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還手!”這話周雄是暴喝出來的。
門口的吳鵬也覺得看不下去了。
周浩小時候挨打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也早就習以為常了,甚至認為,周浩能成為散打冠軍,全是周雄打出來的。
可今天,首長有些奇怪啊!
趕緊上前勸架。
“首長,差不多行了,咱們先聽浩子解釋解釋!總不能不讓孩子張口吧!”吳鵬拉著周雄。
周雄雖然脾氣火爆,倒也不是聽不進道理的人。
“嘩啦”棒球棍被扔到了墻角。
周雄立在周浩面前,仰著臉,“好,我就聽他解釋解釋!”
“……”周浩。
他解釋什么?
他沒得解釋啊!
掃了一眼至始至終沒開口的女人,“她是誰?”
“……”周雄。
“槐花,把棍子給爸爸撿過來!勞資怎么生出這么個混蛋玩意!今兒個,勞資就為民除害,大義滅親,打死這個東西!”
“……”夏槐花。
拿還是不拿?
倒是吳鵬,在一旁笑起來,“首長今天一口氣能說出兩個成語!不簡單啊!”也足以見得被氣的不輕。
接收到周雄利刃般的眼風,吳鵬清了清嗓子,“我說首長啊,這是好事啊,你還想鬧出人命咋地?”
“這兒媳婦都上門了,你還氣什么?”
“……”周浩。
兒媳婦?
他是兒子沒錯,可媳婦……
又掃了一眼旁邊的女人……周浩炸了!
“爸,爸,你聽我說,我真不認識她!我真不認識她!”周浩的求生欲很強,這個女人她壓根就沒見過,怎么就成了他的媳婦了?
“你再說一句?!再說一句!!!”周雄險些被氣翻白眼。
吳鵬的臺階都遞過來了,這孩子不就坡下驢,還想鬧什么幺蛾子?
“我……”周浩不敢說下去了。
他就這么一個爹,他舍不得惹他生氣。
“槐花,你別怕,今個兒爸爸在這,一定把這混小子給你收拾的服服帖帖!”周雄拍了拍夏槐花的肩膀安慰。
“……”夏槐花。
她好想哭,好想哭!
把散打冠軍收拾的服服貼貼給她……
可她是個假的啊!她家里還有一個凌肅啊!
本來只是想借著發酒瘋來套近乎,誰知道歪打正著能出這茬子事!
“那個,首長爸爸,我先回去了,回頭,你們商量好,讓周浩給我打電話!”夏槐花推脫之后,作勢要走。
“我沒你電話!”
“今個兒不能走!”
父子倆異口同聲。
夏槐花腳步頓住。
“槐花啊,你是不是被爸爸嚇著了?你放心,爸爸絕對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以后這個家,誰敢碰你一下,勞資就把他拆了!”周雄安慰,
家里好不容易來個女的,這要是走了,他又得和周浩冷冰冰的大眼瞪小眼。
所以,今天,兒媳婦上門,得好好熱鬧熱鬧。
“爸你別被她給騙了!我是真不認識她啊!”周浩垂死掙扎。
“滾邊兒去!”周雄壓根不理會他。
“槐花,走,跟爸爸去一個地方!”周雄扯著夏槐花的手腕來到了主臥。
里面冷冷清清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墻上掛著一個女人的相片,下面是一個香案。
周雄拉著夏槐花,來到香案邊。
“這是你媽,撇下我跟浩子,早早的走了!來,槐花,上柱香,你們就算是見過面了!”周雄從香案邊上抽出一根香點燃。
一縷濃煙從香頭飄出,獨有的味道充斥夏槐花的鼻尖,時間仿佛慢了下來,靜逸,憂傷。
“首長爸爸,我……”夏槐花躊躇了。
她該怎么辦?
她能說自己是個假的嗎?
可……
欺騙過世之人,會不會遭天譴?
“拿著!”周雄不顧夏槐花意愿,把香塞進夏槐花手中。
“不必磕頭了,作揖就成,然后喊聲媽!”說他是粗漢子,有時候還挺細致。
知道夏槐花是頭一回,不懂,特意跟她講了流程。
心里默念著,對不起,夏槐花作揖行禮。
“媽”聲兒直顫,心里直抖。
她覺得,如果周雄知道她是個假的,這回鐵定了,得槍斃了她!
“爸,我找槐花有事,你把人借給我使使!”周雄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悶悶的,聽起來很不開心。
“成了,好孩子!浩子媽媽也該放心了,你們小兩口去聊聊吧,記住,他要再在你面前犯渾,你就告訴我!打不死他我跟你姓!”
“……”夏槐花。
打不死兒子跟兒媳婦姓?
哭笑不得。
可出了門,面對周浩質疑防備的眸光,夏槐花又慫了。
“走,跟我出去。”周浩冷冷的說道。
夏槐花像個小雞仔,縮著脖子,跟在散打冠軍身后。
他穿著一身天藍色運動服,板寸頭發,看上去應該比凌肅小兩歲。
周浩帶著夏槐花走到大門外停住,指著黑洞洞的遠處,“你走吧,其他的我會跟我爸解釋!”
“……”順著周浩手指的方向,那里一絲光亮也沒有。
這么輕易就放過她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我只能說,你用的這個方法,讓人無法對你產生同情!”周浩不懷好意的勾著唇,“走吧,記著,下回再見到我,繞著走!”
周浩冷冷的威脅。
夏槐花低頭,腦袋瓜子飛速旋轉。
剛才一心想逃離,現在這么輕易就放過她了?
她本應該高興的!然后像只鳥兒似的趕緊飛跑。
可……
如果今天,她走了,以后再想接近周雄就不可能了!
走,還是不走?
夏槐花決定賭一把。
抬起頭,一個笑容在黑暗里綻開,“首長爸爸!浩子打我了!”委屈的痛哭聲在門口響起。
夏槐花知道,依周雄和吳鵬的耳力,這一聲,足夠他們聽見了。
話落,在周浩震驚的視線中,夏槐花緩緩的坐在地上,慢慢的,以一個被推到的姿勢躺下了。
“啊你推我!你推我!”抹著根本沒有的眼淚,夏槐花嚎的很大聲。
“你信不信我斃了你!”周浩蹲在夏槐花身邊,惡狠狠的威脅。
“啊首長爸爸!浩子要斃了我啊!”夏槐花抬頭,臉上掛著邪惡的微笑,喊出口的話,如擊鼓鳴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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