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還是家里好呀,我現在真是不想出差了。”商洛宇喝了一口粥,滿足地嘆口氣。
難怪英雄有了家都氣短,美女有了老公情就長。
聽到商洛宇咔咔地吃著鍋盔,剛喝完牛奶吃了一塊面包的黃一曦也餓了,伸手拿了一塊,林舒芳一看趕緊從廚房里端出來半碗菜粥。
沒辦法,再不端出來,女婿手里的那碗粥就保不住了。
商洛宇看到幾個老人都有點疲憊,就讓他們先去睡了,幾個老人搖搖頭,執意等他吃完。
吃完飯林舒芳讓商洛宇把碗筷放著她來收拾,商洛宇見丈母娘堅持也不再和她客氣,轉過身去房里把行李箱再拖出來。
“這是給奶奶和媽媽買的保健品,這是給爺爺買的酒。”商洛宇一邊說,一邊打開行李箱,一一拿了出來。
“家里不是還有酒嗎?干么給我買。”黃志新一邊埋怨一邊趕緊接過來,生怕被老伴搶走。
自從知道爺爺并非單純喜歡茅臺,而是想品嘗各地不同的酒,尤其是國外的酒后,商洛宇就找了幾個國家的白酒給爺爺喝,可惜不管是伏特加還是朗姆酒,真露和清酒,他都不喜歡。
這次在免稅商場看到是歐洲一個小國的小漁民旅游城市的白酒,據服務員介紹這酒很正宗。許多游客都把它當成當地正宗紀念品帶回家。
商洛宇看了一下,瓶子是藍色的幾何形狀,前面很干凈,后面是船瓷磚畫,標簽是傾斜的,纏繞在瓶口周圍,手工制作的加蓋箔和細節也賦予了酒的工藝感,即使是不考慮白酒的味道,單純從外觀看,這瓶酒也值得收藏。
“你這死老頭心口不一,明明高興得很卻假裝不要。”
俞美清看著酒瓶上面花花綠綠的洋文,撇了一下嘴,這死老頭,老都老了,還哈外了。
給黃一曦那兩套羽絨服衣,一套是長款單排扣花色夾棉的羽絨服,黑色的褲子,另一套是藏青色拼黑色短款拉鏈的面包羽絨服,配的是保暖高腰系帶哈倫羽絨褲。
鞋子也是兩雙,都是真皮手工縫制,一雙黑色一雙紅色,兩雙都是圓頭皮鞋,兩雙都是圓頭皮鞋,樣式簡單不失大氣,鞋里都是小羊羔絨。
“都說我的衣服和鞋子太多不要買了,再過一個多月我們就回家了,買這么多也是浪費。”
黃一曦看了衣服和樣式都很喜歡,但想想這些日子買得實在太多了。
白水州一年最冷也不過那幾天,在城里溫度最低也有四五度,這些帶絨的衣服和鞋子回去穿的機會太少了。
“那就在這里穿嘛,先前買的那些棉服就不要穿了。”商洛宇一直覺得黃一曦的衣服和鞋子太少,來來回回穿的都是那幾套。
看看網上那些明星,動不動就是一個大衣帽間,鞋子都是幾百上千雙。
他拿起衣服在黃一曦的身上比劃一下,皺著眉頭道:“好象有點大了,奶奶和媽一直說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衣服得買稍微大一些,我就忍不住買大了。”
“不大。”黃一曦搖頭,把棉衣直接套上,暖和輕薄,很舒服,她拍拍身上,“你看,再冷一點的時候我這里面還能套一件毛衣。”
林舒芳一看果然如此,“大了好,大了比小了好,你穿這件真好看,洋氣,不過小宇呀,你真買太多了,囡囡又不是千足蜈蚣,再說打理也很麻煩。”
她和女兒都是習慣極簡生活的人,現在還好,等到孩子出生后,只怕還有忙,哪有空打理這么多東西。
黃志新也點頭:“一曦呀,把衣服脫了吧,屋里內,穿太久出去后會不習慣。”
這孫女穿在這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象企鵝,笨拙點。
黃一曦欣然點頭,脫了衣服,整個人一下子瘦了一圈,看上去精神許多。
商洛宇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家里雖說有幾個老人,可是年紀大了,雖然身體健康,但禁不住勞累,現在看著還行,等到孩子們出來,哪有精力侍候。
剛好二叔也要換個保姆,正要吩咐人幫忙,干脆他把這攤事攬過來,找兩三個手腳麻利點的,委托家政公司培訓一下。
聽說要找兩個保姆,林舒芳和公公婆婆對視一番,第一念頭就是反對。
“小宇呀,一曦生完孩子后,也得大半年沒法上班,加上我們三個,還有你三嬸幫忙,不累,再說家里都得靠你一個人賺錢,再請兩個高薪保姆,既浪費你又負擔重。”
林舒芳想了一下,婉轉地勸商洛宇,這一年來黃一曦沒什么收入,等孩子生下來一年半載也不會有收入,這幾個月一會兒手術,又來京都花費又重。
生完孩子后又得一大筆費用,住院生孩子費用,奶粉尿布費,還得期望順順利利,至于以后孩子的教育費用,她想都不敢想。
想到這些林舒芳就頭皮發麻,她現在雖然有退休工資,可是這樣的生活水平完全不夠用。
“媽,您說什么呢,莫說養三個孩子,就是養三十個孩子三百孩子,我也能養。”商洛宇哭笑不得,在幾位老人眼里,他就那么沒用呀。
“有錢也不能那么花呀,不能當你們所說的那個叫什么月光族的,小宇,你們以后用錢的地方多著呢,現在我們老兩口還干得動,而且呀,現在保姆可不象以前那樣講良心,把孩子交到她們手里你們放心呀,小宇,聽話,不找了。”
黃志新語重心長地告誡。
商洛宇有時候覺得黃一曦的家人挺好的,比如他們明知道他有錢,但他們絕對不會依賴他或伸手向他要錢,就連黃一曦也一樣,她從沒想過要花他的錢,認為他的錢就是她的錢,就連黃一閃拿他的錢,也事先讓黃一曦準備好合伙合同,寫清楚收益分成。
從法律上來說,她和她的家人極其清醒,知道他們的財產不能混為一體,而黃一曦則是生怕有一天他們兩個分開,所以先斬斷的經濟糾葛。
但從另一方面想,他們對他的感情并沒有多大的依賴,甚至說并不那么信任他,所以提前做好了拆伙時的分割。
意識到這一點商洛宇后悔、悲哀、恐慌,唯獨沒有憤怒,他一點一滴地參與她們的生活,滲入這個團體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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