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笙點了點頭直說道:“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沒進去就出來了嗎?”
聽了顧流笙的話,孫筱安進而一愣。
直問道:“你們……怎么會知道的?”
孫筱安有些詫異的看著二人。
武燦斌就在一旁簡單的把他們在墓道里的發現說了一遍。
然后又忽然問道:“那你是怎么知道這個是假的的?”
武燦斌這一發問,也恰好就是顧流笙想要問的。
孫筱安看了看不遠處那塊已經被砍掉的葡萄藤說道:“我在旁邊發現了真正的逃生通道。
她們已經離開了,我們追晚了。”
聽了這話,顧流笙神色一緊,是的,地獄就算逃的再慢,即便奶奶坐著輪椅。
照剛才她們這么耽擱,該有的也已經走了。
哪里還等著他們去追呢?
想到這里,顧流笙還是忍不住想要過去一看究竟。
孫筱安跟在他的身后說道:“看來地獄早就料到我們會去她的房間找機關。
所以才會讓我們這么輕而易舉的找到那個通道。
她就是想要利用那個古墓,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用來迷惑我們的。
你還記得我們在墓道里聽到的水滴聲嗎?
那個地方與真正的逃生通道只有一墻之隔。
我之前特地去查看過,這個逃生通道就設在這里,跟本就不在她的房間里。”
孫筱安說到這里的時候,顧流笙卻忽然皺眉道:“如果是這樣,你又住在這里,那么一群人,要離開,你覺得能做到不讓你察覺嗎?”
是的,顧流笙發現了孫筱安這一說法的最大漏洞,如果真正的逃生通道的入口真的就設在這里,不說那么一大群人要怎么做到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離開了。
就單單剛才孫筱安在開這扇木門時所發出來的巨大聲響,他們就做不到讓孫筱安毫無察覺。
只見孫筱安愣了愣,隨即說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對,難道說……”
于是就見孫筱安當即抬腿跑進了那個逃生通道。
然后輕車熟路的跑到了之前她能夠聽到水滴聲的那堵墻邊。
趴在上邊又仔細的聽了好一陣子。
這時候顧流笙和其他人也趕了過來,只見顧流笙在一旁看了很久,眉頭深鎖。
繼而又見他忽然跑了出去,不多時,忽然就聽到“轟隆隆”一陣巨響。
孫筱安面前的石墻就緩緩的往上移去。
石墻移動的很慢,整座石墻移上去大概用了五六分鐘的樣子。
當孫筱安看到對面的顧流笙以后,這才詫異的說道:“所以……
入口不是她故意留給我們的,而是我們一直沒有找到真正的路?
畢竟誰又能想到,這里還有一扇石門呢?”
孫筱安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這里是一座古墓,在古墓的基礎上,進行改造墓道,已經是不簡單的事情了。
又在古墓山體的旁邊再開出一個真正的逃生通道,其實是不容易的。
因為,這地方不能用炸藥炸,也不能用機器挖掘。
畢竟炸藥損壞性太大,一不小心整個山體都會坍塌,畢竟這個古墓的規模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是不是已經把山體挖空了一時之間恐怕也難以斷定。
加上炸藥的聲音太大,容易引人注目,出于隱蔽的初衷,地獄是絕對不會選擇炸藥的。
否則一個弄不好那還真的就是自掘墳墓了。
還有,如果選擇用機器挖掘,也是不夠穩妥的,畢竟機器是需要從對岸運過來的,這也太過注目。
所以孫筱安當即猜想,這里的通道全部都是純人工,挖出來的。
將一個山體邊緣挖出一個通道還要同時還要古墓墓道,這個工程并不是說有多難做到。
只這份設計和心細如塵就難以做到。
于是,就見身后的獅子愣了愣,繼而這才說道:“如今人質和地獄紛紛不知所蹤,這次我們又失敗了。”
說這番話時,獅子的語氣很沮喪,畢竟他帶了兩屆的特種部隊,也參與了兩次圍剿地獄的任務。
可是兩次竟然都失敗啦,這對于一個軍人來說是怎樣的打擊,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旁的顧流笙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總有一天,她會成為我們的法網之魚的。”
獅子嘆了一口氣,繼而默默的退了出去。
武燦斌還要上前安慰幾句,顧流笙則輕聲道:“讓他靜一靜吧!”
這時候,洞外一陣嘈雜,孫筱安她們走出去時,就見到了,上頭派下來的考古人員。
他們立刻對這里做了一些列的勘測等活動,與此同時,獅子也接到了歸隊的命令。
于是,整個島上就只剩下了守衛兵,其他的特種兵已經系數退了出去。
這些守衛兵需要協助這些考古學家,對這個古墓的一些列開發。
起初,顧流笙也想要立刻離開的,畢竟自己離開的時間太久了,他怕公司內部會有變動。
天諾和CL還有合作,安娜也是個定時炸彈。
可是當孫筱安看到那扇石門的時候,卻出奇的并不想離開。
她想要看看這古墓內部的景象,想要知道那漢白玉石門上關于最后的重生字眼的寓意。
于是顧流笙就只遣了武燦斌自己先回去,協助孟灝川鎮住大局。
當考古學家也沒辦法從外部打開那扇漢白玉石門的時候,當一眾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
孫筱安卻忽然皺著眉頭說道:“快看,那個鳳凰的眼睛。”
說著,眾人就立刻朝著門上邊的那個鳳凰的眼睛看過去。
由于大部隊的進入,此時,整個墓道里已經通了電,在眾多燈泡的照耀下,那扇石門越發耀眼。
整個石門上的動物越發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只鳳凰,就連它身上的羽毛,好似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好似下一刻就會立刻從那石門上飛出來似的。
當眾人看到都看到那個鳳凰的眼睛的時候,就見整個鳳凰的眼睛竟然是赤紅色的。
這其實不算什么,可是如果和整扇石門結合在一起,那就不一定了。
因為整扇石門都是純白色的,所有的鳥兒也都是純白色的。
當然,所有的鳥兒的眼睛也沒有什么顏色,可是唯獨這只鳳凰的眼睛,卻是獨獨格格不入的。
那就好比一張純白的紙上,多了兩點紅是一樣的突兀的。
鳳凰的雙眼并沒有完全都漏出來,因為它是側飛的,所以眼睛也只雕刻了朝外的哪一只。
那眼睛在白熾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猩紅。
孫筱安下意識的便要伸手去觸碰它,一旁的考古學家立刻制止道:“別隨便碰觸。”
說完,見孫筱安已經收回了手,那些人這才穿上了放毒面罩和通體衣。
出于安全考慮,加上這個古墓是孫筱安和顧流笙發現的,還有顧流笙允諾,將贊助這次古墓開發的所有費用。
加上二人實在堅持,考古學家只得同意讓他們二人跟進去,但一切都要聽從組織上的安排云云。
于是,就見其中一個稍微年輕的小伙子,走上前去,手里戴上的一種特制的手套,據說這手套,耐熱性極強,密度也是上好的。
可是同時防止火焰,毒蟲,毒液和毒粉的攻擊。
這人應該是那老考古學家的學生,因為從頭至尾,他都管他叫老師。
果然,沖鋒陷陣還是得用小的。
當那人輕輕的摁上那個眼睛的時候,一切都沒有什么變化。
那人轉而看了看老師,那老者立刻皺著眉頭說道:“你看看那眼珠子能不能活動。”
那年輕人又試探了一下,忽然就聽到一聲“咔嚓”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機擴開啟的巨大聲響。
因為是在墓道里,聲音擴散不出去,整個墓道里都充斥著那種震耳欲聾機擴轉動的聲音。
可是,奇怪的是,只聽到機關運作的聲音,那石門卻一直都是紋絲未動的。
所有人都詫異了起來,聲音足足響了將近十分鐘左右。
這才又安靜了下來,那石門依舊如同一個屹立不倒的石柱一樣,立在那里。
仿佛它根本就不是一扇門,而是本身就是一堵實心的墻壁而已。
那個年輕人愣了愣,忽然又將手放在了那只鳳凰的眼睛上。
這次他又嘗試著用反方向旋轉了那只猩紅的眼珠子。
于是,奇怪的一幕再次發生了,那眼珠子被反過來時,顏色居然變成了黑色。
這時候忽然又聽到一聲“咔嚓”巨響,與此同時,那種震耳欲聾的機擴聲再次傳了開來。
這次的聲音竟然比之前得還要大,站在最前邊的幾個人已經被聲音震得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又是十幾分鐘的巨響,與之前不同的是,那聲音竟然在停止的時候。
白玉石門緩緩升起,于是,墓門后邊的漆黑再次成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就在眾人還在欣喜若狂的時候,一陣“漬漬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慌亂的退到了墻邊,不多時,那種聲音就以極其快的速度朝著她們逼近。
緊接著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再次出現,只見一只巨型老鼠賊兮兮的探出了半個腦袋來。
在看到那滿滿一墓道的人時,竟然也不害怕,后一秒反而大搖大擺的爬了出來。
待看到那老鼠的全身時,孫筱安忍不住往顧流笙的身后靠了靠。
沒錯,那只老鼠足足有一只成年老母雞那么大,身上的毛色是那種灰色夾雜著黑色的紋路。
整只老鼠看上去臃腫無比,可行動上卻一點都不含糊。
當它大搖大擺的爬出了墓道后,不出十秒鐘,墓門后邊的那道黑暗里,竟齊刷刷又響起了一陣老鼠的叫聲。
緊接著下一秒就見到了更加刷新眼界的事情。
首先也只是一兩只體積比之前還稍微小一些的老鼠爬出來,緊接著那些體積大的爬出來以后,竟然就出現了一堆數不清的小老鼠。
那些老鼠就像是族群遷徙一樣,齊刷刷的順著之前那個老鼠走過的路,快去且有秩序的爬了出去。
整個鼠群離開的時候,竟然也只用了五分鐘左右。
這讓一旁的一個守衛兵不禁發出感嘆道:“這……
里不會葬著一個鼠祖宗吧?”
他這一說話,其他人也立刻面面相覷了起來,很顯然,這種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遇見。
畢竟現實中考古工作人員所遇到的古墓狀況,其實和里形容的是大不相同的。
畢竟科技時代,哪里還會有僵尸,鬼怪呢?
孫筱安愣了愣,這倒越發勾起了她想要進這個古墓一探究竟的決心。
畢竟這些人在她面前,那也算是沒見過世面的吧。
好歹她也是個重生的人,如果說再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她也是能相信的。
什么鬼怪神仙,她依舊還是能夠相信的。
畢竟,世人都說這世界沒有后悔藥,可是這重生一次的機會可不就讓他趕上了嗎?
生生死死,她總覺得自己可能終究還是被老天爺偏愛的那一個。
所有人再次將強力手電筒對準了那眼前的漆黑空間。
繼而,一眾守衛兵再次麻利的把通了電的白熾燈安在了石門上方。
于是,整個石門內部五米之內的空間就在白熾燈的照耀下,一覽無余了起來。
當然這里只是一個入口,試問門口能有什么呢?
答案當然只是一堆老鼠屎啊!
而此刻洞外,那群剛剛爬出去還沒來得及適應陽光的老鼠,已經被系數關進了籠子里去了。
由于老鼠的數量龐大,從房頂上摘下來的鳥籠子竟然也差點沒夠用。
當然,那么龐大的鼠群,他們也沒本事將它們一舉殲滅。
總有落網之鼠,逃出升天。
兩個負責看守鼠群的士兵忍不住低聲議論道:“唉,你說這不會是鼠仙吧?
也不知道它們在這古墓里活了多久了。”
“我猜要論年紀,還是得那個最胖的,后邊那些小的顯然年紀不大。”
而此刻孫筱安一眾人,則已經進了那漆黑的墓道里去了。
因為電線的長度原因,接下來的路,恐怕就只能依照強光手電來維持亮光了。
顧流笙緊緊的牽著孫筱安的手,然后跟在那些考古學家的身后。
整個墓道很長,全程沒有見到古墓里應該出現的耳室,仿佛,他們置身其中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古墓。
就是一個簡單的通道罷了。眾人走了不知道多久,還是孫筱安率先發現了蹊蹺之處。
只見孫筱安挺住腳步,繼而說道:“流笙,這墻上好像有東西。”
眾人被孫筱安的聲音,給成功的叫停了。
只見顧流笙將手電筒對著墻壁掃了一圈。
果然,就見到整面墻壁上竟然都是壁畫。
從她們身后的五六米開始就有了。
再往前照去,前面的墻壁上竟然一直都有。
走在最前邊探路的那個年輕人遠遠的說道:“到我這里就沒有了。”
那個老者低聲道:“這壁畫少說也得有十幾米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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