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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秀拍攝暫停,演員們一天天的開銷愁的吉導腦門比以前更亮了。
這兩天夏槐花也不見了人影,他非常懷疑,夏槐花耍了他。
無奈之下,找到凌肅,表達了想要見夏槐花的意愿。
凌肅正在看最近黑盾的線索,思索著他們下一步會有什么動作,聞言,怪異的看了一眼吉導。
“你找她做什么?”
吉導抹了抹腦門上的汗,大夏天的,凌肅辦公室連個空調都沒有。
“我有事跟她說,挺急的,凌少將能不能幫個忙?”
凌肅放下手中的文件,雙手交疊在桌面上,“她怎么你了?”
吉導一怔。
凌肅說的是,她怎么你了?
而不是,你想怎樣?
這話中的意思,怎么覺得夏槐花是個慣犯呢?
吉導再次抹了一把額頭油膩膩的汗,干笑兩聲,“沒有,就是……有一點小事,”說到這里,他忽然想到了說辭,“嗨,這不是那兩個祖宗有點女人的事,我不方便插手,想著咱們部隊就夏槐花一個女的。”
吉導在心里夸著自己反應速度真快!
這一套說辭,天衣無縫。
來的時候,沒想到這位少將會問的這么細致,還好,他機敏。
更是佩服自己沒有提前把錢交給夏槐花。
凌肅望著吉導,不說話。
來自凌肅的壓力像是一座冰山,從天而降,壓得他喘不過氣,他也算是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過的,接觸到這種氣場還是頭一次。
這才是真正的上位者,跟那些資本家完全不是一種感覺。
呼吸逐漸困難,他有了一種要暈過去的幻覺,總覺得眼前的事物在傾斜,搖晃……
可凌肅瞅了他半天,又低頭扎進了資料中,淡淡的飄出了一句,“回去。”
“……”這是幫,還是不幫?
還沒理解透凌肅話中的意思,雙腿率先做出反應,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把門關上,吉導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漆紅色的大門,仿佛隔著兩個天氣。
怪不得他不開空調,里面簡直是如墜冰窖。
外面的熱浪撲面而來,溫暖的氣息焐熱了他被凌肅凍僵的四肢。
他仿佛從地獄走了一遭,又活了過來。
仔細琢磨了一下,這事還得怪夏槐花。
平白無故的,給了他希望,又不見了人影,簡直是在折磨他頭上僅剩的幾根頭發。
在吉導這里,充分體現了一寸光陰一寸金的真諦,他能不急嘛!
這兩天對于夏槐花來說,卻是過得格外舒心。
醫院里面有中央空調,凌馨怡又是個朋友多的主兒。
軍校的,社會上的,黑白通吃。
間接導致的就是,病房里的各種五花八門的慰問品堆成了小山。
夏槐花扒拉著水果籃,從里面挑選愛吃的水果,嘴上還不停歇,“許夢就是個傻白甜,你不用理她,倒是另一個胡蝶和潘瓊……”
她想了想,“我覺得,潘瓊的實力不容小覷,來頭也是個迷,你要小心。”
她這兩天一直在給凌馨怡惡補真人秀的基本常識,分解刨析僅剩的兩個半選手。
之所以稱之為兩個半,是因為如今的胡蝶,僅剩半條命了,會不會重新歸隊還有待商榷。
凌馨怡不停的認真點頭,目光略過一個個被撕了一個小洞的水果籃,“夏槐花,你要是想吃的話,直接倒出來就可以了,不用跟個老鼠似的……”
每個籃子上都有一個不大的小洞,而里面最貴的水果……紅蛇果都消失不見了。
水果籃沒有紅色的點綴,失去了色澤。
“……”默默的收回手,她斜眼剜了凌馨怡一眼,“姐是那種缺錢的人嗎?怎么可以用老鼠來比喻姐……”
凌馨怡點頭,再點頭,從她出手就是汽車的架勢來看,確實,不是缺錢的人。
剛想為自己的比喻不恰當而道歉,就聽到夏槐花賤兮兮的一句話,“姐要是老鼠,也是只碩鼠!”
凌馨怡被她氣的躺了下去,“您老慢慢挑!”
不是老鼠,不愛偷吃,紅蛇果都喂了鬼?
這話,凌馨怡只敢在心里想。
車鑰匙還沒捂熱。
夏槐花這個牙呲必報的人,指不定就把車賣了,換成一拖拉機的紅蛇果開回來氣死她。
“你這體質真愁人,胡蝶的心病都快好了,你那點兒破傷還沒愈合。”
夏槐花又從一個水果籃里掏出了一個紅蛇果,拿出水果刀削著皮,感嘆自己的偉大夢想什么時候才能實現。
凌馨怡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忘恩負義!”她小聲嘀咕。
“是卸磨殺驢。”
夏槐花的聽力,簡直是怪胎來的。
凌馨怡自己說的話,自己都沒聽清,夏槐花聽的一清二楚。
回想起前陣子周浩被丟出去的場景,凌馨怡默默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兩天多吃點豬蹄子,吃啥補啥,好的快!”夏槐花補充一句。
這話聽著理是那個理,可凌馨怡怎么就覺得那么不對勁呢?
她眼風忽然掃到了門口的兩條大長腿,又斜眼望向專心致志削皮的夏槐花,“槐花,你說你這么厲害,在我哥那里有沒有翻身農奴把歌唱?”
這話說的極具挑釁。
夏槐花這兩天欺負凌馨怡已經欺負出了渾身的優越感。
冷不丁的想到,凌肅是凌馨怡的哥哥………凌馨怡的潛臺詞,她聽出來了。
人家哥哥是凌肅,而她是一個整天被凌肅欺負女人。
單單是,人家哥哥是凌肅這一點,夏槐花就敗了。
紅蛇果長長的皮斷了,掉進了垃圾桶里,好好的心情也沒了。
不過她向來鴨子嘴硬習慣了,就不會說軟活話。
“西天取經也該修成正果了,以前那是沒經驗,現在怎么可能還被他欺負?”
凌馨怡雙眸亮晶晶的,閃爍著興奮的寶石光,“這么說,現在你掌握主導權了?哇偶,槐花,你好厲害,我哥現在豈不是日日床頭哭到床位?”
“小姐,你這個日詞用的好!不僅能作為靜詞,它還是個動詞!”夏槐花咬了一口蘋果,岔開話題。
“槐花,你快說說,我哥是怎么哭的?”凌馨怡繼續把夏槐花往溝里帶,恨不得再扔進去一塊石頭。
夏槐花要是再看不出來,她就是一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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