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可他不能把和媽媽的矛盾告訴她,她不需要跟著承受這份痛苦。
“剛才康明揚通知我,說晚上司法局有一個飯局,司法部領導和省司法廳來白水州視察,市司法局也要給我們補辦慶功宴,就一起吃飯了。”
一聽說和陌生人吃飯,黃一曦立刻興趣缺缺,原來以為商洛宇另有心事的懷疑也消失了。
她和商洛宇很不熱衷和陌生人吃飯,更不喜歡應酬。
“司法局領導就不怕我們兩個壞了氣氛?看到我們吃不下?”
過年后參加的新春座談會,黃一曦在會上頂撞了孫青海等領導,這小妮子就把自己歸類于自動退出團隊的人了。
她一說退出,商洛宇自然也跟著共進退,即使是兩個人在去辦陳如海案件的路上,接到康明揚的電話,說是林玲和張媚算是替補隊員的通知后,兩個人也沒有參加星期六、日的集訓。
或許在司法局看來,沒有讓張媚和林玲直接成為正式隊員,他們已經算是已經委曲求全,退了一大步。
可是在黃一曦看來,還未上場時,正式隊員和替補隊員根本沒區別,未上臺時,誰知道誰能上臺呢,天災不說,人禍不一定少,司法廳此舉,和前面根本沒什么區別。
明知道對方不喜歡她,干么硬著湊上去,這不是討嫌嗎?
所以黃一曦識時務者為俊杰,主動曠課了。
單是黃一曦曠課沒什么關系,商洛宇也不去了,甚至康明揚,在問過她們倆不去的情況后,也沒和他們通氣,罷工了。
第一個星期六,就在林玲、張媚和宋麗麗的大眼瞪小眼中過去了。
沒錯,宋麗麗,也不知道她搭了哪條線她又有了名額。
說起來,張媚和宋麗麗,也不是第一次參加辯論賽的人,她們即使沒有林玲參加過全國辯論賽的經驗,但是,搞點干貨訓練一下,也是可以的。
問題是三個女人都很自傲,就是沒人的時候,也是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地排著,現在有了另外兩個女人,也得確認誰是老大位置吧。
在她們眼中,老大就是翹腳等別人倒水的人,誰會勤快去準備資料,便宜旁邊兩個臭不要臉的呢。
三個人說起話來罵起黃一曦,倒是一溜一溜的人,但是干活吧,不可能,都在想憑什么她要干活別人不干呢。
所以一天下來,除了浪費司法局茶水外,真沒有什么作用。
這一來,她們三個人倒是不著急,都認為自己能得很,就差全國辯論賽那陣東風送上天呢,怎么會著急呢。
著急是柯文秀,她這一看不是辦法呀,趕緊找了市領導。
市領導也沒辦法呀,軟硬都做了,總不能綁著他們來吧,也不能退了林玲和張媚吧,這多沒面子呀。
可是總得把這兩個小祖宗哄好不是,可問題是,總得見面不是,打個電話去約時間吧,都說沒空,忙得呢。
后來還是柯文秀有辦法,說起當時在榕城時,她說要辦的慶功宴,這下,沒人可以推托了吧。
“這酒是好酒,宴恐怕不是好宴呀!”接到柯文秀的電話,黃一曦腦海里馬上浮起三個大字:鴻門宴。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們不是劉阿好,你也不是項豎子!”
商洛宇忍俊不禁,抓起黃一曦的頭發,“你看看,反應過度了吧,炸毛了吧!”
商洛宇最近很神經,說什么好學古代人替妻子畫眉的,問題是黃一曦不化妝也沒有畫眉的習慣,所以呢,他開始費力地學編辮子。
別看是蒲扇大手,編起辮子來,竟然比女人手巧。
黃海山就是此中翹楚,他在世的時候,只要他有空,黃一曦的頭發,手腳指甲,都是他包圓的。
他走后,黃一曦自己都不懂得剪手腳指甲,直到扎進肉里化膿了,才懂得修剪。
后來黃一曦的頭發雖然沒剪成短發,但也只萬年不變的馬尾辮,沒有新花樣來。
情人節那天,林舒芳綁的那個發型,著實驚艷了眾人,從那以后,商洛宇的服務項目又多加了一條。
休息時間,黃一曦也不介意商洛宇忙這個,她現在可是明白了,別看這廝三十一歲了,可骨子里還是幼稚鬼。
你要是嫌他麻煩,他準又上升到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綱線問題上了。
牽著不走,打了倒退,只能哄呀,累呀!
還好最近天氣不熱,任他折騰還忍得住。
別說,商洛宇折騰了幾天,手藝還似模似樣的,“你要是不干律師,可以去干發型師了。”
從鏡子打量自己的頭型后,黃一曦滿意地點點頭,這一會兒功夫,他就把頭發編了一個中國結了,還挺喜氣的。
“你要是干發型師呀,名片上不能叫發型總監洛宇,不好聽,應該叫發型總監杰克或邁瑞,憑你這外表和這手藝,肯定能開一家大型的發廊,而且你按摩的功夫也不錯,別人洗頭25,你應該可以收50。”
要說商洛宇也是奇怪,在國外那么多年,竟然沒有洋名。
黃一曦想了想,真覺得自己的想法不錯,到時自己拿一張躺椅,躺在大門口收錢。
“什么25,你這250,看到錢就眼花了,老公也可以賣了!”
商洛宇開始一聽還喜孜孜的,越聽越不是滋味。
別人的老婆都很緊張老公的,怎么自己的老婆一直把自己往別的女人哪里推呢!還什么洗剪吹,按摩加編辮子,一條龍服務,把自己當成什么了。
說歸說,手上還是不停,一會兒,一個簡單的發辮就完成了。
“管它鴻門宴還是慶功宴,反正不用我們出錢,還得去看看!”
說完商洛宇拿出一套明黃色的運動衣,他剛買的三件套情侶裝,這個天氣穿挺適合的。
又是老黃瓜刷綠漆,裝嫩呀,黃一曦有時候不明白商洛宇,怎么比她執著外表呢,怕老了臉皮垂下,這人每天天不亮就起來鍛煉,練完洗澡后還得化妝,沒事還坐在化妝桌“啪啪”地打自己的臉,不用鬧鐘就把黃一曦吵醒了。
每每這時,躺在棉被里的黃一曦都很無語,這多疼呀,干么這么折磨自己呢。
不過黃一曦現在聰明了,什么都不說,一說起來,報復的手段許多種呀,別看商洛宇平時很疼她,可是在床上很小氣的,總得會逼她承認,什么他是小帥哥呀,要叫小哥哥呀。
呸,真不要臉。
老娘沒大你年也大你幾個月呀。
“也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白吃誰不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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