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只聞上方再次出現了一陣窸窣的鐵鏈摩擦的聲音。
他們聞聲抬起頭來便看到了整個頭頂上的鐵鎖鏈都在不停的轉動著,鐵鎖鏈與鐵鎖鏈之間的摩擦也越來越大,聲音也越來越刺耳。
有的地方甚至都摩擦出了火星子,就在鐵鎖鏈不停的轉動的時候。
令孫筱安不安的事情就真的發生了。
這時候就聽到身后忽然“咣當”一聲,那個女子在他們轉身的剎那就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散落在了地面上。
這是讓孫筱安極為恐懼的。
看到此情此景,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剛才那些事情至今還歷歷在目。
沈含芳下意識低低的念叨著:“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她留在這里就是為了作為某種儀式上的封印,那么她化作了白骨……
是不是也就預示著……那把劍可能會……”
沈含芳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他們就忽然聽到遠處再次一聲巨響。
順著聲音的來處,合著幽幽的亮光,他們便看到了原本還掛在上空被鐵鎖鏈禁錮的黑色長劍。
如今就正正當當的插在他們的不遠處,白玉祭祀臺也被它穿透了一個窟窿。
武燦斌是個軍人,對于兵器有著異于常人的喜愛。
只見他還沒等其他人說什么,就已經率先跑到了那把黑劍的旁邊。
然后就看到他蹲在那里低低的感慨著:“這可真是一把好劍啊。
這么久了竟然還如此的鋒利,你們快過來看啊,一點生銹的痕跡都沒有,就像是一把剛剛鑄好的兵器一樣。”
聽了武燦斌如此感慨,沈含芳一邊往他那邊走,一邊還不忘了提醒他道:“先別碰它,確認沒什么問題以后再碰也不遲。”
沈含芳這話說的倒也是及時,她的話剛剛說完,就讓已經快要碰到那把劍柄的武燦斌的手及時抽了回來。
其余三個人也立刻走了過去,然后就見沈含芳拿出背包里的一種儀器。
這種儀器孫筱安她們當然并不知道,畢竟他們也不是專業考古的啊!
只見沈含芳忽然有些雀躍的說道:“進來了這么久,可算是遇到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說話間,她就已經拿著那個儀器在黑色長劍的四周掃了一圈。
那儀器反應倒是十分迅速,剛剛掃完就已經開始出了結果了。
只聽沈含芳忽然又皺著眉頭,沉默了起來。
孫筱安十分好奇的湊了上去,然后就看到儀器顯示屏上邊顯示著:“赤焰盤龍古劍,年份不明,信息不全。”
孫筱安訕訕的抿了抿唇問道:“這個都能檢測出來已經很厲害了。
這個儀器是根據什么檢測出來這把劍的啊?
很多儀器難道不是因為之前就存儲了某種事物的信息。
所以在檢測時,如果再遇到同樣的事物才會再次顯示的嗎?”
被孫筱安這么一問,沈含芳立刻說道:“這把赤焰盤龍古劍并不是我們面前的這一把。
你們看,這才是那把赤焰盤龍古劍的樣子。”
說著沈含芳立刻從那個儀器上找出了真正的赤焰盤龍古劍的圖片。
乍一看,兩把劍似乎是沒什么區別的,可是若是放大了看,倒是真的還有本質上的區別。
只見圖片上的這把古劍依舊是通體發黑,劍柄處是的確盤著一條龍的形象,劍鞘上更是加了三條霸氣的盤龍。
尤其是最頭上接近劍柄的那一條龍,正在吐著一個火球,而與劍柄上的那條正在吞火的龍形成了呼應。
這把劍做的很精美,可是依舊還是能看出來是有一些損毀的,而他們眼前的這把劍卻并不是那種情況。
他們眼前的這把劍無論是做工還是保存的程度,那都是完勝那把赤焰盤龍古劍的。
這把古劍沒有什么劍鞘,一落到地上就是一把長劍。
這把劍的劍柄上也有一條類似于龍的裝飾,如果仔細觀察,那就是孫筱安她們碰到的那條黃金巨蟒的形象啊。
頭上長著犄角,嘴里吞吐這猩紅的蛇信子,沈含芳在一旁愣了愣,繼而下意識的說著:“或許……這個才是正主,這把已經出土了的赤焰盤龍古劍其實只是一個仿冒品也說不定。”
被沈含芳這么一說,孫筱安忍不住又看了看儀器上的那把古劍,她說的沒錯,孫筱安竟然也是這么覺得的。
這時候就聽得顧流笙忽然問道:“那把古劍是從什么地方出土的?”
沈含芳愣了愣,然后沉思了片刻說道:“這把古劍說起來倒也奇怪。
那是十年前了,我還是個學生,跟著我的導師一起清理古墓。
我依稀記著那時候找到那把劍的時候,應該是在一個年代很久遠的古墓里的。
據我的老師猜測應該是商以前,夏以后的年代。
當然那也只是猜測,因為當時那座古墓里沒有墓主人,主墓室的棺槨里只有那把赤焰盤龍古劍。
后來所有人一致認定那個古墓其實就是為那把劍所建造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那把赤焰盤龍古劍在那個時代一定會有什么不凡的地位,但是那個時代能流傳下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
能流傳下來還非常真實的東西那就更少了,所以,對于那把古劍的研究也就沒什么再重大的突破了。
這么多年,那把劍還依舊被塵封在我們的單位里,因為它的信息不全,且保存的確實不是那么完好。
所以也的確沒辦法正常的放在博物館里展出。”
聽了沈含芳的話,孫筱安和顧流笙忽然沉默了下來,因為此刻不僅是孫筱安看到這把劍時心里有些許的不舒服。
就連顧流笙竟然也出現了那種感覺,所以此刻他們二人這才異常的沉默。
武燦斌正要說話,整個寂靜的祭祀臺忽然又出現了一個領他們恐懼的聲音。
“吱吱吱……”
是的,老鼠的聲音。
孫筱安猛然起身,手電光掃過的的地方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爬滿了老鼠。
此情此景和她剛才的夢境是何其的相似。
她下意識的拉緊了沈含芳,身子都在顫抖著說道:“沈老師,一定要跟緊我。”
沈含芳從來沒見過孫筱安如此激動的一面,心中雖然有許多的不解,但還是依舊就那么任她拉著自己的手。
然后把她護在身后,顧流笙則護在孫筱安的身前,武燦斌則在背后護在沈含芳的身前。
緊接著下一刻,就見顧流笙忽然拿起火折子點起了火立刻扔進了鼠群。
那些老鼠很怕火,火折子一扔過去,它們就立刻嚇得四散了起來。
可能是礙于孫筱安的緣故,它們此刻也只是在祭祀臺的四周圍游蕩著。
好像并不急著急了進攻似的。
良久,孫筱安這才說道:“它們怕我,我站在前邊。”
顧流笙并沒有再說話,可是這個時候在祭祀臺的左前方,那個還沒有完全塌陷的臺階處,一個巨大的爪子抓著祭祀臺的邊緣就探了上來。
看那個爪子的大小程度,就可以看的出來,那肯定是一只徹底的超出他們對于老鼠體積認知的物種。
果然,就在那只瓜子出現以后,所有的老鼠竟然立刻退了出去,它們似乎很怕那只巨型老鼠似的。
當那只巨型老鼠徹底在祭祀臺上現出真身時,他們四個座位這里體積最大的人類,竟然也不免嚇得后退了幾步。
只見那只老鼠足足得有一輛大型運貨集裝箱汽車那么大。
所有人都驚呆了,而下一秒那只老鼠的行為更加讓他們不得不更加恐懼了起來。
只見它挪動著笨重的身子緩緩的朝著那些鼠群走了過去。
由于鼠群數量龐大,加上祭祀臺可以活動的地方的確不多。
下一刻就見到那些鼠群驚慌失措的樣子,緊接著那些老鼠就有一大部分因為慌不擇路掉下了祭祀臺。
最后,就在孫筱安她們還沒明白過來,那些老鼠為什么會這么懼怕這只巨型鼠的時候。
那只巨型鼠就已經給了他們答案。
就見那只巨型鼠在抓到一只老鼠時,忽然張開大嘴,一口就將那只和它比起來無比弱小的老鼠一口吞進了嘴里。
待徹底把它咬死以后,才從嘴巴里吐了出來,緊接著它又用同樣的法子捕獲了好幾只小老鼠。
然后就看到下一刻孫筱安不得不面對的畫面。
那只巨型鼠面前看著十幾條小老鼠,其中不乏還有那些孫筱安之前看到的體積比較大的老鼠。
只見巨型鼠悠哉悠哉的趴在那里,又悠哉悠哉旁若無人一樣的啃食著那些老鼠。
不出十幾分鐘,一堆老鼠的尸骨就呈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那只巨型鼠似乎是吃飽了,竟暈暈乎乎的趴在那里睡了過去。
那樣子,要不是先前曾親眼看到它啃食同類,此刻嘴角爪子上還有同類的血跡。
孫筱安還真忍不住想要上去摸摸它。
其余的老鼠似乎也因為這只巨型鼠的出現,早已經溜的不見了蹤影。
就在大家正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從祭祀臺的后方忽然又出現了一群老鼠。
這次他們的數量竟然比之前的更多,這樣的聲音直接把那只巨型鼠又給喚醒了。
只見它忽然看向孫筱安這邊。
然后下一刻便漏出了滲人的目光,這一刻孫筱安仿佛聽到了它不停的磨牙的聲音。
那種聲音真的是令她恐懼害怕。
武燦斌正要說話,那只巨型鼠卻忽然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孫筱安立刻想要擋在他們的面前,卻發現根本沒什么用處。
因為此刻她已經被巨型鼠一巴掌拍到了古劍旁了。
這一摔了不輕,她甚至覺得五臟六腑都疼的厲害。
緊接著就見到顧流笙忽然說道:“筱安。”
僅僅是一個稱呼,下一刻顧流笙就不得不強行和那只巨型鼠周旋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些鼠群也陸陸續續的爬上了祭祀臺。
沈含芳慌亂間將孫筱安扶了起來。
嗓子有些沙啞的說道:“怪不得呢,之前的那些老鼠其實就是自己來送死的。
這只巨型鼠應該是它們的頭兒,古墓里沒有食物,所以它的食物只能是它的同類。
先喂飽了巨型鼠,才能讓巨型鼠捕獵。
我們是它們不多見的美味佳肴。”
孫筱安聽了這話,下一刻就忍不住想要吐出來了。
一想到這些老鼠竟然是靠著吃自己的同類得以繁衍,她就覺得惡心。
緊接著就見顧流笙和武燦斌頻頻用匕首傷到了那只巨型鼠。
可是那只老鼠對于自己身上的傷口竟然毫不在意,依舊一心一意的盯著顧流笙和武燦斌。
這時候忽然有一只老鼠咬住了孫筱安的褲腿,好在沈含芳反應夠快,立刻一匕首把那只老鼠給解決了。
老鼠的血流到了黑色古劍的邊緣,下一刻,古劍四周的血跡竟然都不見了。
就在眾人的不經意間,那把古劍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成了赤紅色。
沈含芳倒是率先發現古劍變了顏色的,這時候顧流笙已經受了傷。
倒也不是那只巨型老鼠傷的他。
而是顧流笙在躲避老鼠攻擊的時候一不小心和武燦斌碰了一個正著。
武燦斌手里的匕首便恰好刺到了顧流笙的胳膊
孫筱安正欲上前,沈含芳卻忽然轉身便要去拔那把古劍,可是因為古劍的重量問題。
她即便用盡全身的力氣竟然也不能將那把古劍拔出來。
她忍不住叫住孫筱安說道:“筱安幫幫忙。”
說著,孫筱安便轉身略微有些詫異的說道:“你拔劍做什么?”
說這話時,她這才意識到這把劍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已經變成了赤紅色。
孫筱安愣了愣,就在她愣神的功夫,三四個老鼠忽然就朝著沈含芳慢慢的移了過來。
孫筱安雖然能讓那些老鼠們退避三舍,卻沒辦法讓那些老鼠們對沈含芳也退避三舍。
慌亂間,只見她也立刻握住了劍柄,一個用力,人卻跌倒在了地上。
那把劍明明很輕很輕,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沈含芳卻怎么也拿不起來。
下一刻沈含芳便被那幾只老鼠給團團的圍住了。
就在它們一齊向沈含芳逼近時,孫筱安忽然一咬牙,拿著長劍便斬了過去。
幾聲凄厲的哀嚎聲之后,那幾只老鼠便已經死在了沈含芳的腳底下。
如果不是因為孫筱安殺得及時,恐怕現在躺在這里的應該就是沈含芳了。
那邊顧流笙還在不停的的引著巨型老鼠不停的圍著祭祀臺轉圈子,盡量讓巨型老鼠沒有機會注意到孫筱安她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顧流笙和武燦斌的體力也在不停的消耗著。
孫筱安眉頭一緊,就在大家不經意間,她忽然如同離了弦的劍一般。
直直的沖著那只體型龐大的巨型老鼠奔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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