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來幫長吟打掃衛生。”王天瑜直話直說,依然漾著微微笑,看起來沒有一絲心機。其實,他已經察覺到顧宇凡誤會了,這話是故意的。
果然,這話一出,顧宇凡就胡思亂想了。王天瑜幫長吟打掃衛生?如此說來,王天瑜不止知道長吟買了房子,還經常前來?
見顧宇凡黑著臉沒有回應,王天瑜又補充了一句:“長吟去港島的那段日子,都是我幫忙打掃衛生的。有什么不妥嗎?”
王天瑜的言下之意,他有房子的鑰匙,可以隨時進出。
顧宇凡聽了,心里一驚,狠狠地瞪了王天瑜一眼。為什么是王天瑜,而不是他?他也可以幫忙打掃衛生啊。盡管,顧宇凡在家里從來沒有打掃過衛生。不過,他可以學啊,他愿意為長吟做事啊。
但是,長吟卻把鑰匙交給了王天瑜,而不是他顧宇凡!
王天瑜說得是實話,若是把前因后果連接起來,這話并沒有什么不妥。但是,顧宇凡并不知道房子是王天瑜幫忙找到的。顧宇凡什么都不知道,現在只知道王天瑜有長吟房子的鑰匙,可以隨意出入長吟的房子。
顧宇凡越想越慌,心里燃起一種會隨時失去鄭長吟的感覺。他握了握拳頭,差點沒有朝王天瑜揮去拳頭。
良久,顧宇凡才按捺住內心的憤怒和恐慌,轉過臉望向鄭長吟。他的眼神復雜,滿臉的疑惑。此刻,他需要鄭長吟的解釋。
鄭長吟也察覺到顧宇凡的疑惑了,動了動嘴巴,卻沒有開口。因為,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應該從她想接母親到省城里住說起,還是從師兄幫她找房子說起呢?
見鄭長吟久久也沒有回應,顧宇凡心里的不安就更濃烈了。難道,長吟跟王天瑜的關系真的不簡單?有事情瞞著他,所以說不出口?顧宇凡越想越多,仿佛想象中的事情便是事實似的。
過了許久,鄭長吟才吐出了一句話:“我平時不住這里。師兄離這里近,我就托他常來幫忙看看。”
這句話顯然說服力不足,也無法消除顧宇凡的懷疑。顧宇凡的臉色依然沉暗得很,鄭長吟和王天瑜都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仿佛,暴風雨即將要來臨了。
鄭長吟緊皺著眉頭,暗叫不好。王天瑜卻是一臉的不在乎。大不了,兩人就打一場吧。王天瑜可不怕顧宇凡呢,最壞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罷了。
當鄭長吟和王天瑜以為顧宇凡會爆發的時候,顧宇凡卻沒有。他硬是忍了下來,把脾氣按捺住了。
突然,顧宇凡朝著王天瑜伸出了一只手掌。
王天瑜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顧宇凡的意思。伸手掌干嘛?握手嗎?
當然不是。
只見,顧宇凡幽幽地說了一句:“把鑰匙交給我。”
說話的同時,顧宇凡可是昂首挺胸的,一副正牌男友的姿態。開什么玩笑,他未婚妻房子的鑰匙又怎么能落入別的男人的手里呢。
這一回,輪到王天瑜的臉色不好了。臉色一沉,直接就別過了臉去,并沒有理會顧宇凡。仿佛,沒有聽見他說話似的。
“我讓你把鑰匙交出來,聽見了沒有?”顧宇凡又喊了一句。他要把鑰匙收回來,就算要打掃衛生,也應該由他來打掃,沒有王天瑜什么事情。
這一次,王天瑜也怒了,轉過臉瞪了顧宇凡一眼,一點也不客氣地反問了一句:“鑰匙是長吟親手交給我的,憑什么給你?”
“就憑我是長吟的未婚夫。”顧宇凡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
顧宇凡本以為“未婚夫”這三個字很有殺傷力,王天瑜會知難而退。沒想到,王天瑜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冷哼一聲:“還沒有結婚,這里就不是你的家,你說了不算。”
鄭長吟扶額了,夾在兩人中間非常尷尬。不就是一把鑰匙嗎?有必要爭嗎?
見王天瑜氣焰高,絲毫沒有把他“未婚夫”的身份放在眼里,顧宇凡氣憤不已,更加斷定了王天瑜對鄭長吟不懷好意。
為了顯示自己的身份與眾不同,顧宇凡轉過臉就對鄭長吟說:“長吟,你讓他把鑰匙交出來,家里的鑰匙怎么能落入外人的手里呢?”
顧宇凡故意提到了“家”,提到王天瑜是“外人”。
還沒有等鄭長吟回應,王天瑜也轉過臉對鄭長吟說:“長吟,你跟他說,我不是外人。”
鄭長吟:“……”
顧宇凡和王天瑜的眼睛同時望著鄭長吟,等著她回應。
鄭長吟看了看顧宇凡,又看了看王天瑜,卻遲遲也沒有開口。讓她如何開口呢?現在這個時候,怎么說都會令另一方失望,還不如不說了。
“長吟。”
“長吟。”
但是,不是鄭長吟不回應就行了,顧宇凡和王天瑜非得她回應不可。兩人又迫不及待地同時喊著鄭長吟了。
“我請你們出去吃飯吧。”鄭長吟終于開口了。不過,說的話跟鑰匙一點關系都沒有。
“長吟,你得先回應我。”顧宇凡皺著眉頭提醒說。
“回應啥,吃飯最重要啊。”鄭長吟卻一個勁地裝傻,沒有要提鑰匙的意思。
顧宇凡急了。王天瑜的臉色卻緩和了些,心里想著,長吟不讓他把鑰匙交出來,就是把他當成自己人了,他才不管顧宇凡說什么呢。
良久,鄭長吟故意問了一句:“怎么?你們都不用吃飯的嗎?”
顧宇凡的臉色非常難看,王天瑜卻恢復了好心情。
“那我自己去好了。”說完,鄭長吟轉身就走。
“長吟——”
“長吟。”
顧宇凡和王天瑜一看見鄭長吟走了,也急匆匆地追上去。這正合了鄭長吟的意,心里暗笑,腳步依然沒有停下來,往外走著。
等顧宇凡和王天瑜剛走出大門,鄭長吟就迅速后退,并立即把鐵門關上了,把兩人擋在門外。
“長吟,你這是干嘛啊?”
“長吟、長吟……”
顧宇凡和王天瑜急得伸手就拍門,鄭長吟卻沒有再開門的意思了。還把鐵門反鎖了,就算王天瑜有鑰匙也開不了。
“你們太吵了,吵得我的耳朵難受。我要一個人靜靜,再見。”說完,鄭長吟就轉身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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