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顧流笙他們也昏昏睡了過去。
無邊無際的星空里,對于時間的概念也會變得模糊不清。
地獄看著沉沉入睡的四個人,眉頭微微皺著。
幾千年的地球生活已經讓她幾乎忘記了自己的使命。
如果不是她丈夫和兒子接連遇害,她或許還不會記起來,自己還是有任務在身的。
飛船沿著地獄預定的軌跡,緩緩的行使著。
不知道多久,直到飛船繞過幾個小行星,緩緩的落地時。
船體發出陣陣轟鳴和劇烈無比的顫動時。
孫筱安和顧流笙他們便醒了過來。
地獄打開飛船艙門,繼而一陣光便直接射進了飛船內部。
惹得那幾個人慌亂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緊接著一股寒風就吹了進來,凍得他們瑟瑟發抖。
這個時候,地獄便走過來,將他們幾個身上的管子一一拔了下來。
然后又給他們的手臂上分別綁上了一個紅色的繩子。
她并沒跟跟顧流笙他們解釋那些紅色的繩子到底有什么作用。
而是直接轉身說道:“走吧!我帶你們去尋找終極答案。
在那里,無論你們問我什么,我都會告訴你們。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正說著,周建華忽然起身說道:“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畢竟你騙我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吧?”
原本這話也是孫筱安想要說的,可不料卻被周建華給搶先了。
于是,就聽到地獄不急不慢的看著周建華說道:“騙你們?
可這要論起騙人,難道是你最在行嗎?
不過你能這么問,倒是讓我很詫異。
原來你們最先在意的不是現在到底置身哪里?”
被地獄這么一提醒,顧流笙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只聽得顧流笙立刻看著艙門外頭的皚皚白雪問道:“那這里到底是哪里?”
地獄攤了攤手說道:“平行空間。
只不過這里的氣候和地球是不一樣的僅此而已。”
地獄的話剛剛說完,艙門外頭就忽然走過來兩個身著純白色衣服的男人。
那兩個男人都是那種長相俊美且都是灰色頭發。
身高都是至少一米八九以上的,而且看他們走路,似乎都是那種輕飄飄,似乎真的不需要耗費任何體力似的。
就見他們兩個人疾步走進來,看著顧流笙等四個人,又看了一眼地獄。
繼而說道:“沐風,主上讓我們給你傳一句話兒。
你回來晚了。”
地獄當即彎身,用十分恭敬的語氣說道:“是我辦事不力,我愿接受任何懲罰。”
那兩個人沒有再看地獄,而是高抬著眉頭看著顧流笙他們說道:“押著他們跟我們走吧!”
聞言,地獄立刻應承了下來,繼而便真的立刻押著顧流笙他們出了飛船。
他們剛剛出了艙門,就感受到了一陣冷嗖嗖的雪風。
雪花夾雜著冷風,似無情的利劍,無情的拍打著他們單薄的身體。
顧流笙他們穿的本來就很少,如此一來,竟愈發冷了。
孫筱安甚至已經被凍的瑟瑟發抖了起來。
地獄悄然轉身,偷偷的瞄了他們一眼。
然后不經意的咧嘴笑了一下。
顧流笙用手臂將孫筱安攬進了懷里。
試圖盡量讓她暖和一些。
這個時候,孫筱安這才有機會去觀察這附近的狀況。
只見這里四面都是一片冰天雪地,這反而讓孫筱安想到了他們在昆侖山的那一段經歷。
漫天的白雪,他們在那里送走了太多的人。
如今再次置身于這樣的世界里,孫筱安的內心竟有一絲絲惆悵和黯然。
而此刻她看到的還不止止是漫天雪白,還有的則是一座座巍峨雄偉的建筑。
那些純白色外墻,高入云霄的宮殿,每一個棱角。
甚至于每一個磚塊都在向他們展示著它不俗于世的高貴。
越過皚皚白雪,就是一座巍峨的宮殿,殿前的臺階就足足有上百層。
那些臺階被白雪覆蓋著,只中間部分被踩出來了一條細長的有道。
他們跟著地獄和那兩個男人一起緩緩的一步一步的踏上了那些臺階。
光是走那些臺階,他們大概就走了不知道多久。
孫筱安只記得,當他們走到最后一階臺階上的時候。
她的全身已經沒力氣了,大門緩緩打開,地獄的臉色立刻變得肅然。
那兩個負責引路的白衣男人立刻說道:“進去吧!
主上在里邊等著了。”
地獄再次恭敬的彎身,繼而就見道到他看著顧流笙說道:“進去吧!”
說著她便先讓顧流笙他們進去,然后她自己才跟著進去。
一進入大殿,就是一股很緩神的香氣。
整個大殿的布局也很特別,一進入大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首的王座。
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如同雕像一樣,一板一眼的坐在那里。
這個男人也是身著一套純白色,鑲金邊的長袍。
他的頭發和那些灰色頭發是不同的,他的是那種純白色的。
頭發簡單的用發帶束了一個低馬尾,然后又戴了一個鑲嵌著藍色寶石的頭冠。
配上他臉上得銀色面具,顯得他整個人看上去,別具威嚴。
這個時候,就聽到顧流笙忽然又低聲湊近了地獄說道:“那個人就是你們的主上?”
地獄稍微偏頭,然后也用同樣低的聲音說道:“也是你們的主上。”
顧流笙不語,這個時候,幾個人已經一塊走到了大殿的正中央。
整個大殿上除了那個巍峨的王座以外,還有就是一些純白色鑲嵌寶石的裝飾品。
地獄在與她的主上雙眼對視的時候,立刻跪在了地上。
然后低著頭說道:“主上沐風回來遲了。
愿意接受任何懲處。”
許久,大殿之上依舊還是一片寂靜。
這一段時間,孫筱安甚至都感覺到了來自于上首寶座上男人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不容侵犯的王者威嚴。
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如果說顧流笙身上也有那種令人壓迫的感覺。
可是這個人的身上也絕對是有那種壓迫感的,甚至于顧流笙在他的面前,那也是絲毫沒有什么可比性的。
良久,只聽得那個男人忽然緩緩的說道:“沐風,你在地球上過得不錯?”
被他這么一說,地獄越發害怕且全身發抖的頭也不敢抬起半分的說道:“是屬下一時糊涂,求主上繞命。
只要不傷及性命,屬下愿意接受一切懲罰。”
地獄話剛剛說完,那個人忽然一拍面前的桌子。
然后用十分低沉且冷到骨子里的語氣說道:“你這是在跟我講條件?”
這話一說出口,所有的人都詫異的看向那個男人。
地獄則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接下來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只聽得那人再次說道:“罷了,回去吧!
云霄閣里正好缺一個復雜灑掃的人。
你去頂了那個位置吧!”
地獄似乎對這樣的處罰略微有些詫異。
但最終還是磕了幾個響頭,應承了下來。
算是接受了這個處罰的結果。
地獄接受了處罰,就立刻退了出去。
此時的大殿上就只剩下了顧流笙,孫筱安等四個人。
他們都十分默契的沒有主動說話,上首的那個人也一直都在沉默著。
兩方似乎都在等著對方先說話,然后占一些先機。
最后,還是那個人率先開口說道:“你們知道錯了嗎?”
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潛藏的東西也十分的朦朧。
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里邊的意思啊!
顧流笙正要說話,卻忽然被嚴以墨截了胡。
只聽到嚴以墨忽然回復道:“知道什么?
我們來到這里都是莫名其妙的,不如你來告訴我們到底該知道什么怎么樣?”
因為隔著面具,他們看不清楚那個高高在上,別具威嚴的男人此刻的神情到底是怎么樣的。
但是他們只聽到那個人忽然一起身,然后輕輕一揮手。
桌子上就多了幾個瓷瓶子。
然后下一刻那幾個瓷瓶子就到了顧流笙他們的腳下。
繼而緊接著他們就聽到了那個人說道:“去找沐風。
她知道該怎么做,在你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錯誤之前,我不會再見你們。”
然后,就見到那個人忽然化作一陣潔白的云彩,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整個大殿上瞬間空曠了起來,只余下他們幾個在這里面面相覷。
顧流笙看著門外剛才帶路的那兩個人,又看了看腳邊的瓷瓶。
繼而將瓷瓶撿了起來,然后拉著孫筱安徑直往門外走去。
他們身后的嚴以墨看到此情此景,也立刻拉著周建華跟了上去。
那兩個人見到顧流笙他們出來,似乎也并不覺得有任何的詫異。
只見顧流笙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然后就聽得他們率先說道:“跟我們來吧!”
說完,那兩個人就已經率先抬腳,往大殿的左邊走去。
那是一個很長的走廊,越往上走,就越高。
幾個人上上下下不知道走了多少彎彎繞繞的路。
最終停在了一個高入云間的閣樓面前。
那個閣樓的名字也很應景,直接就叫做云霄閣。
那兩個人到了門口,依舊還是如同之前一樣停了下來。
然后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繼而說道:“進去吧,她就在里邊。
第一層沒有的話,就應該是在第二層。
主上之前交代過了,讓你們有什么疑問,盡管去問她。
她什么都會告訴你們的。”
說著那兩個人就退到了一邊去了。
緊接著云霄閣的大門就被打開了。
顧流笙拉著孫筱安緩緩的走了過去。
剛剛進入云霄閣,大門便立刻被關上了。
引得孫筱安和周建華一陣緊張,說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她們畢竟是女孩子,在這種未知的領域里,任何未知的事情都會讓他們產生恐懼和緊張的。
這個云霄閣很大,大的甚至于有些離譜。
而所謂的云霄閣,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座藏書樓。
里邊是各式各樣的書架子,上邊擺滿了他們根本就不認得的書。
顧流笙和嚴以墨看了一下四周圍,繼而說道:“分頭找吧!
聚在一起沒有效率。”
嚴以墨點了點頭,然后就拉著周建華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們分別在一樓兩個方向找了一圈,發現確實沒有地獄的蹤影以后。
便開始往二樓走去,就在她們剛剛走到二樓樓梯口的旋梯的時候。
就恰好遇到了地獄,她看到四個人時,倒也沒覺得有多詫異。
只看著她們說道:“你們來了?
我就知道他一定會讓你們來找我的。”
“既然知道,就說說吧!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說話的是周建華,她對于這樣的環境,其實已經沒有了心理防線。
地獄看著他們,幽幽的說道:“那就讓我先做個自我介紹如何?”
顧流笙微微點了點頭,然后靜靜地等著地獄繼續說下去。
于是就聽到地獄率先說道:“我不叫地獄,本名應該是沐風。
是這里的輕風使,負責布風。
當然這并不是你們認為的那種神話故事里的風神。
這里的輕風使其實就是可以使用風能力。”
顧流笙他們互看了彼此一眼,又轉而看向沐風。
等待著她繼續7說下去,只見沐風眼睛看了一眼窗外。
繼而繼續說道:“這里一共有風雨雷電四大使。
還有一個就是圣女,圣女是集風雨雷電等技能于一身的制裁者。
無論是四風使誰犯了錯,都將會由圣女來來做出最后的裁決。
可惜,百年前的一場大戰,使得四風使中的雷電雨三使以及圣女下落不明。
于是我便奉主上的命令,穿梭于各種宇宙空間去找尋你們的下落。
好在最終讓我在地球上找到了你們。
可是就在我打算將你們帶回來的時候。
我卻遇到了我的丈夫,他真的很愛我,我也很愛他。
所以我決定暫時放棄任務,反正這里的時間和地球的時間是啊一樣的。
多耽擱幾個月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接下來你們就都已經知道了。”
顧流笙愣了愣,心下忽然生起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出來。
只聽得顧流笙忽然問道:“這個瓷瓶是用來坐什么的?”
沐風不假思索的說道:“是用來幫助你們恢復記憶的。
當初你們的飛船意外墜落地球的時候。
飛船的自我防護系統也被意外打開,所以你們會不記得你們所有的事情。”
顧流笙聞言,下意識的打開了那個瓷瓶,只見里邊竟然只有一個紅色的藥丸。
孫筱安打開她的瓷瓶,里邊卻是一個粉色的藥丸。
嚴以墨和周建華則分別是黑色的和深藍色的。
沐風忽然一個甩手,那些藥丸就立刻飄到了空中。
緊接著他們就立刻飛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對應著自己的顏色的藥丸不停的漂浮。
直到那些藥丸全部都化作了粉末,順著他們的眼耳口鼻進入他們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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