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窩在一個小巷子里氣喘吁吁。
怎么辦?
她也不知道。
她都不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么?
掃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從下朝上,沒有一丁點兒引人注目的。
更不可能有什么傳家寶玉佩什么的。
“你說他們想要的是什么?”
知道了對方想要什么,才能知道他們的目的。
劉永清也上下打量夏槐花,“我聽說,有一種小偷,專門偷人的器官販賣……
“呸呸呸!會不會說話?”夏槐花打了個哆嗦,“這是搶,你沒看見嗎?這是青天白日的搶!”
如果對方想要器官,為啥要毒死那兩個人逼她現身?
那兩個人身上也有器官呀?
黑漆漆的小巷子里,手機屏幕炸亮。
一條短信映入夏槐花眼眸:
想要桔子解封,原路返回。
呸你大爺的!
做夢!
“走,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明天再說!”
“可……拖下去,我們的損失就更大了!”劉永清推了推眼鏡。
“是我這個廠長的命重要,還是廠子重要?”夏槐花怒斥。
什么玩意?
她要是栽了,要廠子還有什么用?
回到家,凌肅不在,屋子黑幽幽的。
開燈,甩掉腳上的運動鞋,一氣呵成。
就在這時,手機再次亮起,依舊是短信:
我知道你家在哪了。
頭轟的炸了!
夏槐花光著腳跑到窗邊,窗簾拉開了一個角。
她瞇眼看去,果然,黑色的車跟幽靈似的停在樓下。
你有沒有那種被野獸盯上而無法逃脫的感覺?
夏槐花現在就是。
后背涼颼颼的冒著冷汗,將所有的窗簾拉上,整個人窩在沙發上。
如一只自以為躲得很安全的貓兒。
噗通噗通,小心肝跳的她無法呼吸。
手機屏蔽再次亮起:
十分鐘,下樓,十分鐘后,等我敲門。
憤怒的把手機扔到一邊,順手摸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一則廣告映入眼簾:
穿著清涼的美女被一只雄獅緊追,美女回眸一笑:“太極急支糖漿!”
麻蛋!
憤怒的關了電視。
不安的貓腰來到窗口查看,通過窗簾的縫隙,幽靈車還在底下等著她。
十分鐘,十分鐘!
怎么辦?
就在夏槐花焦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時,忽然——
凌肅的越野車從遠處駛來停在樓下,極具安全感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幽靈車緩緩的發動駛離了。
吐了一口濁氣,癱在了地上,才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
沒一會兒。
門鎖轉動,凌肅出現在門口,手上拎著一個袋子。
“又惹事了?”把東西放在鞋柜上,換鞋進屋。
“沒,沒有!”
他抬眸掃了一眼夏槐花,“看來這次惹的事不小?”
夏槐花靠在墻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怎么能叫她惹事呢?這次明明是對方先惹的事!
凌肅把袋子里的烤鴨放在餐桌上,“過來,邊吃邊說!”深知夏槐花秉性的他又補了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啥也沒干!沒干!”氣的倒騰了兩下小腿,認命的起來吃烤鴨。
什么事都喜歡先往她身上賴!這事賴她么?
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樓下的車,等你的?”凌肅雙手交叉放在餐桌上,大爺派十足。
“沒有,不是,不存在!”啃著鴨腿,夏槐花否認。
這事要是讓他知道了,還不一定怎么往她身上賴。
“一天到晚,不務正業,過兩天我送你去報名!”
在凌爺兒的心里,只有夏槐花恐嚇別人的份兒!蘇家老太太不就是被她嚇死了嗎?
“報屁”夏槐花隨口一答。
“再說一遍!”凌爺兒生氣了,這個孩子,又倔又不懂事。
“勞資說一百遍也是這樣!你總想著為我安排人生!我又不該你的,不欠你的!”
“為我好?你這是為我好嗎?你這是道德綁架!”憤怒的站起來,指著凌肅,一股腦的不滿全發泄出來。
話落,端著烤鴨回房,關門,上鎖。
“叩叩叩”凌肅在外面敲門,“我還沒吃!”
夏槐花坐在門后的地板上,邊上放著烤鴨,“餓著!”
“我買的!”
“這是房租!”
門外沒了聲音。
夏槐花又怕又氣,現在她急需食物來忘憂,憤怒的咬了一口鴨腿。
十分鐘后。
房門開了一個縫,從縫隙中遞出來一個盤子,盤子里只剩下鴨子的殘骸。
凌肅悶聲收拾,他是大丈夫,不跟小女子一般見識。
飽而思困,何況現在已經到了睡覺的點,夏槐花爬到床上,將所有的煩惱拋擲腦后,只希望趕緊進入夢想,明天起來還是一條好漢!
事實上也是如此,沒出十分鐘,夏槐花就陷入了夢想。
吃飽了睡覺果然香甜,嘴角的哈喇子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凌爺兒收拾完畢,聽到屋里沒了動靜,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鐵絲,“啪嗒”
門鎖打開。
看著床上鼓起的被子,抽出紙給她擦了擦嘴角。
他從沒想過支配她的人生,只是以為這樣,才是最好的!
她的性子倔,在社會上容易吃虧,不如送去部隊里磨練一番,以后出來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適應社會!
他也沒想過會招惹她的反感。
剛才在樓下,那輛車一看就不是好人,她跟那樣的人混在一起,會長歪的!
今晚本該回部隊的,這種情況,他也走不開,只好留下來陪他。
護城河邊,幽靈車內。
“老大,怎么辦?那輛車是軍車!”
“是啊,牽扯到軍人,萬一暴露了身份,老板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棒球帽男人狠厲的眸子看向窗外,危險的瞇起,“得不到東西,老板還是不會放過我們!不如拼一把,成了,榮華富貴!不成,怎么著都是個死!”
“行!我們聽你的!”
“沒錯,聽老大的!”
天色剛亮,夏槐花剛睜眼,窗外的陽光順著窗簾縫隙灑進來,伸了個懶腰,剛想感嘆世間美好,手機屏幕準時亮起。
這次是電話。
陌生號碼,夏槐花很謹慎,小心翼翼的放在耳邊。
“夏姐姐……我媽,沒了!”
電話是王雷用公用電話打來的,聲音無助又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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