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上去好像都是今年進京趕考的秀才們。
本來讀書人都是說話之乎者也的,他們雖然也曾經歷過地球上上下五千年的古人歷史。
但是對于那些秀才說起來的文縐縐的那些話,還是沒有辦法去立刻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
但是白大夫也是一個飽學詩書的人,最后還是由他來將那些人的話給大概的翻譯了一下。
原來那些人討論了一晚上的事情,其實也是他們聽來的那些事情。
無外乎就是說大國師是現今皇帝面前的紅人。
而且皇帝對他的依賴是越來越厲害了,起初也只是會遵從他一些天象上的決定。
但是后來竟然就連他那多少妃子,那怎樣的妃子,每天該做什么事情都要去詢問大國師。
而且不僅如此,他竟然還把皇宮內外所有的兵全都交給了大國師。
這是令朝野上下所有的人都難以置信的事情。
即便是有大多數的人,起初也是抱有反對的態度的,但是到后來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些反對的聲音竟然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到最后竟然一個都沒有了,而且不僅如此,曾經那些反對大國事的人也竟然莫名其妙的都失蹤了,有的是病死了,有的則告老還鄉了。
總之那些曾經反對過大國師的聲音全部都消失了。
而且據傳聞在大國師的府邸的地底下,被挖了一個非常龐大的地下宮殿。
那里邊全部都是一些怪物,那些怪物只要到了晚上就會出來吃人。
當然對于后來我們討論的那個關于吃人的怪物的事情,也只是傳說渲染出來的。
但是在于他們這些人,看來這件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假。
至少空穴不來風,加上他們之前所了解到的事情。
現在至少可以證明這個大果是的確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人。
他們又聽了其他幾桌的討論的話題,后來那些人也只是無聊閑聊而已。
沒有再多說關于那個大國師的任何事情。
畢竟在這里也是大國師的地盤,他們也不能隨便的胡亂說。
小心隔墻有耳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
當時也以后他們才草草地起身回到了各自的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清早,東方剛露了魚肚白的時候,他們就全部已經起床了。
這是早上他們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行和聰聰的全部都聚集到了大國師的院子門外去。
當然這個時間點院子里正好出來幾個出去買菜的下人。
白大夫讓沐風和李倩楠兩個人暗地里跟著那三個出去采買的人。
剩下的人則分頭繼續打探可以進入大國師府的地方。
于是一個時辰過去以后,沐風和李倩楠也回來了。
其他的幾個人自然還是無功而返,或許是他們太低估了這座院子里的防御設備。
這整個院子就像是一個銅墻鐵壁一樣,真的毫不夸張的說,就是連一只蒼蠅都沒有辦法獨自飛進去。
他們重新回到了客棧,李倩楠就像是一個話癆一樣,不停的說道:“那幾個人買的東西還真是不少。
尤其是那些用來做吃的的菜,你不知道他們整個府邸到底有多少人吃飯?
竟然光是買那些青菜就買了整整三大車。
這還不算那些雞鴨魚說我什么的。”
李倩楠這里提到的那種車子其實就是手推車。
那種手推的木板車可以推很多的東西,一個普通的附院的話,一整天的飯菜可能一車就夠了。
甚至半車也就夠了,所以這也是為什么李倩楠會這么吃驚的原因了。
沐風在一旁也是十分贊同的,又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我覺得非常奇怪的地方。
按道理說,即便是一個大國食府的人員比較多。
可是整整翻大車的青菜,還有兩車的雞鴨魚肉,還有其他的東西。
如果整個大國食府的話,每天都按這個量來拍賣的話。
你不知道這個大國師傅到底是有多少錢才當真是取之不盡富可敵國嗎?
皇宮里的皇帝吃菜也用不了這么多吧。”
李倩楠聽了,也立刻點著頭說道:“沒錯沒錯。
我真的也覺得非常的奇怪,而且他們買的全部都是上好的菜。
那些雞鴨魚肉也是全部都是新鮮的。
如果說主人需要吃上好的菜,需要吃新鮮的雞鴨魚肉。
這些都說得過去,可是如果給下人吃的話,一般府邸里的下人都用不到吃這么好的飯菜吧?
至少我見過的那些府里的下人所吃的飯菜都不是上好的,和主人的是有非常大的區別的。
除非……這個大國師對待下人……如同對待自己一般。
但是這個說起來就連我自己都不信。”
白大夫聽了她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
當即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說道:“也就是說。
帶著整個院子里吃飯的人,遠遠不是只有那么幾個主人而已。
可是據我所知,惡靈是不需要吃飯的。
所以他們買這么多菜到底是要用來做什么?”
許久不說話的顧流笙卻忽然說道:“我們既然猜不出來,他們到底用這些東西做什么?
那么就只能進去一探究竟了。”
他這話一出,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李倩楠和沐風還不知道他們探查的結果到底是怎么樣的。
所以,聽了他這些話以后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我可能已經找到了,可以進到大國師府的方法了。
沒事就聽到李倩楠說道:“所以你們找到進去的方法了嗎?
那我們什么時候開始行動?今天晚上?
進去以后我們是集體行動還是分頭行動?”
李倩楠這話剛問出口,一旁的孟灝川也搖著頭說道:“非也非也。
我們根本就沒有找到什么可以進去的方法。
其實,剛才流笙那么一說,我也認為他可能想到辦法了。”
孟灝川說完這些話,眼神又不自主的看向了顧流笙。
其余的人竟然也同時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在了顧流笙的身上。
或許在此時此刻,顧流笙和難道不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他們的精神領袖。
之前顧流笙再次沉默了片刻,便忽然說道:“他們不是每天都有人出去采買嗎?
他們買的東西不也是很多嗎?
我們幾個人不用全部都進去,以免萬一全部都射在里面了,留幾個人在外面也好做接應。
最起碼首先蕭安是不能跟著我們進去冒險的。
她是一個弱女子,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我們很難分身乏術的去保護他。
但是把他自己留在外面,我們也不放心。
所以我的建議就是,讓倩楠和沐風兩個女孩子留下來保護蕭安。
同時時刻準備著接應我們,剩下的我們幾個男人則想辦法混進去。”
顧流笙這種安排,其實也說不出來哪里不好,但是率先反對的還是李倩楠。
“我不同意這么安排,我們是女孩子,沒錯,可是我們的本領也不在你們之下。
我們的應變能力也比你們強,我覺得保護人的任務還是留給別人比較好。”
沐風倒是沒說什么,白大夫看了一眼李倩楠,然后說道:“蕭安是個女孩子,你們兩個人留下來保護他是最妥善的方法。
如果一旦我們到時候失敗了的話,整個都城肯定都會進入到嚴密的戒備當中去。
你們幾個女孩子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但是如果是男人的話,很可能就會引起懷疑。
到時候別說是接應我們了,就連自己脫身都難,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李倩楠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看了一眼一直不說話的沐風,然后低低的問道:“是這個道理吧?”
沐風抿了抿唇,然后點了點頭說道:“但我看來目前這個安排是最好的了。
流笙說的不錯,我怎么不能全部都一次性混進去。
成功了,倒也沒什么話可說,可是如果一旦失敗了的話,我們就相當于是全軍覆沒。
到時候別說是逃出來了。就連營救的人都沒有。
豈不是到時是黑白,只能任憑那個大國師一張嘴就能夠決定了嗎?
所以我們外邊確實得留人隨時準備接應和營救才行。”
沐風都這么說了,李倩楠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對于這樣的安排,他雖然心里還是十分的不滿意。
但是少數都服從多數,其他的人都沒有吃反對的意見,那他也不必要再繼續和那些人耗下去了。
既然這么安排好了的話,他們只需要等待第二天早晨的那些采買的人出府就可以了。
但是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他們也不能無所事事的待在這里。
所以他們又分頭都去了街上,分別又暗戳戳地打聽了一些事情。
倒也并不是一無所獲,當然所獲取的消息并不是十分勁爆的。
直到傍晚的時候,所有的人他又重新回到了客棧里。
他們對了一下自己白天出去打聽的結果。
最后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百姓們對于這個大國師其實早有不滿。
但是奈何他的身后站的是皇帝,所以加上他權勢滔天,所有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白大夫這邊收獲還是比較大的,他們在城郊的地方遇到了一個以前在朝堂上的官員。
當然他把已經告老還鄉了,而十分巧合的是,這個人就是曾經反對過大國師的人。
當時白大夫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江邊打漁。
他把他的屋子就建在一個山谷里,也算是世外桃源了。
聽到白大夫他們隱晦的打聽關于大國師的事情以后。
他倒也是一個十分正直的人,看不慣大過時的做法。
將他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都和盤托出了。
原來,這個大國事之所以可以得到皇帝如此的信賴。
是因為幾個女人,幾年前那個大鍋是還是一個普通的赴京趕考的秀才。
他的文采非常的不錯,但是因為當時的官場也是十分的渾濁。
即便是他的文采不錯,可也是被人暗箱操作沒能中榜。
當時朝中的一個年邁的老丞相,看到了他的文章,本著愛才惜才的心理,并將那個文章呈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在看了他的文章之后,自然是龍心大悅,直接在大殿上召見了他。
后來他就慢慢的平步青云了,私底下結交的官員也是越來越多。
不僅如此,就在三年前,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三個美人。
將他們一并放送給了皇帝,這一送可了不得了。
從此皇帝不早朝,夜夜笙歌,這也是他漸漸走上人生巔峰的轉折點。
那三個女人寵冠六宮,皇帝畢竟是你最大了。
精神和體力自然不如年輕人那般,所以大國師又研制了一種藥丸。
說是吃了之后可以如同青壯年一般,精力旺盛。
后來皇帝就越來越依賴那種藥丸了,幾乎是每天夜里都需要吃上一兩個。
有時候甚至需要四五個,但是他晚上吃的藥劑越大的話,有時候白天的時候都一整天起不來床。
一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臉色蠟黃,全身沒有力氣。
但即便是這樣,到了晚上,如果他再繼續吃上那么一兩個的話。
沒有立刻會如同正常人一樣,精神百倍。
直到后來皇帝直接就將所有的國事都交給了大國師。
到現在他已經什么事情都不過問了,每天都沉浸在溫柔鄉里。
那個老人是在說這些的時候也是義憤填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說他是三朝元老,曾一生輔佐了三個皇帝。
可是動視是如此,古往今來他倒也沒有聽說過任何一個皇帝像他如此荒唐的。
他當時也是怒不可遏,也曾極力勸阻皇帝,甚至自己以命相搏。
可是依舊都無濟于事,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依賴大國師。
后來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少,他原本還以為是因為所有的人都看破了時局的原因。
但是后來他才知道事情遠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那些曾經和他一起反對大國師的同僚,有的甚至是病死了,有的甚至是橫死的。
總之可以得到善終的,沒有幾個人了,他當時已經意識到這一個可怕的事實了。
所以在權衡利弊以后,他不想讓當時的這段歷史沉默在塵埃里。
畢竟以大國師的權利和地位,想要改寫歷史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些事關都是貪生怕死的,所以想要讓他們修改一下現在的真實情況,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所以他思慮再三他是少數唯一知情的人。
他想要活下來,他希望他自己在有生之年,有朝一日可以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公之于眾。
雖然他不知道那些官員到底是怎么死的。
可是他知道那些官員的死相都十分的慘烈。
有的甚至已經被五馬分尸了,第二天有出來賣東西的商販發現自己的攤位上多了一只斷手或者是一只斷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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