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曾容緩過神來，鄭長吟又開口了。“怎么？難道我真的猜對了？你一早就知道了試題的答案？所以，全答對了？”

“你胡說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會知道答案？”曾容趕緊反駁。不過，她還是緊張不已，額頭都冒汗了。

“如果不知道，那你緊張什么呢？”鄭長吟咧嘴一笑。

“我哪有緊張了？我沒有！”曾容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還是害怕地后退了幾步，還伸手擦著額頭的汗水。

鄭長吟依然笑著，眼睛盯著曾容不放。她那個表情就好像是看穿了曾容的心思似的，令曾容心里直打著寒顫。

鄭長吟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而且，她還不打算放過曾容，上前兩步，輕聲問了一句：“你出的那個練習題，是不是有問題？”

雖然，鄭長吟的聲音不大，但是曾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臉色刷的一下子全白了，身體抖了三抖。

不過，曾容很快就緩過了神來。丟下一句：“神經病！”就轉身跑了。

是的，曾容跑了，跑得非常快，生怕鄭長吟追她似的。

鄭長吟搖著頭笑了。果然，曾容比沈云好對付多了。片刻之后，鄭長吟看了看四周，看見四周沒人，就跳進了空間里。

曾容一口氣就跑到了沈云的辦公室里。

此時的沈云正在批改著其他班的試卷，還沒有下班。看見曾容匆匆跑進來，愣了一下。

“曾容，你怎么了？”沈云疑惑地望著曾容。在沈云的印象中，曾容是一位沉著、淡定、聽話的學生。怎么突然如此冒失了？

“沈老師，鄭長吟她……”曾容氣喘吁吁地說著。話說到一半，卻停頓了，轉過身就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一聽見鄭長吟的名字，沈云就皺眉了。一聽見這個名字，她心里就怒火。顧宇凡趕她出顧家的事情，沈云還氣在頭上呢。一切，都是因為鄭長吟！

“鄭長吟她怎么了？”沈云皺著眉頭問。

“鄭長吟她……她知道了。”緊張的曾容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了。

沈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立即猜到了是什么事情，但是，還是裝作不知道，問：“她知道了什么？”

“她知道了練習題的事情。”曾容脫口而出。剛才，雖然鄭長吟沒有明說，但那語氣明顯就是發現了。雖然，沈云沒有跟曾容明確說什么，但是那跟試卷幾乎一模一樣的練習題，曾容心里是很明白的。

沈云緊張了，心一急就問：“她知道那些練習題是我給你的？”這才是沈云最關心的。不過，轉念一想，鄭長吟又怎么可能知道呢？除非，是曾容告訴她的。

還沒等曾容回應，沈云就沉著臉又問：“是你告訴鄭長吟的？”

沈云惡狠狠地望著曾容。曾容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全身打著冷顫了。趕緊連連擺手：“我沒有，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沈云這才舒了一口氣，收回了那陰森的目光，臉色也恢復了平靜。

曾容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剛才看錯了。剛才沈老師的樣子太可怕了，完全變了一個樣似的。

兩人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沈云又問：“那么，鄭長吟她知道什么了？”

“她好像知道了練習題跟試卷一樣的事情。”這個時候的曾容，情緒恢復了些，可以正確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好像？就是說她只是猜測了？”沈云瞟了曾容一眼。心里暗罵了一句，真沒出息，只是猜測的事情，也能慌成這樣子。

曾容重重地點了點頭，把剛才鄭長吟對她說的話一句不漏都告訴了沈云。

沈云立即就聽出了那是鄭長吟在嚇唬曾云。嘆了一氣，才說：“鄭長吟根本沒有證據，你擔心什么？”

“但是，我怕她會拿到那些練習題。”曾容還是很擔心。雖然，沈老師已經交待了練習題不能外傳。但是，也難保有人外傳了，落到鄭長吟的手上。若是練習題真的落到鄭長吟的手上，她一定會發現的。

“就算她拿到了練習題，那又怎么樣？”

“只能說明練習題跟試題有所相似而已。”

看著沈云一副不緊張的樣子，曾容急了。“但那不只是相似啊，那幾乎是一模一樣啊。”

沈云當即白了曾云一眼，曾云怎么會如此笨呢？

“只要你一口咬定練習題是你出的，就什么事情也沒有了。你也不想想，你一個學生能偷到老師出的試卷嗎？單憑著練習題，算什么證據呢？”

聽了沈云的話，曾容恍然大悟了。這一刻，她才明白為什么沈云要通過她給同學們出題。當初，曾容還以為是因為沈云疼愛她，給她一個在同學們面前表現的機會呢。現在才發現事情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子。

突然間，曾容覺得沈云的心機很深，挺嚇人的。不過，曾容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那你出去吧。以后不要再提練習題的事情了。”

“是的，沈老師。”

曾容應了一句，就推門出去了。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她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還好，緊緊地扶住了墻壁，才沒有跌倒。

以前，在曾容的眼里，沈云就是她的偶像。在曾容看來，沈老師既漂亮又有學識。今天，曾容才突然地察覺到，沈老師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美好。不但不美好，還挺可怕的。

曾容一走，沈云當即就把練習題的事情放下了。試已經考完了，在沈去看來，此事是安全過關了。她斷定曾容不敢說出去的，所以，不會有人知道了。卻，萬萬也沒有想到，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們。

這雙眼睛眼睛已經盯了她們許久了。從她們談話開始，就沒有移開過目光。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鄭長吟。此時的鄭長吟就呆在空間里，把她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鄭長吟不但聽得一清二楚，還把兩人的談話用錄音機錄了下來。空間里的鄭長吟咧嘴一笑，打開錄音機，拿出了磁帶，緊緊地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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