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的小神通,一開始的時候,無憂以為自己只是普通的降雨之術,還稍微有些沮喪,后來在莫河面前施展的時候,經過莫河的指點,才漸漸掌握小神通的正確使用之法。
莫河將無憂的小神通稱作天象,而無憂原本小神通的名字,莫河覺得根本配不上。
一念之間,可以興云布雨,可以有風雪、冰雹,現在經過無憂自己的努力,加上莫河的一點點撥,無憂就真的能夠用自己的小神通,施展出雷電的力量,足以證明莫河的猜測沒有錯,無憂的小神通的確非常強大。
如果今后好好的挖掘,能夠真正掌握天象之威,那么何止是操控雷電,無憂完全能夠做得到更加可怕的事情。
大自然的力量,哪怕莫河前世那個已經道法不顯,科技繁盛的世界,也依舊讓人們感到無比的敬畏,更何況是這個世界。
莫河腦海中浮現了一幅畫面,等到無憂日后對小神通的掌握越來越深,真正可以做到掌控天象的時候,隨著他心念一動,整個世界就出現無比可怕的災難。
冰雪連天,颶風嘶吼,夾雜著雷電狂舞,還有幾乎淹沒整個世界的雨水,恍若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如果能夠做到這一步,那就只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了。
不過這只是一個想法,現在的無憂,只不過剛剛挖掘出自己小神通的力量,夠施展出一些雷電的威力,而且準頭還不太好。
莫河如果沒有猜錯,無憂剛才給他演示的時候,真正所要攻擊的目標,應該是那座山頂的一塊石頭,只不過偏離了數米,劈斷了山上的一棵樹。
雖然有些同情那棵無辜的樹,但莫河還是不吝嗇自己的夸獎,肯定了無憂努力的結果。
莫河的肯定,對于無憂來說,是對他努力最大的認同,在這個世界上,現在對他最好幾個最重要的人,排在第一位的,肯定是自己的師傅莫河了。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不過接下來還要再熟練一下,況且天象之威,并不只是這雷電,還有更多的東西,風霜雨雪,這些同樣威力很強,日后你可以慢慢挖掘。”在夸獎了無憂一番之后,莫河最終還是囑咐了一下無憂,讓他繼續熟練小神通的力量。
“弟子知道了!”無憂聞言,也點了點頭說道,眼神不經意的看向了剛才雷電劈過的地方,特別是在看到那塊石頭的時候,目光快速的掠過。
“嗯,你做事情,也不用為師擔心,最近你可以多把時間花在熟悉小神通的力量上,另外,再花些時間祭煉法器,修為好好壓制打磨一下,雖然你進度快,沒有什么隱患,但相應的在神魂境界應有的積累卻少了,日后還得慢慢的彌補。”最后囑咐了無憂一句,莫河就讓無憂自己去忙了。
無憂的資質和他在修煉上的努力自然不用說,他的悟性也非常的不錯,莫河交給他的大多數東西,無憂都能快速的掌握,唯獨在祭煉法器這件事情上,無憂表現的非常一般,他的那根竹杖,目前才堪堪達到下品靈器的程度。
好在有莫河的指點,無憂不至于將這件法器祭煉廢掉,無非是祭煉的進度稍微慢一點。
“也是時候該教任云騰祭煉翠玉竹杖了。”想到無憂祭煉法器上的天賦,莫河又想到了任云騰的身上,他拜在自己門下也有一年多時間了,自己也教了他不少東西,是時候該傳授他翠玉竹杖的祭煉之法了。
煉制翠玉竹杖的材料莫河也不需要擔心,血幽候屠幽給他的東西中,就有兩根達到了寶材級別的靈竹,正好能夠用的上,當下就叫來了任云騰,將其中的一根交給了他。
“這根靈竹名叫云隱幻竹,是非常難得的寶材,從今日開始,為師就傳授你青梅觀翠玉竹杖的祭煉之法。”莫河將一根外表近乎透明的靈竹遞給他,同時一邊說道。
“多謝師傅。”任云騰聞言,接過莫河手中的靈竹,心里開心的想道。
“乖乖,寶材,法器,我終于要開始祭煉自己的法器了,還用的是寶材,這實在是太好了。”任云騰現在更加覺得,自己當初死皮賴臉拜莫河為師的這個決定,實在是太正確了,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擁有自己的法器,任云騰更是非常興奮。
可惜,等他真正開始祭煉法器的過程,任云騰才明白,寶材雖好,祭煉起來卻不是那么簡單的,需要一點點的水磨功夫。
當他向莫河哭訴,想請教有沒有什么祭煉法器的竅門的時候,被莫河一句,“我和你師兄都是這么過來的”就給懟回去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每天祭煉法器的時候,任云騰雖然依舊叫苦連天,但該做的事情,卻都是保質保量的完成,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偷懶,最終完成了法器的祭煉。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之間,這一年又走到了末尾,眼看又是一年的年關,莫河卻接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血烈關那邊,妖族自從上一次死傷慘重之后,時隔幾年,終于再次卷土重來,有了自上次大戰之后第一次激烈摩擦,好在血烈關那邊的將士從來沒有放松過,讓妖族沒有占到什么便宜,人族這邊也不需要調兵前去支援。
海州倒是一直在穩打穩扎,收復失地的速度雖然緩慢,但卻在節節推進,似乎也因為上次的事情改變了一些策略,并不奢望一下子就將所有的失地收回。
年關這天,莫河照例和往年一樣,帶著兩名弟子回到下河溝村,和家中的父母,以及回來的莫青、莫柳一起度過了年關。
在年關之后,莫青、莫柳再次來到望月山根著莫河學習,不過一同來的,卻不光是他們兩個,還有幾個據說是他們的同窗。
其中和莫柳一起的,還有一個農家,一個醫家的女孩,莫河注意到,在山上的這段時間,莫青似乎一直在其中一個女孩面前獻殷勤。
“都長大了,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看著自家弟弟略微有些笨拙的表現,莫河在心中這樣想著,卻沒有指點他兩下的想法。
情竇初開的年紀,這種笨拙的表現,才顯得那么真實,哪怕以后回憶起來,也是一份值得銘記的回憶。
莫河感覺,時間真的是一個抓不住的東西,自己記憶中的那兩個小家伙,現在已經是這般年紀了,再過幾年,他們兩個也會娶親嫁人,一切真的過得很快。
其實這也挺好的,下河溝村那邊,三個孩子平時都不在跟前,父母多多少少也會感覺有些寂寞,等到莫青和莫柳以后有了孩子,家里也能更加熱鬧些。
年關后的第二個月,早起剛剛做完早課,莫河正在對任云騰進行授課,突然感覺到望月山上的靈氣開始瘋狂的向著一個方向流動,立刻發現了無憂竟然在藏書閣中打坐入定,看樣子正在突破陰神境界。
“你師兄正在突破,你自己先去練習一下為師所講,為師去看護一下你師兄。”轉頭對著任云騰說了一句,莫河身形一閃,快速的來到了藏書閣中。
看著坐在那里,臉上表情非常平靜的無憂,莫河心中微微點點頭。
按照無憂的情況,其實早在年關之前,就已經可以突破進入陰神境界,只是無憂按照自己的吩咐,一直盡可能的壓制修為,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無憂根基穩固,不管是自身修為,還是對于道的領悟,都已經達到了能夠突破陰神境界的標準,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但莫河擔心無憂這一次修為進步的太快,還是在身邊看護著比較放心。
莫河仔細觀察著無憂身上氣息的變化,感應著無憂的氣息不斷的攀升,很快就到達了突破陰神境界的那個臨界點。
在到達了這個臨界點之后,無憂身上的氣息僅僅停留了一下,然后便快速的邁過了這個臨界點,猛然間氣息暴漲。
“竟然如此順利。”莫河感應到無憂身上氣息的變化,也稍稍驚訝了一下無憂修為突破的順利。
完全沒有遇到任何的瓶頸,水到渠成的就邁入到了陰神境界,自己之前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無憂身上的氣息上漲到一定程度,漸漸的開始平復下來,周圍蜂擁而來的天地靈氣,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正在兩顆青梅樹下畫符的任云騰也察覺到了天地靈氣的變化,目光看了一眼藏書閣的方向,笑著自言自語道:“看來師兄是成功突破陰神境界了,乖乖,這么年輕就成了陰神修士,那再過一些年還了得?有一個這么強的師傅,加上一個這么厲害的師兄,那我以后出去豈不是得橫著走?”
說完這句話,任云騰收回目光,繼續練習畫符,神情似乎比剛才還專注了很多,從他的眼神之中,也能看出他現在的認真。
人心是很復雜的東西,也許一個人的外在表現,和他的內心深處根本就是天差地別的,外表冷漠的人,往往內心火熱,渴望和人接觸,而有些外表嘻嘻哈哈的人,說不定內心反而是孤獨的。
而看似沒臉沒皮的任云騰,他的內心卻有著一份驕傲和自尊,他可以接受別人的優秀,但卻不允許自己那么平庸,和那些優秀的人有那么大的差距。№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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