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顧流笙她們就立刻順著那個黑洞邊上的石階。
一路爬了下去。
起初那些臺階的密度還非常的稀疏。
可是越到下邊就越秘集,大蔣依舊在最下邊開路。
武燦斌第二,于宏第三,老向導第四,孫筱安第五,顧流笙是最后一個。
六個人在非常狹窄的通道里,爬了將近十分鐘。
最終這才到達地面。
幾個人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光見度之內,可以看的出來。
這四周圍沒什么特別的。
就是一些黑色的石壁,還有一條暗流河。
整條河一直延伸到了黑暗處。
這里除了那條河,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顧流笙率先拉著孫筱安走在了前頭。
武燦斌和老向導緊隨其后。
雖然同樣是脅迫者,老向導卻更喜歡親近顧流笙等人。
于宏大蔣跟在后頭。
幾個人說著河岸走了很久,這里的空間真的很大。
可是卻也是真的空無一物。
洞里空蕩蕩的,沒有多余的東西。
直到他們看到了一塊光滑的山體石壁以后。
這才停下了腳步。
那塊石壁似乎是被人刻意的打磨的很光滑的樣子。
上邊還雕刻了很多暗畫。
可能是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具體刻的什么,已經看不太出來了。
但是但是看大致的輪廓倒也能看的出來,那應該是雕刻了一只鳳凰。
顧流笙不免一愣,孫筱安也頗為詫異的皺著眉頭。
他們這一路走來,似乎看到的最多的都是和蛇有關的東西。
可是這里卻極其突兀的出現了鳳凰的圖案,這在他們看來的確也是真的不科學的。
于宏在一旁也覺得十分的詫異,繼而點頭道:“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向導站在一旁幽幽,帶著獨特的口音說道:“我小的時候哦。
經常聽到村子里的老人家說哦!
這昆侖山里是神仙住的地方嘞。
當初天地浩劫,龍之神帝,氣吞山河,將整個昆侖山里的妖魔都吞到了肚子里嘞。
鳳凰之神帝以犧牲自我之精神,被龍帝一道吞了呢!
以此來完成鳳凰浴火煉化妖魔之壯舉嘞。
這里出現鳳凰,那又有什么奇怪的哦?”
老向導的話剛剛說完,顧流笙就立刻反駁道:“傳說都是隨著時間被無限放大過得。
里邊失實夸張的成分很多。
聽一聽也就算了,拿那個當現實……
就不合適了。”
老向導聞言,閉上了嘴。
他們見在那個地方
也看不出什么來,便又繼續往下走去。
再往下走,就沒有什么了。
就是漆黑一片,那條河似乎一直沒有盡頭一樣。
顧流笙他們看著四周圍的環境。
心里也開始打鼓,對于接下來的路,也有了一絲絲的不確定性。
他們又走了很久,依舊還是那種光禿禿的石壁。
顧流笙忍不住轉身看著于宏問道:“你們跑出去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大蔣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我們當時就顧著逃命去了。
根本就沒想過要去觀察周圍的景象啊!”
大蔣一說完,老向導忍不住也跟著附和道:“是嘞。
當時的情況哦,太緊急嘞。
我們幾個能活命就不錯嘞。”
顧流笙愣了愣,沒有再說話,一行人又繼續往前走了大概十幾分鐘。
這次,他們發現了問題。
因為他們又回到了那個光滑的石壁面前。
不僅如此,他們這才發現那條河其實一直都是一個樣子。
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罷了。
“又是這個樣子,還真是邪了門了。”
大蔣忍不住急得跺了跺腳。
顧流笙又看了看四周圍的情況。
然后將一支冷焰火拿了出來。
繼而狠狠地朝著空中拋了出去。
冷焰火照亮了他們眼前的空間。
這一照沒關系,他們卻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這次還是大蔣率先感慨道:“合著……
合著我們這么久……
就是圍著這么個小水溝在打轉轉?
這……這什么情況啊?”
他說的沒錯,這里就是只有一個水池。
大概有一個七十平的房子那么大。
池子的邊上有一個黑色的石壁,光滑無比。
所以他們這么久,其實也都是在圍著這個水池打轉轉罷了。
“鬼打墻?”
武燦斌忽然低聲道。
說著,他就要拿出蠟燭來……
顧流笙凝眉道:“不是鬼打墻。
如果是鬼打墻,于宏他們就應該被困死在那個小鎮上了。
怎么可能還能逃的出來?”
顧流笙說的沒錯,于宏也立刻說道:“應該不是鬼打墻。
我們在那個鎮子上,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這種現象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
顧流笙沒有繼續追問,但也一直沒有再說話。
看樣子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似的。
良久,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
顧流笙這才忽然說道:“小武把繩子拿出來。”
武燦斌愣了愣,但還是依言把繩子拿了出來。
繼而就見顧流笙忽然用繩子綁住了武燦斌的腰部。
然后又綁住了他自己的腰部,繼而又綁住了孫筱安的。
之后就是老向導,于宏和大蔣。
然后顧流笙便說道:“小武,你閉著眼睛往前走。
不要睜眼看周圍的路,如果有墻壁或者其他的障礙物,我會在你的身后提醒你。”
武燦斌神色一緊,繼而又忍不住說道:“不行吧?
我們都綁在了一根繩子上……
那如果出了什么狀況,豈不是一個都逃不掉?”
顧流笙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但是就目前而言,如果不這么試試的話。
他們很可能也會被困死在這里。
因為他們來時的那個洞口在這個時候也不見了。
我就是說,他們此刻遭遇到了和當時于宏他們遇到的同樣的境況。
試想,如果當時不是因為田順的追趕。
他們極有可能現在還被困在那里。
如此一想,他們當時其實也是因禍得福了。
武燦斌沒有再反駁他,而是默默地閉上了眼睛,然后慢慢的朝著前邊走去。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可是當他們再次回到那個光滑的石壁面前的時候。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屏住了呼吸。
緊接著下一刻就見到眼前的景象忽然發生了變化。
本來漆黑的石壁,本來狹窄的道路。
忽然變得開闊了起來,石壁也變成了那種經過打磨得了。
武燦斌還在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行。
顧流笙忽然說道:“小武,睜開眼睛吧!”
因為此刻,映入他們的眼簾的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個龐大的噴水池,水池上方用漢白玉雕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鳳凰。
噴水池的四周都是一些神態各異的鬼怪形象的石雕。
仿佛真的就像老向導說的那個樣子。
這只鳳凰仿佛真的就是在這里壓制著這些妖魔的。
這里是山體的內部,能被開發成這個樣子,已經十分不容易。
他們又看了看四周圍,還散落著一些石塊。
就像是還沒來得及清理一樣。
武燦斌這才忍不住說道:“原來這里的機關是這么一回事兒啊?
不用感官,盲走就能走的出去?”
顧流笙點了點頭,然后又說道:“繼續吧!這里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武燦斌這才又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然后繼續摸索著前行。
他們又走了很久,轉過了三四個彎。
這才又看到了一個大的石室。
這里邊依舊還是沒什么很特別的東西。
就是一些雕刻,竟然也全都是關于鳳凰的。
各種各樣姿態的鳳凰。
他們又看到了一個光滑的石柱子。
整個石室里就只有一個石柱子,上邊雕刻了一只體型十分龐大的鳳凰。
那只鳳凰渾身燃燒著火焰。
身子盤旋在石柱子上。
仿佛下一刻就會破開山體,騰空而出一般。
顧流笙看著它,竟看的有些失神。
尤其是看到那只鳳凰的眼睛的時候。
武燦斌正要去觸碰顧流笙,卻被顧流笙身后的孫筱安給制止了。
這一幕于孫筱安而言真的就是似曾相識一般。
因為當時她看那個石柱子上的蛇似乎也是這個樣子的。
顧流笙眼睛眨了一下,緊接著腦海里就出現了很多個奇奇怪怪的畫面。
起初是一個荒郊野嶺,他受了很重的傷。
緊接著一個女子跑了過來。
那個女子蒙著面紗,看不清她的容貌。
身上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長裙。
身后還跟著一條小小的黃色小蛇。
緊接著,他便被那個女子給救了回去。
期間他一直都沒有見到過那個女子的容貌。
但是那條小黃蛇他卻記憶猶新。
那是孫筱安的黃金巨蟒的縮影。
顧流笙愣了愣,神色也發生了變化。
緊接著那個女子忽然用銀鈴般的聲音問著躺在床上的他。
“你叫什么名字?
應該不是我們這里的人吧?”
“行止……”
簡短的兩個字,似乎已經耗費了他不少的力氣。
畢竟他傷的實在是太重了。
藍衣服的女子又忍不住說道:“行止?
你的名字真好聽。
我叫娜蘭。”
當女子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顧流笙忽然猛的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時候,他似乎已經有了預感。
后邊很有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似的。
行止沒有再說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期間,娜蘭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草屋。
直到行止的傷完全好的差不多以后,她這才收到書信,急匆匆的離開了。
行止的傷是在娜蘭離開大概七八天之后才完全好轉的。
這期間,他并沒有立刻離開。
而是順著娜蘭離開的方向,一直走到了一個部落里。
那里的人很奇怪,每人都會豢養一條蛇。
大街上,蛇是可以大搖大擺的穿梭在人群里的。
那些人的作風也十分的開放。
穿著也十分的不拘小節。
那個鎮子很美,茶樓酒肆應有盡有。
可能是因為他的穿著打扮,所有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行止穿梭在人群里,看著那些人來人往的熱鬧集市。
這時候,一群衛兵打扮的人忽然將他團團圍住。
二話不說便要將他捆起來。
好在這個時候,一個藍衣服的女子忽然走過來說道:“放開他。
他是我的朋友。”
那個女孩依舊帶著面紗。
顧流笙清晰的記著她的衣服和聲音。
下一刻。女子便將他帶進了旁邊的一個酒館里。
然后說道:“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這里不歡迎外人的。
你的衣服和裝扮太惹人注目了。”
行止溫潤如玉的點了點頭繼而柔聲道:“姑娘救了在下。
在下理應方面感謝地。
可是因為確實不知道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只能隨著姑娘離開的方向。
碰碰運氣了。”
娜蘭笑了笑說道:“你可真傻。
我既然離開了,就肯定沒想過要你報答我或者感謝我。
不過沒關系,你既然找來了那我便讓你留下來玩玩吧!”
說完,她忽然轉身聰身后婢女的手里拿過來一套男裝。
然后遞給了行止。
又繼續說道:“快點換上吧!
換上它,這里的人就不會抓你了。”
行止依言換上了那套衣服。
娜蘭拿起他先前的衣服看了看。
笑著說道:“你們的衣服上都喜歡畫這些東西嗎?”
行止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畫的。
是織上去的。
這是我們那里的一種鳥。
因為長得很好看,所以便將它放到了衣服上去了。”
“嗯,這鳥兒的確長得不賴,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嗎?”
娜蘭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求知的模樣。
行止笑了笑,但卻搖了搖頭說道:“它沒有名字。”
娜蘭神色有些黯然的低下了頭去。
繼而低低的呢喃道:“那陣真是可惜了。
長得這么好看,卻沒有名字。”
行止將衣服收了起來,然后轉身說道:“那姑娘不防給它取個名字如何?”
娜蘭當即高興的說道:“好啊,好啊。”
繼而眼珠子轉了又轉,然后說道:“我看它長得很像我們這里圖譜上的一種叫做鳳凰的鳥兒。
不如你們也管它叫鳳凰吧!
不過,我們這里的鳳凰沒有你衣服上的這只好看。”
行止輕聲點了點頭說道:“我衣服上的是被美化過得。
事實上,它并沒有那么好看,也沒有全身著火。”
娜蘭當即附和道:“對啊,我就想嘛。
這只鳥兒身上一直有火,豈不是會被燒死啊?
怎么可能還那么有精神?”
說著,娜蘭自己也忽然笑了起來。
緊接著門外忽然來了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身著碧綠色衣服的女子。
只見她雙手交叉放于胸前,彎身說道:“圣女,該回去了。”
娜蘭努了努嘴,繼而又轉身看著行止說道:“我得回家了。
你好生在這里住下吧!
明日我再來找你探討這只鳥兒。”
說完,不等行止說話,娜蘭就已經蹦蹦跳跳的離開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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