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啊,反正現在這些片子都是這樣,只要能播光靠廣告植入都能賺錢。”
赫思白搖搖頭說道:“我還是覺得不對,有沒有辦法能夠查到彭元斌的賬目?”
“可以向經濟罪案科了解一下吧。”陳嘉說道。
“去去去,快去,我現在就想知道。”
“說查就查啊?”陳嘉有點兒無奈。
“不然呢?快點兒,查清楚再回來,我先睡會兒。”赫思白說著把外套脫下來疊好鋪在桌子上,又拍了拍,安心地趴在辦公桌上睡了。
“哎,你這就……”陳嘉看看他,是有點兒可憐,也就沒忍心打擾,查就查吧,查不出來再說唄。
陳嘉雖然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的,查起案子也是個實心眼兒,按說這種事兒打個電話了解一下也就得了,可陳嘉不一樣,他做事的風格就跟他碼的代碼一樣,少一點兒他都覺得連不上,你說他機械也好,說效率低也好,說他主次不分也好,他就是這么辦,他就這樣,為了彭元斌賬目這一件事兒,在人家經濟罪案科里耗了整整一天,難得的是還真就讓他查出點兒什么。
經濟罪案科的組長姓錢,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平時帶著一副眼鏡走來走去,不說出來,都以為他是會計,其實他也的確是會計,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調進了經濟罪案科,結果一調就是三十年,現在這個組長也當了快十五年了。
“錢組,”陳嘉指著單子上的數字跑到老錢面前,“這個數是不是不對啊?”
“哪兒不對?”老錢的眼睛已經老花了,可是鏡片兒的度數又不合適,平時看東西都得把眼鏡拿遠一點兒才能看清楚,老錢皺著眉頭看了好久,發出一聲驚嘆,“哎!對啊!這個數還真是不對!這個案子當時是誰經手的?”老錢立刻要興師問罪。
陳嘉哪有那閑工夫等他興師問罪完,趕緊先拉住老頭兒:“哎,錢組,批評的事兒咱們稍后再議,咱們先看看他這個賬到底是不是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咯!”錢老頭兒也是個暴脾氣,越老脾氣越暴躁,“這個要是沒有問題就奇怪咯!這個賬目的走向肯定是不對咯!這個一看就是在洗錢嘛!”
“洗錢?洗什么錢?”
“他洗錢還能洗什么錢?肯定是不干凈的錢咯,如果是干凈的錢就不用洗咯!但是這個樣子走賬他八成就是有問題咯!這個錢原樣出去,又換個名頭原樣回來,這個就是大問題咯!”
“可以確定嗎?”陳嘉急吼吼地問,“如果是洗錢,那他為什么要洗錢呢?”
“哎呦!你不要這么著急咯,我也要再仔細看一看咯!他為什么洗錢你問他去嘛!他肯定是做了虧心事嘛!要么就是有非法交易,要么就是偷稅漏稅咯!”
“那我……”
“哎呦,你就不要在這里礙手礙腳咯!我說了要查一下的嘛!查清楚會告訴你的嘛!”
陳嘉讓錢老頭兒懟的有點兒蒙圈,可他還是得硬著頭皮問下去:“那什么時候……”
“我咋知道要什么時候咯!啊呀,你先回去吧,年紀輕輕的,怎么這么啰哩巴嗦咯!”
“哦,好吧。”陳嘉就這樣被打發了,有點兒心塞,不過值得高興的是,他并不是一無所獲,真是沒想到,赫思白的嗅覺真的夠敏銳,竟然真給他猜中了,這個彭元斌的賬目上,的確有問題。
赫思白一覺睡醒,發現陳嘉還沒回來,先是感覺有點兒蒙,繼而又給他打了個電話,這才知道外頭下大雪,他被堵在從經濟罪案科返回來的高架上了。
“行,有收獲就好,”赫思白又安慰他道,“堵著就堵著吧,不用著急回來,估計等你趕回來也該下班兒了,直接回家吧,回頭錢老頭兒給你消息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赫思白剛掛了電話立刻收到周美雪的來電,赫思白接起電話立刻說道:“雪姐,怎么了?你不是又要回來吧?”
“不是,我是要跟你說一下,吳寶寶生病了。”
“生病了?為什么?”
“感冒了,發高燒呢,都燒糊涂了。”周美雪說道,“劇組已經把她送去醫院了,程文琪這邊我走不開,你有時間去看看她呀。”
“去醫院了?去哪家醫院?”
“中心醫院,這邊附近都沒有醫院,最近的就是中心醫院了。”
“什么時候走的?”
“三點多吧,今天冷死了,她被人澆了半天的水,下來就暈了。”
“三點多,那得走高架啊,高架堵著車呢!”
“是嗎?市里堵車了嗎?我不知道啊!”
“你問問他們到了嗎?”赫思白想了想又說,“算了,你把劇組跟她過去的那個人的電話給我,我跟他聯系!”
赫思白捏著手機,望著窗外的大雪,等著周美雪的短信,他頭一次感受到,連等個短信都讓他覺得心亂如麻。
可他又想,周美雪只是說她感冒,感冒能用多嚴重?應該也沒什么吧。
可是她又說,她昏過去了,還被人澆了半天的水,她又不是盆栽,澆水是怎么回事兒?
想到這,赫思白就覺得無奈,反正只要是有關于她吳智慧的事,多么奇葩也見怪不怪,八成又是她自己造作的,就像那天晚上她突然胃痛,也是她自己作的,這種人就是這樣,沒有一次能讓人省心。
“叮。”手機響了。
周美雪終于把聯系方式發過來。
赫思白立刻撥通電話,果不其然,他們和陳嘉一樣被堵在高架上下不來。
“具體位置在哪兒?”赫思白問。
電話那頭說道:“就在百貨大樓正對面兒,再往前一走就下高架了,就是下不去了!”
“行了,知道了。”
赫思白想了想又撥通趙巖的電話:“你在哪兒呢?把你的摩托車騎過來,給你個地址,過去接人!”
“這個時候?”
“就這時候,地址和車牌號發你了,你快點兒!”
趙巖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出任務,到了地方才明白,原來自己要接的是吳智慧,而且是一個迷迷糊糊地像烤紅薯一樣熱騰騰的吳智慧。
趙巖剛才把吳智慧放到摩托車上,立刻就又接到赫思白的電話,赫思白也來不及客氣開口就問:“接上人沒有?”
“接上了,剛接上,燒得也太厲害了!”趙巖呼哧呼哧地吐著白氣。
“我的車就在橋底下,你往橋邊兒走走。”赫思白說著跟高架橋上的趙巖揮揮手,趙巖也看見橋下的赫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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