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愣了,鄭長吟怎么就如此執著要這本書呢?
看著沈清疑惑地臉,鄭長吟趕緊解釋:“這書的針灸知識非常全面,我很喜歡,還望沈教授忍痛割愛,送給我吧。”
沈清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依然不見沈清回應。鄭長吟急了,“要怎么樣,沈教授才同意把此書贈給我呢?”
沈清繼續沉默思考了片刻,才回了一句:“如果這次的針灸比賽,你能拿到第一名,這書就送你,不需要交換。”
“行!沈教授可不能反悔。”
沈清笑了,鄭長吟竟然還擔心他反悔?鄭長吟就如此自信能拿到第一嗎?那可是全國性的比賽啊,第一名哪是那么容易能拿到的。在沈清看來,如果鄭長吟能拿到前十名,已經非常不錯了。
見沈清笑而不語,鄭長吟把書本緊緊地拿著,搶先開口:“反悔也不行,剛才你說過了必須算數。”
沈清哭笑不得。見鄭長吟如此喜歡這本書,沈清差點就想脫口而出現在就送給她了。片刻之后,沈清點點頭回應了:“我不會反悔的。但是前提條件是你要拿到第一名。”
“我肯定能拿到第一名的!”鄭長吟想也沒有想就脫口而出。
看見鄭長吟自信滿滿的樣子,沈清心里莫名也自信了起來。突然燃起了一種感覺,鄭長吟很有希望能拿到第一。
沈清沒有再說什么,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教室里再次剩下鄭長吟一個人。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把書本放在桌面上,伸手輕撫著。輕撫了一遍又一遍,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書本,眼睛紅了也沒有察覺。
“爹,你在做什么呢?”年少的鄭長吟雙手托著下巴,好奇地問坐在對面的爹。
“爹在寫書。”鄭長吟的爹抬起頭溫柔地看了鄭長吟一眼,繼續低頭寫書了。
只見,鄭長吟的爹里面揮著毛筆在寫著什么,里面托腮思考著。
“爹,你為什么要寫書呢?”
“為了讓針灸術一代代相傳下去。”
前世爹說過的話,在鄭長吟的耳邊回響著。不知不覺,鄭長吟的眼睛已經濕潤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喃喃自語著:“爹,我很想你。”
剛才,鄭長吟打開書本,一看見里面的字跡,整個人就失神了。這本書正是前世的爹寫的!盡管只是一本影印本,但是鄭長吟還是能確定無疑。
前世,爹寫下這本針灸書,是為了傳給鄭家后人,他也沒有想到會流傳到外面了。更加沒想到千年之后,還會被影印成許多書本,供眾人查看。
鄭長吟緊握著書本不放,掃了一眼四周,見四周沒人,就跳舞進了空間里。鄭長吟緊握著書本就進了木屋,把書本收藏在抽屜里。書里全都爹的字跡,也是唯一一份跟爹有關的物件了,必須好好收藏起來。
在鄭長吟看來,這本書已經歸她了。至于比賽的第一名,她是志在必得的。
把書本收藏起來,鄭長吟便跳出了空間,匆匆往文物鑒定所趕去。
鄭長吟事前沒有預約,但還是幸運地遇到了胡教授。
“你說為了提升學習,想找幾位針灸的古籍書看看?”胡教授推了推鼻梁的鏡框,驚訝地盯著鄭長吟。
鄭長吟頓感自己失言了,趕緊解釋:“胡教授請放心,我只是看一眼即可,不會外帶出去的。”
“看一眼又有何作用?”胡教授顯然不相信鄭長吟的話。
“當然有作用了,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只要看上一眼,我就記住了。”鄭長吟極少透露自己過目不忘的事情,但是為了尋找爹的著作原件,她是豁出去了。
胡教授皺眉了。心里想著這丫頭怎么口無遮攔、如此高傲呢?雖然,胡教授承認鄭長吟鑒定古物的眼光獨到,但是并不知道鄭長吟還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根本就不相信她。
鄭長吟也看穿了胡教授的心思,立即拿起桌面上的一本書,對胡教授說:“胡教授若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展現給你看。”
說完,鄭長吟就捧起了書本看了起來,一連看了十頁。隨即就把書本遞回給胡教授,說:“我已經看過了書本的前十頁,現在可以把十頁的內容都背出來。”
于是,鄭長吟開始滔滔不絕地念了起來。
胡教授疑惑地盯著書本看,鄭長吟真的一字不漏地把前三頁的內容都背了出來。不過,胡教授卻突然喊了一聲:“停!”
胡教授把手中的書本放到一邊,重新拿了一本遞給鄭長吟。“看這一本,從這里開始看五頁。”
鄭長吟想也沒有想就接過了,細細地看了起來。
胡教授以為剛才那本書是鄭長吟讀過的,熟悉的,才會背得出來。所以,這一次他找了一本文言文,還指定了頁數。
沒想到,鄭長吟還是倒背如流。
胡教授驚得看了看書本,又看了看鄭長吟,瞪大著眼睛問:“這本書你以前也看過?”
“沒有,今天是第一次看。”
胡教授還是不相信,又選了另一本書,遞給鄭長吟,還是指定頁數讓她看。
這一次,鄭長吟依然是倒背如流。
胡教授扶了扶眼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喜地望著鄭長吟:“鄭同學,你真的令我太驚訝了。”
鄭長吟沒有心思接受贊賞,而是急著問:“胡教授,你可以帶我去看一下有關針灸的古籍嗎?”
此時此刻,鄭長吟的心里只想著再次看見爹的原著,哪怕只看上一眼,她都滿足了。
胡教授沉默了片刻,才回應:“可以,但是真的只能看一眼。”
“行,我保證只看一眼。”
于是,在胡教授的帶領下,兩人一同進了一間收藏古籍的房間。
這是一間恒溫的房間,室內的溫度不冷也不熱,非常舒適。鄭長吟掃了一眼,只見房間的兩旁排放著幾個玻璃柜子,每個單獨的柜子里都放著一本書。
一眼看去,那些書都泛黃了,還有幾本是殘缺不全的。看這樣子,都是有些年份了。
鄭長吟只是遠距離掃了一眼,就緊張得屏住了呼吸。仿佛,里面真的有爹的那一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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