作遲鈍,沒躲開,又被朱三踹了一腳,趴在地上。
朱三趁機上前,奪過小偷手中的水果刀。
這個時候,有鄰居從朱三家里爬著梯子,跳進了蘇西家里,看到地上的小偷,沖著朱三舉了個大拇指,夸贊道,“三兒,好樣的!”
朱三從小到大還沒被鄰居這么夸過呢,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接著,眾人就把小偷扭送到了派出所,周圍鄰居對朱三的印象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今天晚上郭海英本該回家的,可因為蕭戰要辦出院手續,所以就晚回來了。
等郭海英回到家之后,發現周圍鄰居正在他家門口,不知道在說什么。
看到郭海英回來,張嬸兒主動招呼道,“郭同志,你可回來了,你們家遭小偷了!”
郭海英一聽,面色一變,從兜里掏出鑰匙,打開門,就要看屋里有沒有少什么東西,她帶來的錢基本上都放在屋里了,可千萬別被小偷給偷走了。
張嬸兒一見郭海英急了,忙道,“你別急,那個小偷已經被朱三那孩子給抓住了,你們家什么東西都沒丟。”
郭海英一聽,這才放了心,笑著對眾人說,“那可太好了,我可要好好謝謝朱三。”
吳老婆子散布蘇西的那些謠言,郭海英后來也知道了,很生氣,不過聽說,吳老婆子已經被抓到了派出所,郭海英這才作罷。
郭海英知道朱三是吳老婆子的兒子,本來對朱三也沒什么好印象,沒想到今天晚上卻是朱三幫他們抓住了小偷,郭海英對朱三的印象倒是好了些。
郭海英又跟張嬸兒幾個人說了些話,沒有回家,轉身又回了醫院。
醫院里,蘇西剛給蕭戰擦了身體,兩人臉色都有些紅,蕭戰的呼吸還有些急促...
就在屋里的氣氛越來越曖昧的時候,郭海英推開門走了進來,屋里曖昧的氣氛瞬間消散,郭海英也沒察覺到什么異樣。
蘇西卻疑惑的問道,“媽,你怎么又回來了?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
郭海英擺手道,“沒有,是咱們家遭小偷了。”
蘇西一聽,忍不住問道,“那您沒事兒吧?”
家里的錢,蘇西倒不是特別關心,只要人沒事就好。
郭海英道,“我沒事兒,我回家的時候,小偷已經被朱三送到了派出所。”
郭海英說完,還感嘆道,“我之前還不喜歡那吳老婆子,沒想到她倒是生了個好兒子,明天咱們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蘇西一聽,竟然是朱三幫他們抓住了小偷,還有些詫異。
蕭戰躺在床上,也對郭海英說,“媽,咱們還是早點買火車票,早點回去吧,我的身體能受得了。”
郭海英點頭道,“那行,我明天就去買火車票,咱們后天就回京城。”
第二天一早,蘇西還沒回家,朱三就拎著東西上門了,朱三不好意思的把買來的水果放到桌上,一臉歉意的看著蘇西,“蘇同志,咱們能聊聊嗎?”
蘇西能猜到朱三想跟他說什么,就點點頭道,“可以。”
蘇西跟蕭戰打了聲招呼,朱三沖著蕭戰笑了笑,然后就離開了病房。
兩人站在走廊上,朱三一臉懇求道,“蘇西同志,你能不能跟派出所的公安同志說說,讓他們早點放了我媽。”
“我知道我媽說的話有些難聽,但她畢竟年紀大了,繼續在那派出所里住下去,她的身體都要垮了,我小的時候我爹就沒了,是我媽把我拉扯大的,所以...”
蘇西看著朱三一臉懇求的樣子,想了想說道,“本來我是想讓公安同志再多關幾天的,不過昨天晚上你幫我們家抓住了小偷,為了感謝你,我一會兒就去派出所,讓他們把你媽給放了,希望這次的教訓,能讓你媽收斂點。”
朱三一聽,高興得連連點頭,“蘇西同志,您放心,我保證以后不會了,我會看著我媽點兒,不讓她再嚼人口舌。”
朱三高高興興的離開了,蘇西也沒騙她,從醫院離開之后,就去了派出所,讓派出所的同志把吳老婆子給放了。
吳老婆子在派出所住了兩天,整個人都跟垮了一樣,一臉的失魂落魄。
回家的時候,低垂著腦袋,不敢與別人對視,打招呼,說話似乎就怕別人嘲笑她。
受傷的司機們早就已經回京城了,有的已經恢復了工作,蕭戰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要離開這里,郭海英覺得周圍鄰居都不錯,還幫他們抓了小偷,郭海英就買了許多雞蛋,糖果,挨家挨戶送了些,跟大家說明天一早就走了,回京城了。
周圍鄰居也都客氣的說了幾句好話,氣氛還算和諧。
第二天一早,郭海英和蘇西早早的就把行李給收拾好了。
昨天晚上還去找了房東,房東是個30多歲的女人,叫朱春花。
朱春花在院子里轉了一圈,沒挑出什么毛病,就進了屋,頓時不滿的皺眉道,“這屋子你們打掃了沒有?這窗臺上怎么還有土啊?當時咱們可是說好了,等你們走的時候,要給我打掃干凈的。”
郭海英忙說,“朱同志,我們入住的時候,你這小院就挺臟的,我們雖然答應了,臨走的時候要給你打掃,但沒說一塵不染呀,你看這桌子,這地上,我們都已經打掃干凈了,床單,被罩也都給你洗干凈了,這難道還不行嗎?”
“不行。”跟之前租房子時的熱情不同,此時的張春花像是忽然變了個人,沖著郭海英說道,“我看你們也打掃不干凈,押金就扣50,我再請人打掃吧。”
郭海英氣壞了,急道,“朱同志,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當初我們租房子的時候可是說的好好的,家具,鍋碗,瓢盆,隨便我們使用,只要不損壞,你就不會扣押金。”
“我們雖然答應要幫你打掃,哪里打掃的不干凈,你跟我們說,我們再幫你掃一下就是了,你一下子扣50塊錢,這可是一個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你這扣的也太多了呀!”
租房子的時候,朱春花一共讓他們交了100塊的租金,郭海英當時也沒想太多,只想趕緊租個房子,就近照顧蕭戰,卻沒想到,臨走了,竟然會發生這種事兒。
朱春華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高聲道,“這是我的房子,我說了算,我說你們沒打掃干凈,你們就沒打掃干凈,我說扣50就扣50,你們要是不愿意,另外那50我也不給你們了,你們能拿我怎么著?”
郭海英氣壞了,指著朱春花說不出話來。
朱春花花卻冷笑道,“我可是聽說,你們已經訂了今天的火車票,要離開京城,你們要是再跟我這么掰扯下去,你們可就要錯過火車了,不值得。”
蘇西站在一旁冷聲道,“朱春花,當時我媽租房子租了兩個月,現在時間過去才一個月,剩下那一個月我們租金已經給了,我們提前離開,租金也沒向你要,只想要回押金,你卻還不給,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朱春花聽到蘇西的話,卻是嗤笑一聲,“小姑娘,你這么說就不對了,你們既然租的是兩個月,你們可以繼續住啊,我沒有不讓你們住,是你們自己要提前離開的,不關我的事兒。”
門外站著不少鄰居,得知朱春花要扣押金,紛紛為郭海英和蘇西說話。
“春花,你這可就太不厚道了,房子沒打掃干凈,你跟人家說哪,沒打掃干凈讓人家再打掃一下不就完了,竟然要扣人家50塊的押金,你這扣的也太多了。”
“是啊,春花,你這也太欺負人了。”
面對眾人的指責,朱春花有些羞惱,面紅耳赤的惱怒大喊,“關你們什么事兒?咸吃蘿卜淡操心!”
朱春花如此說,眾人也沒辦法。
郭海英還想找朱春花理論,蘇西卻道,“媽,你別跟她說那么多,她就是來找茬扣錢的,你跟她說再多也沒用。”
郭海英嘆口氣道,“我也知道,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蘇西道,“媽,您放心,一會兒我幫您出氣。”
蘇西直接對朱春花道,“押金你既然不想給,我就不要了,我一分都不要,你自己留著吧。”朱春花一聽,臉上露出喜色,趕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押金你真的一分錢都不要了?”
蘇西點頭,“不過...”蘇西話音一轉,“今天我們不走了,我們打算住滿兩個月再離開,你沒意見吧?”
朱春花也愣,沒想到這蘇西會這么說,忍不住問道,“你們不是已經買好了今天的車票了嗎?”
蘇西道,“這個你別管,我只問你,我們是不是有權利繼續住下去?”
雙方簽著合同呢,朱春花花想了想,還是點頭道,“你們的確還能住一個月。”
蘇西道,“那好,既然這棟房子我們租了,那沒我的允許,你就不能進來,給我滾出去。”
蘇西指著大門口,讓朱春花滾。
朱春花聽蘇西讓她滾,頓時有些生氣,剛想跟蘇西吵起來,忽然又想到蘇西說不要押金了,有了100塊的押金,朱春花強自按捺住自己心里的怒火,冷哼一聲對蘇西道,“我不跟你一個丫頭片子計較!”
朱春花說完,扭身就離開了。
等朱春華走后,郭海英問蘇西,“你這孩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蘇西笑著說,“您放心,她敢不給我們押金,我就不能便宜了她。”
反正押金也只有100塊,郭海英也不是很在意,就任由蘇西去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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