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這在媒體,外界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這也代表著CL帝國的商業時代正式到來了。
在整個霖市甚至國內,CL從今以后都將是代表著一個商業帝國的形象。
沒有任何一家企業再可以與之抗衡。
當然,這里邊少不了孟灝川的各種努力和決策。
顧流笙和孫筱安在多方打聽下找到了沈含芳家的住址。
聽鄰居說他們家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回來過了。
大門上甚至已經結了蜘蛛網。
可是大門緊鎖,他們沒辦法進去。
最后只能作罷,不過想來也是,其實進不進去也沒什么區別。
畢竟他們夫妻倆被卷進這件事情以后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了。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里一些東西,在他們的家里也未必能找的到。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一旁的拐角處,一陣嘈雜聲。
就見幾輛汽車緩緩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二人神色一緊,黑色的轎車里,一個戴著墨鏡。
身形筆直的青年人就從后座上走了下來。
那人十分客套的和顧流笙握了握手。
隨即又說道:“顧少,請上車。”
顧流笙愣了愣,他再三確認,面前這個人和他真的并不相識。
所以,他很不理解對方邀請他上車是為了什么。
對方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繼而主動的后退了兩步,看上去是十分有誠意的在邀請顧流笙上車一樣。
身后的孫筱安忍不住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
前者則繼續說道:“顧少,我們沒有惡意。
車上有故人。”
聽到“故人”二字,顧流笙還是下意識的遲疑了片刻。
這時候車窗忽然搖了下來,從車里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來。
“想不到和顧少再次見面,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你不必如此小心謹慎,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
和你是一樣的,你想就這樣和我談話嗎?”
聲音的主人,就是那天他們在小黑屋里見到的那個低音炮中年男子。
顧流笙見來人是他,倒也沒有多少防備心了。
當即便要拉著孫筱安一起上車。
那個戴著墨鏡的青年人卻忽然說道:“顧少還是自己上去吧!
車太小了,三個人會很擠。
你放心,我們不會為難孫小姐的。”
顧流笙當即停下了腳步,轉身看了一眼孫筱安。
后者則忽然莞兒一笑,輕柔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吧!
我沒關系的。”
顧流笙這才放心的獨自上了車。
這次他看清楚了那個人的長相。
鼻梁很高,丹鳳眼,胡子刮的很利索。
看上去應該是個生活很自律的人。
那人率先伸出左手自我介紹著說道:“不好意思。
上次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于宏。”
顧流笙身子微微一正,并沒有伸手去握住對方的打算。
于宏倒也不以為意,動作十分自然且不顯尷尬的又把手收了回來。
顧流笙這才直切正題的問道:“為什么騙我們說沈含芳死了?
又暗地里讓她帶著你們的人進那個古墓!”
于宏似乎早就想到了顧流笙會這么問。
不慌不忙的說道:“如果直接告訴你們……
你們應該也不會同意吧?
既然知道你們不會同意,并且還會想辦法破壞的話。
那我們為什么還要告訴你們呢?
不過就是徒增麻煩罷了。”
于宏的話說的很直白,絲毫沒有什么避諱或者顧忌的意思。
說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
繼而瞥了一眼顧流笙。
又繼續說道:“你們不也將沈含芳給秘密藏起來了嗎?
她人呢?怎么就你們兩個來她家?
她沒跟來?”
于宏這么問,顧流笙似乎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以他們的做事風格,既然知道是他們把沈含芳給藏起來了。
那么他們也一定知道沈含芳不見了的事情。
可是現在卻忽然這么刻意的問他。
到底是想要試探什么,還是確實不知情呢?
“她病了。”
顧流笙的回答顯得很不走心。
甚至有些模棱兩可的意思。
于宏聽了低聲笑了兩聲,繼而說道:“顧少的回答……
很有意思。
沈含芳如果不是失蹤了,你們也不可能來她家找線索吧?”
顧流笙頗不以為意的看著對方。
繼而也學著于宏的樣子低聲笑了起來。
隨即忽然正視著于宏的眼睛說道:“你既然都知道了。
那為什么還特地再來問我一次?
你是想試探什么呢?”
于宏聽了,神色倒也沒什么變化。
很顯然,顧流笙所流露出來的所有的態度。
他都并不感覺的到特別的意外。
這原本就是兩個人在言語上的較量。
良久,只聽到于宏也頗為無奈的的搖了搖頭。
最終說道:“顧先生,這個時候。
你我都應該明白,逞一時口舌之快。
于現在的情勢而言,并沒有任何用處,不是嗎?”
顧流笙看了看窗外的孫筱安。
忽然問道:“你想要和我們合作?”
于宏嘴角輕揚,繼而也看了一眼窗外。
然后說道:“難道顧先生還有別的選擇嗎?
你也不知道沈含芳到底去了哪里吧!
可是僅憑你們兩個人,恐怕也沒辦法短時間內找到她。
我們也在找她,她對那些老鼠是免疫的。
我們想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還有……我們要得到落在地獄手里的東西。
既然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何不殊途同歸呢?”
不得不說于宏和顧流笙談判的態度,讓他覺得很舒服。
至少這個人說話方式還不錯,不會讓人覺得很反感。
顧流笙沒有拒絕他,但卻轉而反問著:“我們對地獄手里的東西沒興趣。
至于找沈含芳,我們也的確有我們要找到她的理由。
但……和你們要找到她的理由肯定是不同的。
所以……你憑什么認為我們會殊途同歸呢?”
于宏不語。
最后卻忽然聽到顧流笙又忽然說道:“不過,有一句話你說的對。
憑我和筱安兩個人,確實未必能盡快找到她。”
顧流笙說出這番話,很明顯,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他愿意和于宏合作。
后者卻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只是轉而又說道:“那么看來,剛才你們沒進去。
應該是覺得即便進去了,里邊應該也不會有什么收獲了是嗎?”
顧流笙點了點頭,將自己剛才的想法又和于宏說了一遍。
于宏倒也十分贊同他的說法。
繼而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張紙。
交到了顧流笙的手里說道:“你看看這個。
這是我們的人在調查沈含芳時,跟著她離開的路線圖。
只是到了邊境忽然就跟丟了。”
顧流笙看著那張地圖,眉頭一皺。
一旁的于宏低聲道:“我們沒進去過那座古墓。
如你所見,進去的人都死在了里邊。
所以,我們不知道里邊的情形到底是怎么樣的。
地獄拿走的到底是什么?
沈含芳又為什么忽然失蹤……
顧先生,既然決定合作了。
我覺得我們雙方都應該拿出來一些誠意才是吧?”
于宏的話里的意思很明顯。
就是想知道他剛才所問的問題的答案。
顧流笙眉頭一緊,繼而沉思了片刻。
最后還是說道:“地獄拿走的是一顆黑色的珠子。
那個珠子是放在當時的墓主人嘴里的。
具體是做什么用的我們也不知道。
但是依我們的猜測,應該是為了防腐的。
至于沈含芳為什么忽然失蹤……”
說到這里,顧流笙沉默了片刻,繼而又說道:“她臨走前。
給我們留下了一封信,大概得意思就是說。
她發現了她被老鼠咬過以后竟然沒死的事情。
然后又隱約察覺到她自己的身體似乎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
她說她要去尋找救她自己的方法。
其他的就再也沒有多說了。”
顧流笙這話說的也是實誠。
事情也的確是這個樣子的。
于宏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孫筱安。
繼而再次伸出手來說道:“顧先生,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顧流笙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地將那張地圖留了下來。
隨即便準備下車。
于宏的手還僵在空中,這次倒顯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顧流笙倒也不管什么,徑直下了車。
然后在于宏的注視下,拉著孫筱安離開了。
那個帶墨鏡的年輕人坐到了駕駛座上。
低沉著聲音說道:“談的怎么樣了?”
于宏一改剛才的從容不迫。
一副十分恭敬地模樣說道:“都談好了。
顧流笙答應和我們合作。”
年輕人這才滿意的點著頭說道:“必須趕在我爸病情惡化之前……”
話說到了這里,年輕人的手忽然握緊。
手指關節因為特別用力的緣故。
“咯吱,咯吱”的做響。
只聽得他又繼續說道:“得到那個黑色的珠子。
不僅如此,還要知道那顆珠子背后的所有的秘密。”
于宏再次十分恭敬的點著頭。
然后又說道:“少爺盡管放心。
和顧流笙合作,這件事情必然事半功倍。”
提到顧流笙,青年男子又說道:“他在孫筱安家里到底拿到了什么?
這個你問清楚了嗎?”
于宏頗為無奈的的搖了搖頭!
繼而說道:“少爺,這件事情……
我覺得不能操之過急,顧流笙這個人實在是不太好控制。
如果我們公然問他這和問題。
他肯定會發現我們在派人監視他。
到時候他要是惱羞成怒,拒絕了我們的合作邀請……
對于我們而言豈不是得不償失?”
于宏的話很在理,青年男子微微點頭。
繼而便沒有再說話。
孫筱安和顧流笙再次回到了老宅。
老太太的精神狀態已經比那天的時候好了太多。
見到孫筱安和顧流笙回來。
當即十分開心的拉著孫筱安的手說道:“哎呀,奶奶的小流穎回來了啊!
快讓奶奶看看,都瘦了。”
被老太太忽然這么叫著,孫筱安當即身形一頓。
下意識的看了看顧流笙,后者這才發現。
孫筱安今天穿的恰好就是一套粉色的運動套裝。
當即柔聲道:“奶奶錯把你認成流穎了。
我這就跟她解釋,你去換套衣服就好了。”
孫筱安卻忽然半蹲著身子。
十分溫柔的拉著老太太的手說道:“奶奶,我哪里瘦了?
最近我都可能吃了呢!
你看,你看我臉上的肉,是不是又長多了?”
顧流笙看到這一幕,不免漏出了會心的一笑。
顧流笙已經再也沒辦法回來了。
這終究會成為他和奶奶心里最大的痛苦。
這讓他怎么忍心告訴老人家。
她的日思夜想的孫女兒,已經再也不可能回來了呢?
他已經欺騙了她十幾年,如今……
他竟然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去告訴她這個真相了。
看著老太太此時此刻的笑容,顧流笙竟也十分的欣慰。
晚上八點多,三個人一起吃過晚飯以后,孫筱安就送老太太去睡下了。
臨睡前,老太太卻忽然說道:“流穎啊,千萬要和你哥哥保護好你太爺爺留給你們的東西。
那些東西都太重要了,我……我還記得有地圖。”
聽到地圖兩個字,孫筱安當即眼放金光。
急切的詢問道:“奶奶,什么地圖?
您知道它在哪里嗎?”
老太太愣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一副深思的模樣。
反復重復著:“地圖,地圖?
放在劍里了,我發現過的。
是……是在一個很長很長,很可怕的劍里的。”
這番話也恰好被顧流笙給聽了去。
老太太睡下以后。
他和孫筱安便再次將那把劍給拿了出來。
隨即,他們又仔仔細細的端詳了片刻。
最后還是孫筱安不知道觸碰到了哪里。
長劍忽然一分為二,從劍柄處掉出來一個紙筒。
顧流笙急忙打開那個紙筒,發現果然是一張古代的地圖。
長劍再次被他們恢復原樣。
接下來他們又仔細的端詳了那張地圖。
發現上邊的文字,實在是認不出來。
即便是上網查,也沒有任何結果。
這種文字,在上下幾千年的文字演化史上。
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出于效率問題,第二天,他們就約了于宏見面。
這次他們約見的地點是一套私人別墅。
于宏看著那張地圖,神情淡定的說道:“當時在云省的那座古墓。
雖然最終被完全毀掉了。
可是從里邊出土了一部分冥器上還是有一些文字的。
所以,針對那些文字,我們特地成立了一個研究小組。
現在正好有了一些頭緒,我看不如先讓他們來看看如何?”
很明顯,于宏的提議,是現在為止,最好的辦法了。
畢竟這種事情還是得靠專業人員來解決。
他們這些門外漢,就算是絞盡腦汁。
恐怕最終也一樣是一無所獲的。
于是最終,顧流笙還是點了頭。
前者當即招呼來了一個研究小組。
或許是出于誠意,于宏并沒有將那個地圖單獨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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