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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叫赤雪君有些不確定了起來,只見孫筱安神色莫名的看著赤雪君良久,忽然說道:“是嘛?
可是他們兩個人跟我告訴我的答案卻和你的不一樣。
所以你們三個人三個答案,我到底該聽誰的呢?”
赤雪君聞言,臉色立刻大變,但好在他的臉上此刻還掛著一個面具。
所以不論他的臉色到底該怎么變,也不會讓這跟面具以外的人看到。
這一點倒讓他現在無比的欣慰,他再次將目光定格在孫筱安身后的兩個人身上。
但是礙于孫筱安夾在他們兩者之間,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用言語通信。
赤雪君愣了愣,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了。
孫筱安忽然冷笑了起來,繼而再次質問道:“我在問你。
在我昏睡期間他當真沒有提過,想來看看我嗎?
你把他送到哪里養傷去了?”
赤雪君沉思片刻,十分堅定的說道:“第一,我似乎在你醒來的時候就告訴過你,他雖然傷的不至于危及生命。
但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自己行動,而且我把他送到的那個養傷的地方是設了保護結界的。
所以即便他可以勉力支撐自己行動的話,也沒有能力破壞掉我那個用來保護他的結界。
所以我可以非常確定的告訴你,她有跟我提過要回來見你,但是由于考慮到他身上的傷我并沒有同意。
其次,我把他送到的地方是一個非常很安全的一個微小的空間里去的。
因為當時我們發現地球的時候,你們幾個同時受了傷。
如果全部都放在小空間的話,對你們反而不利。
所以我就叫你們全部都放到了地球上。
這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說我重傷,所以我便把他送到了小空間里去了。
在這期間為了讓他能夠靜心養傷,我并沒有讓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的人去見過他。”
只見孫筱安聽到赤雪君如此回答,卻并不像上次那樣再次質疑。
而是選擇了不再表態,但接下來,便又只聽得她再次質問道:“那為何我在我半夢半醒之間,我卻還是能聽到他的聲音?”
赤雪君正要告訴她,那都是她的錯覺……
可是還沒等他組織好語言說出來時,接下來便已經聽到對方率先說道:“你不要告訴我,那是我自己的幻聽或者是我的錯覺。
我一開始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也并不以為那些就是真的。
我也以為那些可能都是我自己渾渾噩噩之間出現的幻覺罷了。
但就在剛才,既然我能夠聽到流笙的聲音,自然也可以聽到你們的聲音。
所以我把他們兩個人說的話,我聽來的內容全部都和他們一一做過比對了。
當然他們在我面前說的話太多了,所以有些部分可以忘記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是幾乎所有我能記住的話,他們能夠記住的都可以對上號。
所以我可以十分確定的認為,在我昏迷期間我所聽到的流笙的聲音,是千真萬確的。
絕對不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錯覺或者幻覺。”
赤雪君聞言,臉色瞬間大變,但還是因為有面具在,才不至于讓別人發現。
這個時候,便忽然聽到房門外大老遠赤炎火君就高呼道:“我聽說筱安來了?”
聞言,孫筱安也立刻皺起了眉頭,自從她醒過來以后,這位曾經傲嬌到不可一世的堂堂炎火族的炎火君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
以前都是直接威逼利誘她讓她嫁給他的。
現在倒好,竟然就像是身上粘了五零二一樣,粘在她的身邊怎么甩都甩不掉。
這段時間他已經盡量的去避開他了,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孫筱安都是有多遠避多遠的。
如今聽到這個人竟然又來到他的面前了,他不免當地就覺得有些頭大。
這人前后的態度變化,實在是太讓人捉不著頭腦了。
孫筱安猶記得當初他還沒有死之前,這個人的性格還不是這個樣子的,可是為什么他死了一回以后再見到這個人,這個人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只見炎火君笑著走了過來,然后看著孫筱安說道:“筱安呢,我說你這樣做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我之前都跟你說了,我不逼著你嫁給我了,但是我們要做朋友啊!
又是什么朋友就是無話不說,朋友就是有什么事情都要跟對方講一下,難道不是嗎?
既然我們都已經關系那么親密了,就差一點點就能成為戀人了,那你說你為什么這幾天我總感覺你在躲我呢?”
“額……炎火君我怎么總覺得你可能對朋友這件事情有一點點的小誤會呢?
你說的那種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的朋友。應該是女生嘴巴里說的那種閨蜜吧。
可是……炎火君你明明就是一個男人吶!
哦……我知道了,炎火君還當真不把自己當男人么?”
說話的這個人當然不可能是孫筱安了,只聽得他說完這些話以后,炎火君立刻凝眉道:“李倩楠你一個半女不女的男人,你在這里瞎摻和什么呀?
剛才的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怎么這個時候又來了精神?”
李倩楠正欲反駁,卻見炎火君忽然轉到孫筱安身后,背對著孫筱安瘋狂的給她使眼色。
李倩楠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炎火君剛才之所以那么說……其實就是為了讓轉移孫筱安的注意力罷了。
如此,易小川當即巨變,覺得自己讓他竟然真的差點壞了事兒。
于是便之間他微不可見地朝著對面的炎火君微微的努了努嘴。
然后便乖乖的閉上了嘴,真的就沒有再說話了。
孫筱安忽然轉身,好在就恰好趕上炎火君已經轉身,把后背留給了李倩楠。
二人由于距離太近,孫筱安的頭頂恰好便碰到了炎火君的下巴。
只見他頗為戒備的盯著炎火君和李倩楠看了半晌,這才問道:“你站到我的身后來做什么?
還是說你們兩個人說話還得需要面對面。
如此,你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我當時真的有點兒多余。”
炎火君吞了吞口水,他其實從來都不怎么擅長騙人的。
但是現在為了瞞住他這件事情,他自己也是拼了。
只見他忽然太熟,然后從孫筱安肩膀處拿起來一小縷頭發。
然后又放在鼻子邊上輕輕的聞了一下,這才略帶輕浮的說道:“之前我就倩楠那個悍婦說過,你頭發很香,今日一聞果然是名不虛傳呀!”
炎火君話說出口以后,他自己甚至都險些被自己剛才說出來的那些話給惡心到。
他自己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他對面的孫筱安,見他立刻如躲避洪水猛獸一般連連后退。
然后臉色一會兒輕一會兒白的看著炎火君說道:“你離我遠一點。”
說完他又瞪了一眼站在炎火君身后的李倩楠。
似乎是接收到了孫筱安的注視,李倩楠的頭埋得更低了。
她最討厭炎火君管她叫悍婦了,所以平日里他只要這么一叫他,他就會忍不住回罵他一百句,一千句。
動手她是肯定打不過炎火君的,但是若說動嘴皮子罵人,還目前還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但是礙于目前這個情況,他也沒辦法直接在回罵過去,生怕自己再因為沖動說錯了幾句話就麻煩了。
可是想到這里的時候他忽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平日里他和炎火君的相處模式孫筱安是完全看在眼睛里的。
但就目前而言,他如果不回嘴罵回去的話,反而會讓對方覺得不太正常。
畢竟以李倩楠的性子,他本來就是那種不會有容忍的人。
所以無論在任何的情況下,無論是面對任何的人,只要是對方惹到了他李倩楠。
他都會立刻就爆發的,想到這里,他忽然又暗戳戳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面前的炎火君。
當然他現在是背著他的,李倩楠抬起頭的時候也只能稍微的看到他的后背。
可是這個時候他再想買回罵一句的話,又會讓人感覺太假了,太刻意了。
回罵的話,肯定是他剛說完那句話的時候,他就立刻毫不猶豫的回過去,那才是比較正常的。
可是剛才那句漢服的話,已經說過去很長時間了,他如果這個時候再后知后覺的罵那么一句。
而會更加讓人產生懷疑,李倩楠免得敏純如今是罵也不對,不罵也不對。
當真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啊,又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站在原處的孫筱安。
你放的臉色沒有過多的變化,但是他不確定孫筱安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但就目前而言,他還是不停的在內心祈禱,希望對方可以不要這么細心。
畢竟現在這么多人都在這里,他的大腦也不可能運轉的這么快速吧。
當然這些祈禱的話也只是李倩楠她自己放在心里安慰自己的罷了。
但是炎火君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一下他忽然覺得剛才他說完第一句話以后,
李倩楠狠狠地吐槽了他那么一句,反而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如果當時他沒有去說那一句話的話,可能孫筱安早就發現不正常的地方了。
如此一想他竟然又開始后悔安排他為什么一定要阻攔李倩楠呢?
這個時候孫筱安卻忽然他轉身看著身后的赤雪君問道:“赤雪君你好像還沒有回答剛才我問你的那些問題。
為什么我可以聽到他的聲音?”
可是最終兜來轉去,問題又回到了最初,在場的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暗戳戳的吞了吞口水。
緊張之情溢于言表,此刻的赤雪君卻已經沒有剛才那么緊張了。
因為剛才發生的一系列小插曲,讓他有了更多的時間去思考該怎么去應付孫筱安。
時間他依舊語氣毫無波瀾的說道:“你聽到的的確是他的聲音。
但是并不是他回來見你的,而是我們幾個人合力將你送到他的面前的。
他那個時候還臥榻在床,根本就沒有辦法行動,所以我們只能把你抬到他的面前去了。”
孫筱安愣了愣,但又立刻發現了一處不太正常的事情。
只見他又繼續問道:“可你剛才明明告訴我,他從來沒有來看過我。
既然他從來沒有來看過我,而且他還要求來看我,也被你否決了,那么你剛才的回答豈不是漏洞百出?”
赤雪君微微一笑,聲音極輕的說道:“哪里來的樓道?我的確是說過他要求來看你的時候被我否定了。
所以他從來沒有回過赤雪族,別說了,是我們所有人合力將你送到他養傷的那個地方的。
所以我的回答哪里漏洞百出了呢?”
孫筱安微微動了動嘴唇,但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有再說。
因為赤雪君說的也沒有什么問題了。
可是這個時候去親她忽然笑了一聲。
然后轉身看向了身后的李倩楠說道:“倩楠啊,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把你剛才回答我的那些問題的答案全部都說給他們聽聽呀。”
李倩楠立刻苦著臉看了一眼赤雪君,又看了一眼炎火君……
最后看著沐風一時之間,她竟如同吞了苦瓜一般,難以言說。
孫筱安見他只是愣在那里,并沒有打算要說話的意思,于是便催促道:“怎么還需要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嗎?
可是你說的那些答案只需要按原話說出來就好了呀,難道還要讓你分個先后順序,然后編成一個小故事呀?
快點嘛,把你的答案說給大家聽聽啊。”
眾人看到李倩楠此刻的蹩腳表情就知道。
肯定他的答案是和赤雪君的完全不一樣的。
只見李倩楠苦著臉說道:“住第一個問題,流笙到底傷的重不重……
我的答案是……是……”
李倩楠站在那里支支吾吾試了半天也沒有是出什么完整的話來。
孫筱安健壯,只知道李倩楠現在是心虛了。
于是便簡單看著赤雪君說道:“那好吧,既然他自己很難說出來。
那就由我代勞,把他的答案說出來吧。
我的第一個問題問的是流笙到底傷的重不重。
李倩楠給我的答案說是,流笙傷的只剩下了半條命,而且是隨時都會死的那種傷重。
所以他才需要一直留在那里靜養,可能百80年也沒辦法回來了。
而赤雪君剛才給我的答案卻是,說他傷的雖然不輕,但我不會危及生命。
好,現在你們兩個人的答案不一樣了,那我就再來說說沐風是怎么回答我的吧。
他當時臉色十分淡定,語氣十分淡定的告訴我說流笙對,帶回來以后就一直留在了赤雪君的房間。
由赤雪君和炎火君親自照料,所以他傷的到底中不中他們,其他的人其實也并不知道。
這是你們三個人的答案,可是卻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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