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俗話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如今是軍人遇見民,啥理說不明。
一大群年輕氣盛的小伙子,愣是被一個矮胖男人拿捏住了。
心頭的那口氣,是不上不下,不下不上,憋的要發瘋。
“那就把我送警察局吧!”周浩眼見劉自建為難,他也不想受那個冤枉氣。
還不如直接進警察局來的痛快。
但是劉自建不那么想啊!
身為教官,要考慮的方方面面太多了。
“耳朵里面有塞子?我說話你沒聽見?滾一邊去!”
這個時候還來添亂。
“行啊,那就報警吧!”男人抖抖腿。
“報吧!報警!”周浩挑眉。
“反了你了是不是?是我說的算,還是你說的算小兔崽子!”劉自建火了。
越想護著他,他越往槍口上撞!簡直要把他氣吐血!
“你們還有一個女的呢?我記得偷雞的還有一個女的!把她交出來,咱們警察局見!”男人冷哼。
擺明了,想要錢。
“……”周浩。
他不知道男人口中的女人說的是夏槐花還是凌馨怡,但是,凌馨怡現在已經在受罰了……
這要真鬧大了,只有把夏槐花交出去了。
但是,夏槐花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
扭頭看向劉自建。
劉自建掃了他一眼,“老哥,咱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在這里的都是孩子,你看,他們天天訓練也夠辛苦的!”
“為的是啥?還不是保家衛國!”
“就看在,他們把命都給了祖國的份上,放過他們這一回吧!”
劉自建想咬舌頭。
他什么時候這么低三下四過。
還求人!
一直以來都是別人求他!
“你這話說的倒像句人話!”男人對劉自建的馬屁很受用,可話鋒一轉,“不過,錢,還是得賠!”
“該多少就多少!一分都不能少!”
“……”劉自建。
感情孫子裝了半天,一點兒用都沒有!
這時——
“賠毛賠!”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濃霧中傳來。
“老娘就吃你雞了,你能怎么著?我跟你說,有本事你把雞舍搬走!不然的話,老娘天天去你家偷雞吃!”
話落,夏槐花在濃霧中現身。
“知道黃鼠狼嗎?”夏槐花詭笑,“吃不完,給你糟蹋完!”
“對了,我記得我爺爺在我小時候就抓過黃鼠狼。”
“我要是抓上一窩黃鼠狼丟你雞舍去,你說會怎么樣?”
“你你你!”男人被氣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沒王法了!我這就報警抓你!”
“抓啊!你有什么證據說是我偷的?我連你雞長啥樣都不知道,怎么偷?”
夏槐花擦擦嘴,走到男人面前,得得瑟瑟的樣子,氣的男人嘴都歪了。
果然,惡人還要惡人磨。
“我可告訴你,想以后雞舍安生了,就老老實實的該干啥干啥?興許我心情好了,就不去糟蹋你家雞!”
“兄弟們!”她招呼一聲,“知道我屬啥的嗎?”
“屬啥的?”眾人異口同聲。
“老娘屬黃鼠狼的!算命的還說我五行缺雞!要多偷點雞吃吃!”說完她率先笑了。
“哈哈哈哈”眾人跟著一起笑了。
不為別的,看著男人的面色就覺得解氣!
“還有哇,算命的還說我,腦后有反骨!兄弟們,知道啥是反骨不?”
“不知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回答的很響亮。
“反骨就是,對付我,要順毛擼不然的話,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管他什么王法不王法,你弄不死我,就等著我弄死你!”
話落,她已經來到男人面前,在男人驚恐的視線中,忽然伏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些什么。
只見男人的臉刷的一下白了。
“開個價吧,要賠多少,我賠!”夏槐花滿臉正色,“真的,你要多少我都賠!”
“畢竟,我現在是軍人,不管你說的有多不合理,我都要配合!”
“因為,我代表的是正義,正義,永不缺席!”
最后一句話,夏槐花是用吼出來的。
嚇得男人直接癱倒在地上。
眾人不知道夏槐花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覺得夏槐花這話說的太滿了。
剛才,男人可是開口一萬塊的。
一萬啊!她賠的起嗎?
就連周浩,也不安的扯了一把夏槐花的衣袖。
可——
男人緩了一會過后,忽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自然,也換了一張臉。
“軍民一家親,不就是幾只雞嗎?”男人強撐起來的笑容很勉強,“想吃,隨便去抓!”
“那雞再好,能有人重要?再說了,雞本來就是被人吃的!”
“我就先回去了,您想什么時候吃,直接說一聲,公的母的,胖的瘦的,您隨便挑!”
夏槐花朝男人擺擺手,“得咧!您走好!”
“……”眾人。
“……”劉自建。
事情辦成這樣,讓他對夏槐花賞也不是,罰也不是。
“槐花!你跟他說了什么?”周浩上前追問。
“是啊,槐花!我看他都快嚇尿褲子了!”
“我估摸著,他回去就得尿褲子!”
“哈哈哈哈”
一群人,圍著夏槐花,紛紛好奇夏槐花說了什么把他給震住了。
夏槐花笑了,“我告訴他啊!我是黃鼠狼轉世投胎!
他要是再不給我雞吃,我就把我那些徒子徒孫全都叫過來,把他的雞全吃沒了!”
“切”眾人唏噓。
不止他們,就連周浩都不信就憑夏槐花這幾句話就能把他嚇成那樣。
但是夏槐花擺明了,不說。
看著一張張黝黑的面龐,夏槐花勾唇笑了。
當初她被劉大金抓去,后來劉大金被滅門的事早就登上了新聞。
這事家喻戶曉。
而她,也被那些人揣測成了殺人女魔頭。
她只是簡單一提,沒想到那個人竟然嚇成這樣。
“夏槐花!我們教官找你!”藍隊的秦中在遠處沖夏槐花喊。
鄭飛?
兩個隊一直都是死對頭,他這個時候找她干啥?
不止夏槐花疑惑,就連劉自建也一頭霧水。
“鄭飛找她做什么?”劉自建問秦中。
“回劉教官,我們教官沒說!”秦中回答。
辦公樓內,鄭飛辦公室。
鄭飛正坐在桌前抽煙,桌子上放著一個玻璃的煙灰缸。
里面散落著許多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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