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進股市,太黑。新股一解禁就套現,進去干嘛。”鄭仁道。
“調整了4年,差不多了。老股民該死的都死了,像是這種猴精猴精的,也要死在一次一次的反彈里面。”蘇云笑道:“老板,有沒有膽子搏一把大的?”
“你傾家蕩產無所謂了,別動賬戶里的公款。”鄭仁面無表情的說到。
“哈哈哈,你還真當真啊。”蘇云笑道:“再過幾個月,來一波下跌,好多股周線底背離,就可以開始長線定投了。那么多次新股,都是翻十倍的架子。”
“按你說的,至少得三五年。拿了諾獎,還用炒股?”鄭仁瞥了蘇云一眼。
“嘖嘖。”蘇云吧嗒了一下嘴,想想鄭仁的話,也有道理,“真想把帝都的房子賣了,過幾個月做長線定投啊。”
“嗯?你在帝都還有房子?”
“這不是房東不干么。我估計我說破大天,小伊人都不會同意的。”蘇云表示很遺憾。
“喂,你們倆別扯淡了。”常悅表示著自己的不滿,“少了一個直播的患者,沒問題吧。”
“常悅同志,別著急么。”蘇云笑瞇瞇的說到:“坐下坐下,稍安勿躁,且聽小生為你一一道來。”
“有屁就放。”常悅心情不好,罵了一句臟話。
“你看你這個脾氣,能嫁的出去才怪。”蘇云吹了一口氣,額前黑發飄呀飄的,“我跟你講,小同志,手術直播只是一個手段,要吸引全國,乃至全世界介入科醫生的手段。你把手段看的太重了,完全沒必要。”
常悅早就想到這一層。
“看情況,我估計今天五臺手術做下來,很快就能跑飛刀了。到時候全國的醫生給老板打工,咱這面也就沒那么重要了。”蘇云說到。
“嗯。”常悅點了點頭,很少見的同意了蘇云的說法。
“沒事,別擔心。”鄭仁道:“TIPS手術安排后天,我這面明天去普外做臺手術。”
“嗯?什么手術?”蘇云奇怪的問道。
“瓷化膽囊。”
“我去,老板,你現在都能做瓷化膽囊了?”蘇云故作詫異。
其實,也是真的詫異。
這種病,要是碰破,一點點把瓷化膽囊取出來,幾乎是個成手的大夫都能做。
可是蘇云知道,鄭仁一旦上臺,要的是完整剝離下來膽囊。
之所以叫瓷化膽囊,就是因為一碰就破,幾乎不存在完整剝離的可能。
鄭仁想了想,嘆口氣,道:“誰知道呢,明天試試看吧。”
聽鄭仁這么說,蘇云才放了心。
到底沒有妖孽的太徹底,自己也不用承擔那么大的壓力。
“老板,我有個認識人,已經到這旮沓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忽然說到。
“嗯?”鄭仁奇怪的看著教授。
國內的人還沒到,國外的人怎么就來了?反應這么快么?鄭仁從前預估,至少要一周后,隨著手術直播持續發酵,才會陸陸續續有人來912“自投羅網”。
可是現在就到了?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看著鄭仁的表情,產生了不好的聯想。他有些局促的解釋道:“老板,那啥玩意,他是我一個朋友,就是想……”
“沒事,富貴兒啊,你去接人去吧。”鄭仁笑了笑,道:“是想要學TIPS手術么?沒問題的,只要簽署協議就可以了。”
國內頂尖的那批人要臉,國際上能第一時間趕過來的人會不要臉,這種事兒鄭仁不信。
“嗯啦!”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開心的說到:“已經到樓下了,我去接他。”
說完,教授帶著小奧利弗飛快的跑了下去。
“還是國際友人比較積極啊,國內的教授們估計還矜持著呢。”蘇云一針見血的分析道。
“管他是誰。”鄭仁道:“只要有人來就可以,不過最開始,可能有點小困難。你以為他們是積極么?我不這么認為。”
“老板,杏林園那面的動態是國內的醫生20塊錢一個月的高級會員。國外醫師注冊,100美元看一臺手術直播。”
“……”鄭仁無語,“這么黑么?”
“我認為你的意識有問題。”蘇云瞥了鄭仁一眼,道:“你心里,就不能有點數?”
“你隨意了,能掙點飯錢出來,也是好的。但不要耽擱了手術例數,3000例手術,我們才做了一個零頭。”鄭仁告誡蘇云。
“知道啦!”蘇云舉起手,揮舞了一下,很夸張,很帥氣。
很快,一陣壓抑的爽朗笑聲傳進來,一連串的外語對話,鄭仁表示聽不懂。
只是除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聲音之外,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古怪,像是哮喘病人一樣,呼啦呼啦的。
蘇云作為一名心胸外科的醫生,對這種呼吸特備敏感,耳朵直接豎了起來。
鄭仁沒坐下,就這么站著等客人進來,省得一會還得站起來。
至于自己坐著,讓國際知名的教授站在面前,展開對話的這種模式,蘇云可能會選擇,但是鄭仁的選項里根本沒有這一條。
很快,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帶著幾個外國人走了進來。
“老板,這位是瑞士吉尼列爾醫院的格拉尼特·扎卡教授。”
鄭仁點了點頭,微笑著伸出手。
隨后,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又和格拉尼特介紹了鄭仁。
格拉尼特教授略帶一些桀驁和疑惑,和病人一樣,對鄭仁的年紀充滿了疑惑。
握手,不是特別熱情,他看了鄭仁兩眼,隨后用眼角余光看魯道夫·瓦格納教授。
鄭仁笑了笑,知道這位是在質疑自己的身份。而要不是因為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關系,怕是根本不會相信。
教授剛想解釋,鄭仁忽然問道:“富貴兒,你這位朋友,是有呼吸系統的疾病么?”
“他有哮喘,從三十多歲開始,一到冬天就這樣。因為瑞士的氣溫比較低,所以他只能去瑞士吉尼列爾醫院其他連鎖分院工作。平時都在德國,這不是咱們這兒的溫度比較低,下飛機就犯病了。”教授解釋道。
“沒事兒的,習慣就好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隨后又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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