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幽候”屠幽的一份警告,讓莫河的名字,開始被瓊州外的人知曉,不過這件事情終究也不算是什么太大的事,只是晚輩受了欺負,長輩出面警告一下而已,并沒有引起什么惹人注目的后續發展。
不過在瓊州范圍內,莫河的名氣又上了一層臺階,原本已經是少有的純陽境界高手了,現在又多出了“血幽候”屠幽這樣一個后臺,頓時讓莫河在瓊州這個本來就沒有什么高手的地方,名聲變得如日中天,風頭一時無兩。
不過,上門去打擾莫河的人,反而并不多,而且敢去上門拜訪的,一般都是陰神境界以上的高手,這段時間唯一例外的,就是子安縣如今的縣尊了。
這位如今的縣尊算是有些意思,自從上一次吃了莫河一枚青梅果之后,當時就說覺得羞愧,之后就再也沒有來打擾過莫河,每年給莫河的道官供奉,卻都是按時讓人送到。
這一次,是時隔幾年后,這位縣尊再次上門拜訪,也沒說什么,只是以本地父母官的身份,向莫河突破純陽境界表示了恭喜。
不過莫河卻拜托了他一件事,就是給自己門下的兩名弟子,要了一個道官的身份。
莫河開口,縣尊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不久后就將道官印送到了青梅觀。
這幾年的時間過去,皇朝的法度之威也在緩慢的恢復,加上無憂現在修為已經到達了陰神境界,已經可以前往冥土了,通過道官印,就是最簡單的前往冥土的辦法。
另外,青梅觀從青梅道長開始,到莫河這里,師徒倆都領了道官之職,現在自己的兩個名弟子,莫河也希望他們在修煉之余,能夠護佑一方平安。
無憂現在修為已經到達了陰神境界,莫河想讓無憂出去歷練一段時間,但因為勾晷的緣故,莫河又有些不太放心無憂出去。
莫河覺得,勾晷絕對不是一個能善罷甘休的人,哪怕有屠幽的警告,也最多能讓他暫忍一時,很可能對方現在就在暗中盯著自己。
莫河現在已經開始想,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就想辦法給無憂喬裝打扮一番,再用上一些偷梁換柱的手段,偷偷的把無憂送出去歷練一段時間。
“聽說五行觀的一名長老,他所具備的小神通名叫塑影,有李代桃僵之效,說不定這個主意真的可行。”莫河心中暗自想道。
這幾日來拜訪的人已經少了,畢竟瓊州的陰神境界以上的高手就那么多,莫河差不多也都認識了,請別人幫個小忙,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更何況是五行觀的人。
心中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可行,莫河就開始積極的做起了準備,原本莫河打算煉制一件能夠幻化形象的法器,改變一下無憂的外形,可仔細一想便改變主意了。
其實根本用不著那么麻煩,一門簡單的易形術,調整一下身高,微微改變一下五官的輪廓,然后身上的打扮再換一下,這就已經差不多了,還不容易被人發現。
重點偽裝一下無憂缺失的左臂,這就沒有什么問題了,到時候讓五行觀的那位長老幫幫忙,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無憂送出去,一切差不多就妥當了。
“乖乖,師傅你要不告訴我這是師兄,那我絕對不敢認啊。”任云騰看著喬裝打扮過后的無憂,圍在他的身邊轉了一圈,口中驚嘆不已的說道。
被任云騰圍在身邊打轉,無憂有些不自然聳了聳自己的左肩,現在他的裝扮,讓無憂感覺非常不習慣。
經過莫河的一番喬裝打扮之后,無憂現在整個人氣質都有些微微變化,身上套著一件青色的布衫,頭頂的發冠也和他平日里完全不一樣了,面部的五官被微調了一下,上眼皮微微下拉,眼瞼下方突出了兩個眼袋,鼻子微微塌陷,臉上也胖了一圈,整個人完全就是一個中年人的形象。
無憂的左臂處,現在也是實實在在有一只手,而且這只手還可以動,觸感也和普通人的皮膚無異,但真的用起來卻沒有那么方便。
一邊的莫河也仔細打量著無憂,外形偽裝的已經不錯了,就是氣質上有些突兀,但這也有辦法解決。
莫河先拿出一個小玉墜交給無憂,然后對他說道:“這件法器你隨身帶著,可以遮掩你身上的修為,還可以讓你更好的融入人群中。”
無憂接過莫河手中的小玉墜,將其佩戴在身上,然后他整個人仿佛一瞬間真的淪為了一個普通人,讓人感覺不到半點屬于修煉者的氣息,就連身上的氣質也變得普通,放在人群中絲毫不會引人注意。
莫河又拿出幾枚玉符遞給無憂,再次囑咐道:“這幾枚玉符,你隨身攜帶一枚,在關鍵時刻,能夠幫你擋住致命一擊。”
“多謝師傅!”無憂接過玉符,鄭重的收入懷中,他知道這是莫河給自己的保命之物。
在莫河每一次和人交手的時候,遇到那些身上有保命之物的,莫河其實都覺得有些羨慕,不過這種東西,制作起來非常的麻煩,而且往往都是最少高一個境界修士制作,給自己后輩保命用的。
就比如說一名神魂境界修士身上所佩戴的保命之物,最起碼是一位陰神境界的修士制作成的,這才能在關鍵時刻起到觸發保命的效果。
莫河如今也有能力了,他自然要給自己的弟子多準備幾件保命之物,誰還沒有個師門長輩了不是?
在給了保命之物之后,莫河又拿出了一面圓盾形狀的靈器交給無憂,這是一面有著七道靈禁的上品法器,差不多已經沒有了繼續祭煉的空間,不管是材質還是內部的靈禁,都限制了這件靈器的繼續成長。
“這件上品靈器送予你作護身之用,要與人交戰之時,你應該用得上,切記,出門在外,莫要輕易與人起沖突,但也莫要怕事,如若動起手來,不可抱有仁慈之心,遇到不可敵之強敵,直接跑!”莫河最后對無憂囑咐道。
無憂在其他方面天分都不錯,唯獨在祭煉法器上,顯得天賦平平,哪怕有莫河的指點,他的翠玉竹杖,也才剛剛到達上品靈器的程度。
莫河現在完全不指望無憂能夠祭煉出一件合適的防御法器,只要他今后能夠把他自己的竹杖祭煉好,莫河這個做師傅的就放心了,其它防御法器之類的,就拿別人祭煉好的來用吧。
一旁的任云騰聽到莫河對無憂最后的囑咐,在心里不住的點頭,心中完全認同莫河所說的話,這簡直是金玉良言啊。
他在外面摸爬滾打這些年,對莫河所說的這些真的是深有體會,和人動手一定不能心慈手軟,該下狠手就下狠手,打不過的時候能跑就跑,跑不掉的時候就認慫。
“弟子謹記師傅教誨!”無憂躬身行了一禮。
一旁的任云騰看著無憂,這幾年他拜在莫河的門下,和這位師兄也算是朝夕相處,師兄弟之間的感情非常不錯,現在無憂第一次下山外出游歷,作為師傅的莫河送了這么多東西,他這個做師弟的,要是不送點兒什么,總覺得好像不太好。
可送點什么,任云騰自己也沒有什么好東西,以前在外面得到的那些東西,完全拿不出手啊。
不過很快,任云騰就想到了一件東西,那是屬于他自己的東西,差不多也是時候拿出來了。
“師兄,你第一次外出游歷,做師弟的生無長物,之前釀了一壇酒,今天就拿出來,給師兄你踐行了。”任云騰撇下一句話,然后快速轉身向著后山跑去。
而聽到這句話,無憂沒有什么表示,反倒是莫河來了興趣。
莫河記得上一次青梅果成熟的時候,任云騰向自己軟磨硬泡多要了兩枚青梅果,最后過了一段時間,又在山下的靈田中摘了一些靈果,說是準備釀酒,看來自己馬上就要見到他的成果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任云騰手中捧著一個酒壇,從后山跑了回來,將酒壇放到桌面上,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看著莫河和無憂,對著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師傅、師兄,這是我釀造的靈酒,用了兩枚青梅果,加上一些其他靈果輔助,再加上我的辛苦和耐心釀造而成,請師傅和師兄品嘗。”
看著得意的任云騰,莫河目光落到了桌上的酒壇上,這個酒壇不大,而且是一個新壇子,并非是原本釀造的酒壇,里面裝的是過濾之后的酒,隔著酒壇,就能夠聞到一股酒香,香氣有些類似于青梅果成熟之時那種芳香,夾雜著其他靈果和美酒特有的香味,讓人口齒生津。
“有些門道啊!”聞到這股香味,莫河心中便暗自點點頭。
任云騰快速的拿出三個杯子,打開酒壇,一股更濃郁的香味散發出來。
任云騰斟滿三杯酒,然后將其中兩杯遞給莫河和無憂,自己也端起其中一杯,然后繼續笑著說道:“這杯酒,就是師弟給師兄的踐行之禮,師兄你也知道師弟比較窮,除了這個之外,還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多謝師弟!”無憂端著手中的酒杯,目光看著任云騰,臉上漸漸露出了一個干凈明朗的笑容,哪怕以無憂現在這幅面容,無憂的這個笑容,也依舊讓人感到無比的觸動。
莫河一旁看著這一幕,在心中暗自點頭,弟子之間關系和睦,自己這個做師傅的也能更加放心。
低頭打量著杯中的酒,酒水的顏色呈現淡淡的琥珀色,也許因為青梅果的緣故,其中也蘊含著一股淡淡的星辰之力,讓酒水顯得晶瑩剔透,外表看起來不錯。
酒水入口,一股和青梅果類似,但又截然不同的口感,更是讓莫河眼前一亮,入腹之后,感覺一股柔和的靈力,夾雜著微弱的星辰之力,源源不斷的在自己體內擴散開,感覺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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