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認為那個白衣少年是不是快要變成石像的時候。
他這他忽然轉身看著所有的人低聲說道:“我需要對他們進行解剖。
但是這個地方顯然不可以,所以你們想讓我幫上你們的忙的話,就盡快找一個絕對安靜的地方。
這么許多具尸體,我要逐一將他們的肚子刨開。
郭建平他們表面上的這些黑色紋路,就去判斷他們是怎么死的,我覺得會很難。
所以我需要看看他們的胃里或者是肚子里有什么東西。”
蕭安你可喜出望外的盯著他說道:“可以。”
沒有任何的猶豫,蕭安又想了想便再次看向了李倩楠和孟灝川兩個人。
他們兩個人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是什么了。
只見他們同時淡淡的點了點頭,對于這件事情他們向來沒有那么大的恐懼感。
所以當下一個,他們幾個人就把那些尸體全部都移到了孟灝川和李倩楠住的那個院子里去了。
由于房間的光線太過灰暗,而且還有些陰森。
加上他們還要在房間里居住,所以他們沒有把那些尸體全部都抬到房間里去。
而是直接將它們放在了院子里,又在院子里用床單一些東西搭了幾個小棚子。
那個白衣少年就直接進去,并且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打擾他。
他們三個人就負責守住這個院子,不讓外人過來打擾他就可以了。
李倩楠看了一眼很平靜的那個賬子,然后又疑惑的問道:“這個人的醫術怎么樣呀?
不是說醫術高超的人都是那種上了年紀胡子白花花的那樣的人嗎?
可是他看上去那么年輕,恐怕還沒有我年紀大吧?
他的醫術真的可以嗎?”
蕭安笑了笑,說道:“相信我。
他真的很厲害,他是我們這里唯一的大夫。
不過他到底叫什么我們并不知道,只是平日里大家都喚他一聲白大夫。
不過當年我小的時候,我記得我發了一場極大的高燒。
那次高燒我燒的幾乎是不省人事,把我父親嚇壞了。
最后還是我父親抱著我求到了白大夫的門前,這才求得白大夫替我看病。
當然等那以后我養病期間就住在她那里了。我記得隱隱約約有一次,我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
曾看到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少年。
他們兩個人坐在桌子上,慢悠悠的品著茶期間那個黑衣少年還管白大夫叫了一句小白。
至于后面說了什么話,我記得不太清楚了,畢竟我還小,而且還生著病,燒的迷迷糊糊的。
只不過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見過那個黑色衣服的少年了。
我們這里的人沒有人知道白大夫的過去。
聽我父親曾經說起過,他原本有時不屬于我們這里的人的。
說實在的我們這里其實從來都不收納外人的。
但是因為當時白大夫。好像是我們這里唯一的大夫。
一邊是我們這里的人都不經常生病,可是也并不是說對所有的人都不生病,就像當時的我一樣,如果沒有白大夫的話,可能就沒辦法活到現在了。
所以大家因為需求才留下了他,但是對于她的過去,她都是灰莫如深的。”
而且他向來都是我行我素,從不因為別人的任何面子感情或者是威脅施壓去妥協自己的思想。
所以也沒有人能從他的嘴里撬出他以前的過往。”
蕭安這么一說,竟然越發勾起了李倩楠好奇心來了。
畢竟八卦是它的天性,尤其是探知別人的過去是他的樂趣之一。
只見她立刻滿臉興奮的說道:“那她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呀?
你快都告訴我,都告訴我,照你這么一說,我真的是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那個黑衣男子,是不是也長得和他這樣的小白臉是一個樣子的啊?”
李倩楠這么一說,蕭安或許還沒反應過來怎么一回事,可是一旁的孟灝川卻早就看穿了她的意思。
只見孟灝川看著一旁不知所以得蕭安說道:“他的意思是那個黑衣男子和這個白公子……
會不會是斷袖之誼?”
孟灝川話剛一說出口就你的一旁的蕭安,剛剛送進嘴巴里的茶水里可就噴了出來。
然后就見她手足無措地一邊擦著胸口上的水漬,一邊又擦著嘴上的睡漬說道:“李姑娘,你你你……
你堂堂一個姑娘家怎可以生出這樣的念頭來呢?
好不知羞的。”
孟灝川無奈的看了一眼李倩楠,繼而又無奈的說道:“不必吃驚,她向來就是如此不拘小節的人。
有些話,你左耳朵聽了右耳朵飛了便可以了。”
蕭安干笑了兩聲,然后不失禮貌的說道:“李姑娘……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不過你們的問題我也沒有辦法回答你,畢竟那個時候我還小。
那么小的我怎么可能會懂得那么多的事情呢?
而且他們的對話我也沒有全部都聽勸,只簡單的聽取了一個稱呼而已。
所以我也總不能因為一個稱呼而腦補出一出什么大戲吧?”
李倩楠略微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要是筱安的話……
她肯定會和我一起八卦的。”
玩這些話,他的眼睛里僅略微這上了一層落寞的神色。
“什么?”
蕭安下意識的答應了這么一句,李倩楠他意識到他們兩個人的名字是音同字不同。
于是這又急忙解釋道:“沒什么,沒什么。
我就是瞎說的而已,剛才的事你別往心里去呀。”
蕭安沒有再說話,可是這個時候,他們的身后忽然又想起了一一聲非常冷漠的聲音。
“但背后議論他人,你們覺得是君子所為嗎?”
我們立刻下意識的轉身便看到白大夫此刻竟然就站在他們的身后。
不知道他在這里只到底站了多久,對于他們剛才的那些對話他又聽去了多少。
直接三個人,立刻心虛的往后退了兩步。
然后就見那個白大夫有繼續說道:“下不為例。
如果再有一次讓我聽當你們在背后議論我的話,那么……”
他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卻不想一旁的李倩楠立刻跑過去一臉諂媚的說道:“不會了,不會了。
下不為例,這次真的是下不為例。
先生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我們一般計較。”
那個白大夫沒有再搭理他,而是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些人的身體里的肝臟……
照我這么說也說不明白,你們不妨親自進去看一下。”
于是他們幾個人立刻跑進了那個帳篷里。
還沒來得及進去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惡臭味。
那種味道真的是讓他們覺得畢生難忘的那種。
他們捏著自己的鼻子,艱難的走進帳篷里面。
就見到七八具尸體橫躺在地上,他們的肚子都全部被拋開了。
露出了里面黑色的,全部都黏連在一起的內臟。
蕭安下意識的轉身抱住了孟灝川,然后身體瑟縮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了?
一個人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害了他們?難不成真的就是那個……”
白大夫就在這個時候卻立刻說道:“這不是什么鬼祟所為?
是一種很罕見的殘靈所為,據我推測。
傷害他們的殘靈,應該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控制?
所以才會如此的兇性畢露,但是我不清楚的是,到底是有多么厲害的殘靈竟然可以傷人到如此地步。
你們可能還沒有發現,他們死的時間不長。
按道理來說,我對他們的尸體進行解刨的話,他們的傷口應該是流血的。
但是你們看看他們的四周圍有什么不一樣的。”
孟灝川這才稍微安撫了一下蕭安,繼而說道:“沒有血。
所有人的傷口都沒有血。”
白大夫這才滿意的點著頭說道:“沒錯。
沒有血,這些人都是被抽干的身上的血之后身體在發生異變的。
這也就是說。那個排名其實是以西施新鮮的血液來維持自己的形態的。”
孟灝川也點著頭,然后一群人這才又走出了帳篷。
幾個人坐在院子里,都陷入到了沉默狀態。
有些事情大家不說,心里似乎也已經有了一些答案。
最終還是孟灝川先開口說道:“蕭安,我們進你們家以后。
第一天晚上聽到了那樣的聲音,我猜想你父親一定安排我們住在這里的初衷,應該就是想利用那種聲音把我們嚇跑的。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我們不僅沒有被嚇跑,而且第二天還是一副不受干擾的情形。
于是第二天晚上你派過來給我們打掃院子的那些家丁就死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以后,我們再次決定在院子里等著那個東西來。
使出人意料的是,那個東西卻并沒有出現在我們的院子里。
更加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出現在了你父親的住所。
并且殺死了你父親住所里的所有的人。
當然你父親并沒有受到牽連,但是他也受了頗重的傷。
你還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受的傷的。
于是我們請來了白帶,他為我們檢查出了很有可能是什么東西傷害了那些人。
我們回到最初的起點上,你提出要調查福利那個東西的時候。
反對最強烈的也是你的父親,蕭安,話說到了這里,你應該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吧?
而你調查這件事情的初衷,也是為了想要調查清楚那個東西為什么會存在在你的家里?
但是你卻瞞著你父親在調查這件事情,其實你也是怕這件事情深入調查以后會發現你父親也是其中的一個。
可是我覺得到了這一步,很多事情似乎大家心里也都有了一個什么樣的答案了。”
蕭安抿了抿唇,然后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
我父親曾經告訴過我。這種聲音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所以我我覺得那可能是我們家里上一輩人知道的秘密,他……說不定是真的不知道呢?
亦或者是我們家的仙人命令后人不得將這件事情拋露出去。
并且不能對付這個東西,也說不準呀。”
孟灝川看了一眼蕭安,然后又輕笑著說道:“你這么說也并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反正這件事情還在調查階段,等最后有了結果再下定論也不遲。
但是在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任何的可能性都是值得深思的。”
蕭安點著頭,然后看著所有的人,忽然起身,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繼而說道:“那么這件事情就拜托各位了。
蕭安再此先謝過了。”
李倩楠急忙將他扶了起來,然后說道:“我們原本就是留在這里替你插這件事情的。
我們做事向來都是有始有終的,所以你不必如此客套。
而且其實我們自己的心理也是對于這件事情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心的。”
白大夫在一旁卻幽幽地說道:“我只是被你們請來驗這些尸體的。
如今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接下來你們想做什么那是你們的事情,我該回去了。”
這人果然是我行我素,說完這些話就立刻轉身拿起身后的木箱子便要離開。
蕭安立刻上前,卑微的看著他說道:“白先生,我能不能求求你留下來?
如今我父親病重在榻,而且揚言要閉關不見任何客人。
所以你留下來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的,我沒有別的希望,就希望您能留下來幫助我們。
畢竟剛才您提的那個什么殘靈,我感覺你應該非常懂這方面的事情。”
那個白大夫臉色瞬間一暗,似乎想起了什么十分不愉快的事情似的。
緊接著一甩衣袖,然后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可以幫你們。
但是你們絕對不可以暗地里打聽我的私事。
這是我的底線。”
所有的人當即點頭如搗蒜一般的利索。
于是他們連夜又把那些尸體全部都火化了之后。
這才又散了,白大夫則留下來同李倩楠和孟灝川他們一起住在這個院子里。
這天夜里整個蕭府的大宅里,都是十分的安靜的。
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過,你沒有任何怪異的聲音再出來過。
總之直到第二天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也沒有再發生任何的奇怪的事情。
出于謹慎起見,沒有仔細的把整個大宅里的角落全部都看了一遍。
在反復確定沒有人死去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就在他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下人卻忽然慌里慌張的跑到蕭安得面前說道:“小姐……小姐,后院的兔舍……”
后院的兔舍,是蕭安從小就十分喜歡去的地方。
對于他小時候沒有什么玩伴,只有那些小兔子可以陪他玩。
見他神色立刻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便從他的心上涌了上來。
于是下一刻就見他什么也不說,便直接朝著后院兒跑去。
其他的人也立刻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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