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拉起周菱,槍聲中,她魔鬼般執著。
周菱痛苦的慘叫聲再次響起,不過這一次,明顯的,沒有方才那般扎耳。
相反,在槍聲的襯托下,她的聲音出奇的和諧。
此時——
商務車忽然發動,從車窗里射出一只短距離攻擊的炮彈。
炮彈的準心掌握的很好,直抵四人。
狠辣的手法,一如平時的劉子銘。
平時溫柔,真正打起來,就算是犧牲自己的家人也在所不惜。
電光火石間,凌肅直撲夏槐花,摟著夏槐花的腰滾到安全地帶,而那名男子,也在那一瞬間,撈起周菱滾到摩托車跟前。
“嘭”爆炸響起,揚起滿地塵埃。
此時——
摩托車急促的轟鳴聲忽然響起,和商務車眨眼間沖了出去。
旋即——
天空中的直升機墜落在遠處的草叢中。
狡兔三窟,直升機,只是一個障眼法。
像一條雙頭蛇,迷惑著敵人!
夏槐花從凌肅懷中抬起頭,嘟著嘴,“跑了!”
凌肅低頭掃了一眼夏槐花,見她并沒有受傷,悶聲回應,“跑了。”
“可惜啊,我還差她一個‘花’字!”夏槐花嘆息不已。
“遲早讓你刻完,”凌肅起身,“收隊!”
這一次,不算無功而返,最起碼,摸清了冥哥身邊是一些什么人!
冥哥一直沒下車,從外面,能夠聽到里面的咳嗽聲,定是身體不好,但是,后來出現的男人,似乎是為了彌補冥哥身體的缺陷而生。
他的身手,很不一般。
隊伍調整好,夏槐花坐在擁擠的武裝車內,懷里抱著資料袋,忐忑不安。
而她的身邊,坐著凌肅和他的戰友。
那些人,親眼目睹了這個女人有多邪惡,心里的忐忑比夏槐花更甚。
不敢去看這個女魔頭,目視前方,腰桿挺直。
劉子銘這邊也沒比凌肅這邊好到哪里,手臂上的槍傷拖延太久,失血過多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的心臟。
隨時都有驟停的危險。
回到安全地方,劉子銘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男人在手術室外嘆息一聲,將周菱手上的手銬解開,邪魅的掃了一眼周菱現在的模樣。
“那個女孩,倒是個有趣的人!”言語中的笑意絲毫沒有掩飾,“走吧,我帶你去包扎一下!”
看著周菱腦袋上的兩個血跡模糊的字,“夏槐……”
字體歪歪扭扭,上面血跡斑斑,但翻開的皮肉還是能清晰的看出上面刻的字。
掃了一眼周菱的慘白的面色和咬出血的下唇,男人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收拾了心情安慰。
“其實,你光頭也挺好看的,就是眉毛沒了有點礙眼,”察覺到周菱的眼風,男人當即改口,“等我抓住那個叫夏槐的,小爺我一定把我的名字刻在她屁股上!”
“是夏槐花!!!”周菱暴吼。
“那還差一個字啊!”
“阿嚏”
特種部隊大隊長辦公室內,夏槐花打了一個大噴嚏,正在心里琢磨著誰在罵她,凌肅推門而入。
剛處理完公務的他,手上端著一杯熱牛奶放在夏槐花面前,“等會我送你回家!”
端起牛奶,夏槐花悶悶的答應,眼角余光掃到凌肅的腰部。
上面的衣服破了一道口子,口子周圍的血跡已經干涸。
“你受傷了?”很詫異,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受的傷。
“嗯。”凌肅很自然的從抽屜里掏出醫藥箱,脫下作戰服,駕輕就熟消毒。
凌晨時分,天色朦朧,他毫不顧忌的光著上身,側著身體,潔白的棉球染上鮮血之后,像一朵惹人遐想的阿芙蓉。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他蜜色的肌膚上,消瘦高大的身材,隱隱若現的肌肉,看的夏槐花有些失神。
對于上輩子就沒睡到男人的她,這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吞了口口水,“我來幫你吧。”
從醫藥箱里拿出干凈的棉球,掃過他翻開的皮肉上。
是鈍器劃傷的,想到爆炸時他抱著自己,夏槐花有點內疚,應該就是那時候被碎片劃傷的。
酒精劃過,像一只冰涼的小手,輕撫著他的傷口。
酥麻感便襲全身,“我自己來。”凌肅側身躲過。
夏槐花抿了抿唇角,弄疼他了?
“我輕一點,”話落不停的往他傷口上吹著氣,“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凌肅閉眼,咬牙。
好,很好!
輕柔的小手合著羽毛般的觸感,時刻煎熬著他的神經。
一番上藥下來,竟生生出了一身汗。
“看你,這么怕疼還當兵!”夏槐花收拾醫藥箱,還不忘了埋怨他,“當兵的,都是可受罪的人了!”
所以,這輩子,她死也不會上軍校,死也不會進軍營!
“我送你回家。”凌肅穿上外套,沒有過多解釋,率先出了門。
清晨的空氣冷冽中帶著花草的清新,伴隨著聲聲號角聲,口哨聲,和訓練場上極具穿透力的口號聲。
部隊,又開始了每日的訓練。
這就是部隊的生活,日復一日的訓練,只為將自身化作一把鋒利的利刃,插進敵人的心臟!
一路所遇到的人,除了向凌肅問好的就是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夏槐花的。
那眼神,驚恐,害怕!
看的夏槐花有點懵!
這些人,怎么這么怕自己?
絲毫不知,昨晚,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傳遍了部隊。
傳聞,凌長官找到媳婦了!
傳聞,凌長官的媳婦喜歡在人身體上刻字!
聽到傳聞的戰士,無不害怕的捂著自己的屁股!
刻字,能往哪刻?
部隊門口,蘇耀輝衣著光鮮的走進來,和二人迎頭遇見。
夏槐花下意識的捂緊懷中的資料袋。
和蘇耀輝目光接觸,二人皆是一怔。
“你怎么在這?”蘇耀輝很吃驚。
雖然知道槐花昨晚沒回來,卻也沒想到她會在部隊。
現在不是以前了,年輕人未婚同居的不再少數,雖然他對此報以不滿,礙于凌肅卻也不敢多說。
“蘇長官對自己外甥女的行蹤真是一點兒也不了解……”凌肅嘲諷。
“哦,我以為她跟你出去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家里挺亂的,”說道此處,他話鋒一轉,“小肅有時間去看看衣衣吧,你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言語中,心疼盡顯,和方才的虛偽關心夏槐花形成極大的反差!
琢磨著蘇耀輝的話,夏槐花堅信,蘇彩衣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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