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科林他們打發走后,離下班還有些時間,埃文便和羅伊聊起了對銀山的看法。
銀山這個暫時掛在字母表公司下的部門,等時機成熟后必將獨立成一家專業的公司,定位是風險投資。然而,無論是提出這個要求的埃文,還是部門的臨時負責人羅伊·埃德溫其實對所謂的風險投資公司該如何運作并沒有一個清晰明了的認知。
埃文是“過來人”,可也只聽過一些風險投資公司的傳奇故事,比如說投出了半個納斯達克的紅杉。但這都不妨礙的他拋出風險投資這個概念。
而且,事實上,風險投資這個行業,在當下這個時段并未成型。所謂的風險投資都只是一些個人行為,主要是小有資本的富豪,既不成規模,也不正規。例如埃文此前就當了一把風險投資家,標的是麥當勞。
真正意義上的風險投資要到七十年代才會出現,那一時期美國把長期資本稅率砍了大半,因此有巨量的資金涌入這一行業。
順便一提,洛克菲勒家的一個成員對風險投資的現代化,正規化,規模化做出了不小的貢獻。這個人叫勞倫斯·洛克菲勒,是這次來加州負責洛克菲勒財團擴張行動的大衛·洛克菲勒的哥哥。
在埃文的前世,勞倫斯·洛克菲勒和蘋果公司,英特爾公司的誕生與壯大息息相關。
當然,這個世界肯定不會再如此發展了。
因為埃文早早的就把蘋果和英特爾的商標給注冊了。
這不是說他打算采用這些名字。它們單純只是前段時間(準確的說是去年)被繁重的文書工作給累到了時找樂子的產物。
羅伊會計出身,工作認真仔細是他的基本素質。因此,雖然對埃文臨時給他找事有些想法,但還是花了一時間,又是找資料,又是找人咨詢,總算有了點對風險投資的基本概念。
所以他才能在合同中提出了那個特別條款。
埃文也是因為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因此才會讓羅伊留下來。
“BOSS,我覺得風險投資前期考察很重要,既要看項目的點子有沒有前途,也要考察團體的執行力和競爭力……”
“比起銀行這類注重規避風險的支持,風險投資更關心回報,只有高收益的行業才值得我們關注,而一般的高收益的投資早被華爾街的狼群瓜分了,所以,我們可能必需要把目光放到那些新興的行業上……”
“我覺得老板新近籌備的那家公司就挺合適的,要不要讓銀山參與進來……”
這一番談話下來,埃文對羅伊的印象又深了幾分,尋思著是不是在審計部門成立后,干脆羅伊專門負責銀山好了。
不過,這個念頭剛起就被埃文自己否掉了。銀山在未來幾年都不會是重點,讓羅伊過去只會把人閑置。
這無疑是浪費人才的行為。
“羅伊,銀山既然你已經上手了,就繼續由你負責,暫時不用太急開展業務,先以科林這個案例為樣本,積累一些經驗再說。”
“你還是先把精力放到審計部門的籌備上。”
“至于讓銀山參與到應用半導體(AppliedSemiconductor)……你不知道主要出資方本來就是字母表公司么?”
交談的最后,埃文打趣說:“還是說,你更喜歡銀山的工作?”
“如果真是那樣,我也可以成全你”
羅伊連連擺手,他可不傻,字母表公司的審計部門負責人,這個職位的未來可不是一個投資部門可比的。
即使它的名字起的很大。
“那行……時間不早了,今天就聊到這兒,你自便吧。”
羅伊起身告辭。
這時琳達走了進來,看著正在收拾桌面的埃文說道:“埃文,你準備下班了?”
“是,你通知一下鮑勃,把車準備好。”
琳達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問道:“不需要我陪同嗎?”
“宴請彼得·科恩,應該算是公務吧。”
埃文手上動作頓了一下,回道:“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琳達,你也是,不要天天加班,否則被斯普勞爾叔叔知道了,我會有麻煩的。”
“加不加班是我的事,你是老板也管不到。”
琳達噎了埃文一句,隨后返身出門。
在埃文看不到的地方,琳達滿臉失望。
約半個小時后,菲尼克斯餐廳。
在埃文提前預訂的包間里,彼得·科恩和埃文相對而坐。
華麗復雜的桌面上,擺著兩道餐廳的招牌海鮮菜,餐廳的經理親自擔當侍者,握著已經開瓶的紅酒,正在給埃文的透明酒杯里添酒。
菲尼克斯餐廳和應用物理系統公司是合作方,對其有所了解,對埃文這個傳奇青年拿出最高級的服務是理所當然的。
埃文雖然不想對方這么大費周章,但也不好回決。
兩只杯子倒上紅酒后,經理退到一邊。
“來,科恩。”埃文舉杯,道:“我們碰一下,算是給你接風洗塵。”
“謝謝,BOSS。”彼得·科恩跟著舉杯。
兩只杯子在空中輕輕一碰,然后兩人都抿了一口。
彼得·科恩是舊金山之行的實際執行者,是埃文的代表,身上的壓力之大,一般人可承受不了。
要知道他所直接面對的可是橫亙美國的巨型財團。
換了別人,在那種場合,敢不敢舉行都兩說,更不要說直接說出了“反對”這個字。
彼得承擔了風險,自然應該得到相應的回報和禮遇。
一個美洲銀行的董事雖然分量不輕了,但埃文卻仍覺得不夠,因此才有了今天的共進晚餐。
餐桌之上,埃文一邊吃著美食,一邊和彼得隨意聊著。等兩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之后,埃文才將今晚的“正菜”端了上來。
埃文先是禮貌的將經理等侍者請了出去,然后對彼得說道:“科恩,這次舊金山之行,辛苦你了。”
“你這個董事大概率只能任滿一年,不過沒關系,一年后瑞克應該能拿一個席位。”
“而對于一年之后你的去處,我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彼得·科恩聞言,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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