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老太太怒了,
“你這惡毒的女人,你真的要到法院去告我們?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黑心,這孩子從你們離了婚就是我們一手養大的,你憑什么把孩子要走?這孩子是我們范家的,你憑什么把孩子帶走?我告訴你你要想把孩子帶走沒門兒。”
老太太居然立刻往上沖,揮舞這手就要把小玲從床上拉起來。
她知道,只要駱小玲跟她回家,葉春雨再強硬也得乖乖放過她兒子,繼續當那棵搖錢樹。
“小玲啊,趕緊跟奶奶回家去,你放心,回了家,奶奶以后再也不打你,你這個媽不是好人,你要是跟了她以后可有你吃苦受罪的時候,你可不能被她騙了。”
老太太嘴上說得好聽,可行動上完全不致,根本不顧小玲剛剛手術之后的身體不能動的這一個事情。
駱小玲嚇壞了,才幾天功夫,老太太已經連續兩次對她伸出魔掌了。
小孩子雖然忘性大,但現在老太太的行動在她沒忘記的時候又加深了記憶。
駱小玲蜷縮著身子,直往床頭躲。
葉春雨急了,這一次她沖了上去,攔住了老太太,老太太揮舞著手想要抓花她的臉,葉春雨用力的把老太太推開。
為母則強,葉春雨做不出撒潑打滾兒那一套上去抓別人的臉,撓別人的領子,她能夠用自己身體上的優勢把老太太推開,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能力。
老太太顯然也是被嚇了一跳。
這個前兒媳婦兒有多懦弱,她不是不知道。
當然,老太太這個詞兒用的也許不對,不是懦弱,可是這個前兒媳婦兒,太好面子,喜歡和人講道理,要是論起動手那絕對不可能。
可是今天偏偏人家上手了。
“我的老天爺呀,這是要逼死人呀,搶了我的孫女兒不說還要把我兒子逼進監獄里,這個女人要把我們一家子都害死呀。這誰來主持個公道呀?”老太太一拍大腿開腔了。
葉春雨冷冷道:“老太太,你要哭,那你就繼續哭,我立馬就喊保安過來,這里是醫院可不是你們家的院子,再說了你那個混蛋兒子住著我的房子現在居然還把我女兒打的住院要做手術,我告訴你,我就是要把他送進監獄里,你鬧得越厲害,我就越要他受到嚴懲。
而且我不客氣的告訴你。我已經找好律師,我要打官司,房子我要收回來,孩子,我也要收回來,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養,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手指頭。你要有本事就繼續哭,繼續喊,看看你兒子能不能現在就出來。”
葉春雨話音剛落,兩個保安已經進來了。
剛才外面的護士見勢不妙,早就打電話通知他們。
保安人一進來,也為廢話,一個人拉著老太太一邊的胳膊,老太太再哭鬧也沒用,被人家直接給架到了醫院外頭。
而且說的很清楚,她要是在醫院門口哭鬧,人家立刻就報警,到時候警察局來人把她抓進去,這可是擾亂醫院治安。
老太太哪敢還在鬧騰。
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就該這樣,惡人最怕惡人磨,你女兒現在身體怎么樣?”
黃一曦聽到這里,無比贊同葉春雨的行動,順便問下孩子的傷勢。
說實在的,當時她對那個孩子可沒有好感。
現在即使是葉春雨美化,她還是不太相信。
畢竟人的本性很難一下子扭轉。
不過她不會傻到在一個母親面前說她孩子的壞話。
“好多了,已經拆線了,現在在家里休息,我每天下班回去,她都倒好水等著我。”
葉春雨說起女兒高興不已。
駱小玲現在非常懂事,哪怕她不讓女兒干活,她還是找到機會就做。
黃一曦無聲地笑了笑,看來挫折使人成長。
“你現在打算馬上起訴駱遲母子嗎?”
黃一曦知道目前警察局也在等葉春雨的決定,畢竟駱遲也是失手傷人,這種家庭糾紛,受害人如果不追究,再過些日子就會放出來。
葉春雨遲疑了一下。
她沒有想杠上駱遲。
夫妻多年,她知道駱遲實則是個無能又狠心的人。
如果真的鬧大,駱遲丟了工作,到時侯他們母子倆肯定天天來鬧事,讓她不得安寧。
這種無賴如果破罐子破摔,你反而沒辦法怎么樣。
除非離開這個城市,遠走高飛。
葉春雨不想離開這個城市。
這里雖然不是她的故鄉,但她在這里已經生活了十年。
現在醫院里,她已經是一個業務骨干。
而且她還有房子。
現在同事們對她都很善意,也知道她的情況。
換個地方,意味著什么都要從頭開始。
葉春雨帶著口罩,黃一曦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看她不說話心里也明白了。
駱遲母子這樣的小人,反而惹不起。
“在我看來,你可以以駱遲的自由和女兒的撫養權談判,順便把房子收回來,只是這樣一來,我估計你要對方的撫養費,應該比較困難,而這些事,你只需要在警察面前和他們母子談判,不需要請律師。”
駱遲的經濟不好,還有一個兒子要養,讓他拿錢出來和割他的肉沒兩樣,所以黃一曦也沒有讓葉春雨抱著這樣的希望。
現在社會上,不付撫養費的父親太多了,就象蒼竹寒的丈夫,也是不付撫養費的,他不給,蒼竹寒也不去討,孩子也拉不下面子找父親要。
黃一曦知道的時候心里都嗶嗶了,蒼竹寒不去要她可以理解,可是孩子十幾歲了,也不去要,竟然說離婚是她們夫妻的事,蒼竹寒既然生下她,就該負擔她。
問題是孩子和她父親感情還不錯,一年也有聚餐幾次。
黃一曦說起在幾種情形下葉春雨應該怎么處理,葉春雨顧慮到的,沒顧慮到的都說了。
“象您這樣的律師很少,一般的律師巴不得有案件代理吧,黃一曦,我麻煩你那么長的時間沒有讓你代理,這樣不妥吧。”葉春雨有點不好意思。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主動拒絕代理的律師。
葉春雨不喜歡多事,要不然,當時離婚時也不會幾乎凈身出戶。
可是她也怕駱遲母子再生滋事,她又解決不了。
這次的經驗告訴她,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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