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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宇不解地看向駱江平,他們兩個舅甥現在很少見面,也沒有什么事說。
駱江平看了看四周,旁邊沒什么人,不過他還是小心地將商洛宇拉向墻角,“你最近怎么不回舅舅家了?你大外婆很想你呢,問你什么時候帶黃一曦回去給她看下。”
駱江平是駱慧芬的堂弟,商洛宇的外公外婆早就走了,駱慧芬是大伯父和大伯母帶大的,和駱江平象親姐弟一樣。
“我還以為大外婆會不喜歡黃一曦呢,所以不敢帶過去。”
商洛宇實話實說。
“不管怎么樣,總得和大家見見面,不然走在街上都不認識。”
駱江平其實有和家里幾位老人說起黃一曦的事,老人們對她印象挺好的,可是駱慧芬經常回去哭訴,說商洛宇被黃一曦勾引得連家都不回了,老人們一聽這還得了,不顧家的姑娘有什么好的。
商洛宇扯了扯嘴角,“我真怕了我媽那個鬧騰勁,大外婆身體又不好,萬一生氣什么的,我媽又怪我們兩個了。”
駱江平想了一下,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商洛宇說,勸他和黃一曦分手?講真,他沒這個心思,現在這個社會,早就婚姻自由了,何況談個戀愛同居而已。
說實在的,他挺羨慕商眾人皆感饑腸轆轆,商洛宇和黃一曦正欲離開時,駱江平叫住商洛宇。
“舅舅?”洛宇的,物欲社會里能找到志同道合,彼此相愛的,比中彩票還難。
“你也不能有了媳婦忘了娘呀,多回去看看你媽。”想了半天,駱江平也就只能找到這么一個理由。
“忘了娘?”商洛宇不由自主地重復這一句話,“舅舅,我其實很不想在你們面前說我媽媽的壞話的,可是,她是怎么做的呢,她說,寧可我這一輩子無妻無兒無女,也不愿意我和黃一曦在一起。”
商洛宇想起過年后他回家去,想讓媽媽同意他和黃一曦結婚時的情景,一想到媽媽象潑婦一樣,什么臟水都往黃一曦身上潑,不由地紅了眼,“舅舅,您就別勸我了,就當我不孝吧,我媽對我姥爺和姥姥不也是不孝,我們這是有傳統,遺傳的。”
駱江平頭疼萬分,不由地用手捏了捏額頭上的肉,“你們之間是由曲直我也不說了,既然合不來,不結婚也好,省得讓你媽有理由對付黃一曦,只不過,你一個月也要回去一兩趟,哪怕是逛一圈,也代表你在乎父母呀。”
說到最后,駱江平又囑咐商洛宇,下個星期大外婆生日,讓他們兩個回去。
“舅舅,那場面太熱鬧了,真不合適,要不是,我們提前一天或晚一天過去?”
商洛宇想了一下,覺得自己不去不行,可去了,萬一媽媽不管不顧,把老人氣出個好歹,好事反而變成壞事。
“那行,要不你們就晚一天過去吧。”駱江平想想也有道理。
商洛宇和駱江平甥舅說話時,黃一曦正和鄭飛文有一搭沒有搭地聊天,鄭飛文還關切地問起她剛才所說的離婚案,聽到執行的問題才住嘴,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一個法官正在張大耳朵聽呢。
從司法局出來,往城東的方向,馬路兩邊都是花的海洋,紫色的花,紅色的花,白色的花,黃一曦看到這,突然想起古人三月踏青的風俗來。
這種腦力大比拼的節目,實在太傷身體了,黃一曦又想起林舒芳,她最近天天都在練車,也很辛苦,“我們明天也去郊外玩一下吧?”
商洛宇想起駱江平和他說的事,也沒注意聽,直到黃一曦問了第三遍才回過神來,“你剛才說什么?”
黃一曦笑笑也沒有說話,商洛宇也沒注意,眼睛里有點擔憂,“那個張媚你以后離她遠點。”
剛才辯論的時候,他就坐在張媚的對面,看到張媚一直冷冷地看著黃一曦,眼里不時地閃過怨毒的光芒。
兩個人回到家,黃一曦也顧不得休息,拉著他問為什么那么說張媚。
在黃一曦看來,張媚已經得償所愿,順利地拿到入隊的門票,她實在想不到,她對她還有什么怨言。
“或許你的存在,就是礙了她的眼,既生瑜,何生亮。”
“神經病,誰和她是瑜亮呀。”
黃一曦皺起眉,一早上飛揚的心情頓時沉郁下來,拿起已經放涼的茶水就喝。
商洛宇十分嚴肅,“有些人的想法不可理瑜,你得多注意點,我看她不是什么好鳥。”
黃一曦一口水噴了出來,“她是不是好鳥我不知道,但我肯定她絕對沒有鳥。”
商洛宇一臉嫌棄地看著她,“你就肯定她沒有鳥?別的我不敢說,但她肯定不只有一鳥,那天晚上你不是聽到了嗎?彭慶喜現在也聽到一些風聲。”
黃一曦腦袋轉了一下才明白,心里嘀咕,就算她有許多鳥,那關我什么事?卻不敢再說下去,越說越污了。
“彭慶喜從哪里知道的?”
黃一曦一聽,有八卦,雙眼登時亮了,“來來來,快點告訴我,哪個人民群眾眼睛這么亮呢,竟然看到彭慶喜頭上有一片綠油油的草原。”
那晚上的事,黃一曦和商洛宇都沒有再提起,兩個人都不是說人陰私的人。
商洛宇服了她,覺得這沒什么不能說的,就對她說了。
“這事也沒有傳開,只是有人私下說,當初她和孫青海的事,本來就藏著掖著,可后來她不是又攀上高枝了嗎?就對孫青海不理不踩了,我估計是孫青海不高興了,背后做了什么小動作,或者遞了什么把柄給彭慶喜,彭慶喜也不是好相與的,自然和她鬧,還揍了她幾次,所以你看她今天,一點活力都沒有…….”商洛宇聳聳肩。
黃一曦聽得眉開眼笑的,道,“我還想她今天怎么這么沉默呀,就沒有說過一句出彩的話,原來是這樣呀,后院起火惹的禍呀。”
好吧,這個形容也不能說不對,誰說后院一定要指女人的,所以商洛宇道,“也可以這么說。”
黃一曦眼睛鄙夷,一點也沒有同情彭慶喜,“他不是靠著張媚和孫青海才爬到那個位置嗎?想要攀高枝,自己又沒本事,只能當裙帶仔呀,我估計呀,彭慶喜就算真的有張媚攀高枝的證據,也不會離婚,他還想靠她爬得更高呢。”
商洛宇沒說話,但對黃一曦的話挺認同的,同是男人,他知道的不只是這些,他還聽說彭慶喜升官后,在清溪縣肆無忌憚的,不止帶一個人女人去開房,可見其人品心志。
夫妻倆各玩各的,誰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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