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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云立刻不假思索的說道:“跟我一起,復活女媧大神。
這世上能做到這件事情的人,只有我們三個。”
赤雪君聞言,目光立刻暗了下來,由于是背對著他的,所以炎火君根本看不清楚他目前到底是什么樣的神情。
等等,三個人?什么意思?這里不就他們兩個人嗎?哪有第三個人?
啊,難不成……他暴露了?不是吧,藏這么深,都能被發現?
就在炎火君走神之際,卻忽然聽得赤雪君悠悠的說道:“他應該比誰都恨女媧大神吧?
你確定他會幫我們?而不是破壞你的所有的計劃?”
聽到赤雪君這么一說,炎火君也立刻就意識到了,他們兩個人口中的那第三個人,原來指的并不是他。
而是另有其人,雖說他活的年歲也不短了,可是此時他才發現,這兩個人才真的是老古董呢!
待確定他們口里的那個人的確不是他以后,他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心道自己好在還是安全的。
不然以赤云的脾性,如果發現他在偷聽,說不定真的會把他給挫骨揚灰了。
他可還沒活夠呢,雖說過去的日子每天都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沒什么新鮮勁兒。
可是自從他住進了赤雪族,他的小日子別提多滋潤了。
所以,就目前而言,他還真的覺得活著真好。
赤云沉默了半晌,便抬起頭來說道:“他那邊你自不必擔心,我有讓他心甘情愿幫我們的法子。
這原本就沒什么可以擔心的,我只問你,愿不愿意。
當然,你若不愿意,我也有讓你心甘情愿幫我的法子。”
說完,赤云這才輕聲的笑了起來,由于看到赤云的身體,只聽得到這笑聲。
就連遠處的炎火君聽了都不禁覺得毛骨悚然,這哪里是在征求人家的意愿啊,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威脅嘛!
炎火君不禁心中腹誹,既然人家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那你還何必問人家愿不愿意幫助你呢?
不過話雖如此,可是赤云給他的印象,卻讓他覺得,赤云原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像赤云這樣的人在他的腦海里似乎原本就應該是那種肆意張揚,然后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的那種人。
你說他天生自呼就有一種那種說不明白的自信,還有對一切事情的掌控的驕傲。
總之,赤云如今的樣子卻反而更加符合了在他心里的那個模樣。
倒并不是因為他有被虐傾向,他和赤云這算起來相處的時間并不長。
他只是偶爾的會出現在這里,然后他也是偶爾的匯率,他在這里相遇。
然后也會偶爾的每次和他相遇都會被他欺負一頓。
可是每一次他都覺得這個人都身上有莫名的自信感,那種自信感是由內而外來自靈魂的感覺。
他就像是這天地間油然而生天生的王者一般。
赤雪君微微笑了笑似乎早就想到了她本來說的話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對于對方說出來的這一番話,他并沒有感覺到多余的詫異甚至意外。
只見他笑著說道:“如果能復活,他其實我也是愿意的。
所以如果不是想要讓他活著的話,當年我也不會義無反顧的和你一起去救他。
只是當年的那個境況情是躲避你和我的能力又有限。
你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把他救出來,如果十個千年以后甚至萬年以后,
我們還能有這個機會,把他救出來的話,我是十分愿意的。
只是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法都可以把它揪出來,我們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你我都知道逆天奪命尚且要付出,比本身得到的要更多。
更何況我們要救的這個人是女媧大神。
佛的神跡,也越來越沒有以前那么明顯了,所以……或許我們現在去救他的話,應該也可以用別的方法不驚動佛吧?”
赤云點著頭說道:“你說的沒有錯,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如果我告訴你就和女媧大神唯一的辦法就是犧牲我們三個人,你愿意嗎?
如果我告訴你,如果救活他不止犧牲我們三個人,可能還會犧牲更多的人,你愿意嗎?”
赤雪君聞言,竟絲毫不猶豫的反問道:“那你覺得女媧大神帶復活了以后得知我們為救他犧牲了什么東西的話。
那你覺得女媧大神會愿意嗎?他會接受用別的生命換來他自己的生命的這個代價嗎?
他是一個悲天憫人的神,他從他的骨子里到學業到終身所有的神經血肉,都充斥著悲天憫人的情感。
他對這世間萬物小到一顆花,一顆草大道,一個人一個野獸。
他都抱著更加美好和善良的心態去對待他們。
如果你的回答是他愿意的話,那我覺得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他是一個神,他之所以是一個神,也是因為他是這樣一個人。
我們為什么沒有成為一個深愛只能作為一個人呢?
因為我們沒有他那么無私,我們每個人都有內心的自己的欲望和自私的想法。
所以我們即使是修煉帶長的時間,我們也只能做一個人,永遠也沒有辦法做一個神。
神是無我的,是無私的,是對這世界萬物都有著平等以待的慈悲和憐憫的。
而我們卻根本就辦不到這其中的任意一點,這就好像是你有人侵犯了你,你就必須把他打敗,然后讓他對你俯首稱臣,讓他對你放低姿態讓他對你道歉。
而如果這件事情換做是女媧大神的話,他只會去以德報怨,他甚至會懷疑是他自己做的不夠好,他導致最終有人去反對他。
這就是你和他的區別,這就是我們和神的區別。
如果你一定要問我我愿不愿意的話,那你不妨想一想他愿不愿意吧。”
赤雪君說這些話其實早已經有些口干舌燥了。
沒錯,對于赤云的問題,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給出確切的答案。
就像是她說的那個樣子,女媧大神是一個神。他不可能接受逆天奪命給自己帶來的多余的生命。
可是他們又想去救活他。不計一切的去救活它,就像是他想要就筱安的那個心態是一樣的。
可是她和筱安的境況又不一樣,救活筱安只需要犧牲一個顧流笙。
正如赤云所說,救活女媧大神,可能要犧牲的人是他們沒辦法去估量的。
他很理解赤云想要救女媧大神的那份心思,所以他沒有直接去拒絕他,而是想讓他自己去想明白這件事情到底可不可行。
赤云沉默了許久,卻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炎火君最后因為蹲的腿太麻了,沒辦法,只能又坐在了地上。
但是因為他是屬火性的,所以在這種冰冷的雪地上坐著,對他來說還是一個不小的挑戰的。
很長很長時間以后,赤雪君忽然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后說道:“出來吧!
他已經走了,偷聽了這么久,你當真以為他沒有發現你嗎?
但從你是在山腰停下腳步以后,他就已經知道你肯定還會跟上來。
我們來到山頂以后就已經發現你在了。
只不過他覺得你知道這件事情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對他而言都對他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所以才沒有戳穿你。
但是我警告你,這件事情再一不可再二。
赤云雖然平日里會和你鬧著玩兒,但是如果你觸及了他的底線,他真的會直接滅了你的。”
炎火君聞言,你的米純然后雙手撐地,然后這才費勁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愚鈍的時間太長,他的腿到現在還沒有緩過勁兒來。
得顫顫巍巍的走到赤雪君的面前說道:“我也就是好奇嘛,想要聽聽你們到底想要預謀什么而已。
是我沒想到你們預謀的事情竟然這么大。
不是我說女媧大神都已經消逝多少年了。
他竟然妄想要把女媧大神給復活,你竟然還隨了他并不拒絕他。
你們兩個都瘋了吧?女媧大神,啟是你們想要復活就能復活的了的。
別說什么需要付出多少生命,多少代價就是光復活女媧大神這一條,我就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那些遠古神都可以被復活的話,那為什么佛不去把他的那些幫手都復活呢?
女媧大神代替佛整理著這個大地,一開始難道不也是打理的很好嗎?
沒有了,女媧大神的人類已經超出了佛最開始對人類的要求,不說別的地方就說地球上吧。
這些年來污染環境嚴重到什么樣的地步你也看到了。
如果有女媧大神帶的話,斷不會讓這些事情發展到這種不可掌控的地步的。
而且人類文明也越來越豐富,也越來越前衛。
總之,我覺得,如果這么想的話,那么更想復活女媧大神的,難道不應該是佛本身嗎?
而時間的長流一直流淌到現在,佛也沒有去復活女媧大神。
難道僅靠你們三個人真的就可以把女媧大神給復活了嗎?”
赤雪君抿了抿唇眼神飄忽不定的看著遠方。
他似乎在回憶著一些過往的經歷一般。
良久這才搖了搖頭說道:“或許以我們的能力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吧。
可是,復活女媧大神是赤云活下來唯一的執念。
如果他連這個執念都失去了的話,我不知道他會不會連生的意義都沒有了。
他為了救我連自己的身體都沒有了,現在只剩下一個透明沒有軀體的靈。
我不知道該怎么去拒絕他,更不想去潑他冷水。
你可能不了解他吧,而我比你更加了解他。
他這個人一旦有了執念的話,就很難把這個執念放下。
所以一切只能讓他自己去想明白,剛才我說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我沒有答應他,但也沒有拒絕他。
我只是想給他更多一點的時間,然后讓他自己去想明白這里邊的道理。”
炎火君不語他不知道該怎么去評價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可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只能通其量,算是一個局外人。
所以他沒有立場去過多的干涉他們的事情。
只是到如今,赤雪君也已經告訴了他一個事實,那就是他的壽命絕對不是他可以和他相比的。
他一直以為他和赤雪君其實都是生在同一個年代的人一起,隨著時間的流逝,長著年歲。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最近的發現里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原本認為的那個樣子。
二人就這么站在那個雪山的頂上站了很長時間。
直到日暮西斜,炎火君肚子咕咕的叫起來,以后他們這才下了山頂。
而此刻幽暗的死亡之城里,廣茶這個悠悠的坐在自己的城墻上俯瞰著整個死亡之城。
他看了一眼身旁空蕩蕩的位置,然后微微笑了笑說道:“來了這么久都不說話,卻搶了我身邊的酒喝。
并不像你以往以來一貫的作風,怎么?是不是說服不了那位呀?
我就說了嘛,像那種女人復不復活又有什么意義呢?
她把我終身囚禁在這里,你認為我會心甘情愿的去救他嗎?
而你還不是也是因為他才變成現在這樣子的。
說到底我們三個人都是同病相憐的苦命人罷了。
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選擇我們到底能不能來到這個世界上,但最后竟然也沒有辦法選擇到底能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們都是苦命人,又何必非得為了復活他而犧牲掉自己呢?”
他說了這么多話以后隨口又喝了一口烈酒。
身邊的酒壺只是飄飄蕩蕩的,這樣子對方是一直都在喝酒。
卻沒有任何的聲音飄到廣茶耳朵里,倒也不急切也跟著喝了起來。
不知道又過了多長的時間,他只記得他身邊的兩壇子酒都被他喝光了。
赤云的聲音,這才幽幽地傳到了他的耳朵里:“這么做真的不對嗎?
他醒來以后真的會無法接受嗎?”
廣茶放下手里的酒壇,然后輕聲笑了起來,這笑聲略帶了幾分嘲諷的意思:“看來那位對你說了些什么,所以才會讓你這個樣子。
只是不知道他對你說了些什么呢?竟然讓你對這么多年心里的執念都產生了動搖。
這事我也很不清楚,你為什么一定要復活他呢?
那個時候選擇離去的也是他自己的決定呀!
不像我們一切的決定都是不出與我們自己的意愿,他決定離去,那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難道不是嗎?如此說起來難道不是我們更加應該的去爭取自己的自由嘛。”
赤云猛地一下將手里的酒壇子扔到了城樓底下。
可能是城墻太高酒壇子落地的聲音,他們都沒有聽得到。
只見赤云忽然猛的掐住了廣茶的脖子說道:“說到底你還是沒忘了要利用我走出這里。
廣茶你給我聽好了,從當年你利用我的那一刻開始。
你就再也沒有機會走出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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