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找自己想干嘛?
凌蔚想起了之前的那次突然接吻,她眼睛轉動,嘴角忍不住上彎,當下就掉轉方向向那輛車而去。
走到車跟前,阿呆跨步向前把后面的車門打開。
凌蔚便看到趙信坐在后面正打電話,他的膝蓋上還放著一個打開的筆記本電腦,顯然是在工作。
可真是敬業啊。
凌蔚一手撐住車門,也不進去,只是癡癡地看著認真工作中的趙信。
昏暗光線中,他的輪廓線條更加硬朗,高挺的鼻梁、下頜的棱角都傳遞著一種凜冽的氣息,他的喉結隨著他低沉的話語輕微滾動。
真讓人著迷啊!
趙信雖然通著電話,但也敏銳地感覺到自己正被人看著,他很快結束電話,轉頭看向車門打開的方向,然后便看到凌蔚嘴角帶笑,雙眼迷離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欲望。
看到趙信轉過頭來,凌蔚竟然微微地朝他揚了下巴,好似在挑釁又似在勾引。
趙信鼻翼翕動,這個女人喝酒了,怪不得今天竟然如此反常的膽大。
“進來。”
聽到他的命令,凌蔚只是扭了下腰換了個姿勢,依然不動。
“趙總,挺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啊,還是就這樣說吧,孤男寡女在一起會有誤會的。”凌蔚笑嘻嘻地說道。
今晚她身上的衣服暗藏玄機,正面看再正常不過,只是露出半邊圓潤的肩頭和可愛的鎖骨,但后背卻是一層透明的薄紗,上面用刺繡勾繪了幾筆曲線,將她完美的后背隱隱約約地展示了出來。
她剛剛站累了,切換姿勢時,一半靠在了車門上,有一半后背便露了出來。
因為外面光線暗淡,看起來后面像是直接裸露在空氣中一半,瑩瑩發光。
趙信眼睛瞇了瞇,“膽子變大了?”
凌蔚再次笑嘻嘻地諂媚道:“在您面前我哪里敢有膽子,我可是很害怕您一不高興就把我扔到非洲挖礦的。”
說著害怕的話,那神情動作卻一再試探著他。
趙信伸手撣了撣自己的膝蓋,悠然道:“老黃頭那園子又缺人打掃了”
又想讓她去掃地?
凌蔚可不想再去做掃地婆,趕緊彎腰上車,然后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趙總,您說的老黃頭是黃老邪嗎?他還真是姓黃啊,我還以他隨便編一個名字來糊弄我的。”凌蔚十分自然地岔開話題。
趙信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嘴角微勾,沉靜地看著她表演。
凌蔚眼珠轉動,再接再厲道:“黃老邪看著年齡挺大了,都快變老頑童了,我覺得您得多給他雇幾個人一起打掃那花園,最好是年輕有力氣又有眼色的小伙子。”
“嗯。”趙信淡淡地嗯了一聲。
聽到這聲如天籟般的‘嗯’,凌蔚長出一口氣,她討好地笑道:“剛剛嚇死我了,我以為您又要我跑那里去掃地,黃老邪雖然還不錯,可那里太遠了,而且我跟那里好像有些犯沖,去那里總是出錯。”
趙信哼了一聲,聞到了淡淡的酒味,身體往后靠了靠,視線卻時不時地瞟著那張靈動不停的紅唇。
見趙信也沒什么反應,凌蔚只好再次出聲,總不好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車里互相沉默吧,那個阿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趙總,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等了半響又沒聽到趙信回應,凌蔚抬眸看去卻見趙信視線一直在自己的嘴唇上打轉。
她眼里閃過一絲得意的狡黠,難道真如她所愿,是為重溫上次激吻?
紅唇突然停下不動,接著下唇被皓齒咬住一邊,然后慢慢掙脫,被咬過的唇更加誘人。
趙信閉閉眼睛,感受胸口跳動加快。
凌蔚看到趙信突然閉上了眼睛,愣了下,難道她想錯了?這人閉上眼睛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想著,上身慢慢前探過去想要看清楚趙信臉上的表情。
結果她才動了一半,趙信的雙眸陡然睜開,一雙眼睛如曠野上的狼眼,幽深而危險。
接著凌蔚的身體便落入一雙有力的臂膀中,趙信的頭湊了過來。
凌蔚飛快地伸手去擋,正好擋住了趙信的嘴唇,她眨眨眼趕緊道:“趙總”
趙信一手撥開她的小手,一低頭穩住了那誘人珊瑚唇,輾轉啃咬,似要一解隱忍。
好吧,不讓說話就不讓吧。
其實她也挺想念這感覺的,于是她便閉上眼睛,雙手摟住了趙信的脖子,也盡情投入進去。
二人這一吻如天荒地老滄海桑田一般,忘卻所有。
過了好久,凌蔚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要麻了,趙信才放開了她,但扔然將她抱在自己懷里,手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撫摸著。
凌蔚胸脯起伏努力呼吸著空氣,她真懷疑自己剛剛差點兒窒息。
“趙總,您可以去參加接吻大賽了,冠軍一定非你莫屬。”恢復些精力的凌蔚便忍不住想要打趣趙信。
趙信的手一頓,低頭看一眼如被摧殘嬌花一般的臉龐,將她推了起來。
凌蔚敏銳地覺察到了趙信的疏離,他恢復高冷了,又開始嫌棄自己了。
好吧,這樣也挺好的,各取所取沒有后顧之憂。
凌蔚正想著該怎么告辭時,她的電話響了,她趕緊彎腰翻找,剛剛場面太凌亂,她的包好像掉座位下面了。
剛剛恢復冷靜的趙信一眼瞥到凌蔚光潔的后背,靠里面的一條腿被凌蔚無意碰到,他的呼吸一頓,然后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喂,凌蔚你在哪里呢?我到停車場了,怎么沒看到你。”電話一通便傳來嚴金玲的聲音。
電話來得正是時候,凌蔚語氣平和地說道:“媽,你再等等,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凌蔚便抱歉地看向趙信:“趙總我媽找我了,我該走了。”
“嗯。”趙信吝嗇地給了一個字。
凌蔚也不在意,反正這人就這樣,她便轉身要下車。
“等等。”趙信突然出聲,讓凌蔚停下了動作,疑惑地看向他。
趙信左右看了看,車上除了他的工作文件和電腦再沒有其他衣服,稍微遲疑了下,還是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給脫了下來。
“穿上它。”
凌蔚“啊”了一聲,現在可是京城最熱的七月天啊,穿著西裝外套多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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