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窟。
這是一處修煉秘境,為魔道合歡宗所統領。
在天宇和天窟一樣的秘境數不勝數,但是多年以來,其內的機緣也差不多被人奪完了。
當然,這只是指天窟外圍,其中心地帶,是洞虛都沒辦法接近之處。
天窟寸草不生,其內都是一些巖石荒漠。
邊緣地帶也是風沙亂卷,一片荒涼。
“這里是合歡宗的地方,合歡宗其內之人修雙修之術,所以合擊之法威力極大。如果遇到兩個金丹大圓滿的合歡宗人,恐怕我和華榮姑娘也會處于下風。”
段隆語氣嚴肅,連從萱此時都一派正色。
她修為最低,又長得最漂亮。
如果遇到合歡宗的人,恐怕最先遭殃的就是她。
因此,她緊緊跟著段隆,手也在不經意間抓住了段隆的衣袖。
段隆垂眸,微微皺眉。
但是想到從圖,也并沒有給從萱難堪。
“感覺不對勁。”華榮聲音冷肅,在這種情況下顯得有幾分陰沉。
“沒錯,周圍太安靜了。”一向沉默的沈天明也開了口。
他們說了這話之后,相視一眼,隨即幾人背對背圍成圈。
耳邊風的聲音仿佛更急促了幾分,那種仿佛要侵入心神的風聲,讓眾人表情更加嚴肅了。
“雕蟲小技!”沈天明冷哼一聲,閉上眼睛,眉心一柄紅色劍印浮現,立刻面前出現了一把劍紋密布的寶劍,沖天而去。
隨后,眾人只見那天仿佛一面鏡子,慢慢出現裂痕,“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眾人相視一眼,化作一道長虹,往上飛去。
“喲呵呵呵,不愧是天一門的弟子,這么輕易就破了我的幻境。”
一道妖媚帶著蠱惑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段隆大聲呵道:“守住心神!”
“噗”
從萱吐出一口鮮血,臉上出現了恐懼之色。
在剛才那一瞬間,她仿佛只能看著自己的身體呆滯,像一個旁觀者一般。
“這是,這是什么妖法?”
董澈過來扶住她,冰冷的面上出現了關心之色:“這是攝魂咒,以音引咒,是魔門手段。”
天宇雖有重宮坐鎮,但正魔依舊不和。
雖無大戰發生,小打小鬧也從不會停。
從萱順勢靠在董澈身上,在這時候,也只有董澈能夠給她一絲安慰。
“喲呵呵呵,這位俊俏的公子見識不小嘛!那就讓搖光好好招待一下你!”
話音未落,一道黑色光芒直直的飛向董澈,董澈面色一變,使勁將從萱推到地上。
拿出他的法器——一把弓,弓上無箭,然他連拉弓三次,就有三道黃光朝著黑光而去。
他的修為明顯比那發動攻擊的人低上一籌,黑光射向他的肩膀,讓他跪在地上,連吐三口鮮血。
“啊!”從萱恐懼加深,加上摔倒在地的疼痛,忍不住驚惶的大吼起來。
這時候就顯示出歷練有多重要,因為歷練少了,從萱幾乎忘了自己是筑基后期的修者,反而像一個凡人。
然而,此時在場之人沒有人管她,唯一在乎她的董澈也受了重傷。
而在董澈御敵之時,華榮在內的四人也根本沒有閑著。
循著聲音所出之處飛遁過去,華榮更是從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張符紙,念了幾聲法咒,那符紙就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前方飛去。
“啊!這是什么?!”
“上!”
見華榮得手,段隆立刻低呵一聲。
沈天明、董柔看起來是經常合作,兩人從右邊突進,華榮、段隆從左邊突進。
兩方人馬短暫交鋒之后,立刻拉開距離。
段隆在看到被他們包圍在中間的人時,眉頭緊皺:“呂恕!”
“哎呀呀!呂恕哥哥,你這位冤家好像還記得你呢。”
呂恕一身黑色緊身法衣,眉心更有一黑色蓮花之印,渾身冒著黑氣,一副墮魔之態。
在他身旁,遲搖光一身招搖紅色紗衣,輕薄露膚,紅唇妖冶,手上一根釘著不少釘子的鞭子,黑氣縈繞。
只不過仔細一看,能看到她那裙擺之處有燒焦的印子。
顯然剛才華榮那符咒是作用在了她身上。
而這紅衣明顯是一件護體之寶,一般攻擊在上面,難以傷她分毫。
能夠讓這紅衣難以恢復,足以說明華榮那符咒的威力。
遲搖光靠在呂恕身上,那眉間與呂恕別無二致的黑蓮彰顯著兩人之間親密的關系。
雙修之法。
呂恕的目光落在段隆身上,陰森森的,仿佛要從段隆身上剜下一塊肉。
“我親愛的大師兄,你還記得我呀,是因為心虛嗎?”
段隆皺眉,手上長戟對著段隆:“呂恕,我為什么心虛?你偷盜化元丹,師父饒你一命已經是仁慈。沒想到你自甘墮落,居然墮入魔道。最近這里失蹤的那些低階修士去了哪里?如果你放了他們,一切都好說。”
“閉嘴!”呂恕眉心黑蓮似乎要沖出來,“不就一顆化元丹!我天資出眾,以后必當讓他從圖老兒仰望!”
“桀桀桀,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那放蕩的未婚妻心悅我,你才會讓從圖老兒以偷盜的罪名將我逐出太一門!你知道我離開太一門后經歷了什么嗎?”
呂恕怒火難平,雙手往空中一滑,一卷畫軸憑空而出。
詭異的是,那畫軸拉開,畫紙之上有無數栩栩如生的人,那些人,仿佛正在掙扎,想要沖出畫紙!
“桀桀桀,你不是想知道那些人去哪兒了嗎?我讓你看!”
華榮看到那畫軸的時候,眉心微微一跳,動作十分迅速的在乾坤袋上一滑,一顆晶瑩的珠子疾速沖向那畫軸。
“后退!”
她大聲一呵,自己卻朝著呂恕兩人飛去。
“這是什么?!”呂恕大怒,他這斗羅畫卷需要一定的發動時間,才能將人拉進去。
可是如今,那被拉進去的珠子是什么鬼東西?
華榮出現在他們身后,一個火系法術就將遲搖光拍到了段隆腳下:“抓住她!”
她吩咐了一句,下一刻,手上又出現一個項圈法器,她面露兇色,就快速將項圈套在了呂恕脖子上。
那盆大的項圈,在套在呂恕脖子上后,就快速縮小,直到與呂恕皮膚緊貼。
呂恕大怒,想不了那么多,直接將畫卷收起來,就轉身一掌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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