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如果他是爆炸案的制造者,這對他來說能有什么好處?”
“唔……好像也沒什么好處,就解恨吧。”吳智慧又撓撓耳朵說,“關鍵他要嚇死程文琪解恨的話為什么要找到我們線人呢?他應該去找職業殺手或者炸彈專家才對啊。”
“他有沒有要求你把程文琪的行動軌跡報告給他?”
“沒有。而且我跟程文琪見面第一天爆炸就發生了,我根本不知道那天程文琪會來啊。”
“你不知道她哪天到?”
吳智慧搖搖頭:“我是一號去的劇組,當時馬正還跟我提了很多要求,意思是讓我多小心一點,因為程文琪性格很怪又很難相處,不一定會想要用我。”
“馬正是那個副導演嗎?”
“對,胡非把我安排進劇組就是通過他,不過他好像不知道我的具體身份,好像胡非跟他講我是程文琪的粉絲,但是程文琪又不希望自己粉絲做自己助理,所以他還有專門提醒我,讓我不要講自己是程文琪粉絲,要說自己是想要演戲的新人。”
“那程文琪哪天會到劇組他應該知道吧?”
“應該吧。”
“那他有可能會把程文琪的時間安排發送給胡非,包括她的拍攝安排。”
“拍攝安排胡非肯定知道,我從去了劇組就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把劇本和拍攝安排表發給阿龍,然后就再也沒有跟他們聯系過了。”
“那么就可以肯定他有能力搞到程文琪安排,但是問題是在道具里安放爆炸物這種事必須是要跟道具有關聯的人才能做這件事。”
吳智慧撓撓頭:“那就是道具組的人啊,對了,我記得我剛去劇組的時候就有看到那個水晶蓮臺,因為特別好看還特別留意了一下,可是他們都不讓我亂碰,好像負責做這個的只有小顧和小張還有主道具師。”
“主道具師是誰?”
吳智慧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哎。”
“你在組里待了將近一個星期沒有見過主道具師?”
“是啊,好奇怪哦!不過我也沒怎么留意,因為反正平時道具有什么問題也都是小顧和小張去弄,說什么道具里面又沒太大玄機,不過就是把東西搬過來搬過去而已嘛。”
赫思白沉思良久,忽然問她:“渴嗎?喝點兒水。”
“啊?”吳智慧有點詫異,還以為他剛剛在想案情,搖搖頭說,“不渴。”
“不渴也喝,你這屬于風寒感冒,就得多喝熱水。”說完又給她倒了一杯水塞到她手里。
“多喝熱水……”吳智慧捧著水杯撅著嘴,“你知不知道網上評出最討厭聽到的三句話就是,呵呵,隨便,還有多喝熱水?”
“是嗎?”赫思白愣了一下又說,“呵呵,隨便吧,反正得多喝熱水。”
“好煩哦!你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沒朋友!”
“別那么多話了,說了那么多還不累嗎?喝水喝水,再不喝我喂你了。”
吳智慧瞬間低下頭,整張臉都扣在被子上,無比乖巧,又甕聲甕氣地嘀咕:“討厭死了。”又覺得腳底一涼。
赫思白竟然拍了一下她的腳,用命令地口吻說道:“腳塞進去。”
“不要,好熱。”吳智慧故意把腳從被子里伸出去,還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
赫思白指著她的腳說道:“別嘚瑟,警告你,腳底最容易進涼氣,回頭感冒加重了有你難受的。”
吳智慧托著臉皺著眉頭打量他:“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我是哪種人?”赫思白一邊說著,又硬是把她的腳塞到被子里去。
吳智慧翻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說道:“一個像老年人一樣精通養生又婆婆媽媽的人,按說不應該啊,你這個年紀就算是養生也應該是朋克養生才對吧。”吳智慧又托著臉問他,“你該不會平時都關注了很多健康養生的營銷號吧?”
“哪有?”
“那你怎么會知道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就是……博學,過目不忘,見多識廣。”赫思白說的自己都有點兒心虛了,他能說都是他那位老母親平時從微信上發給他的嗎?不看都不行,說打電話就隨時抽查,一條兒沒答上來就是一連串的哭訴:兒子不愛媽媽啦!我發的微信你都不看!消息你都不回!翅膀硬了,要變成別人家的兒子啦!你是不是談女朋友了?沒有啊,那你王阿姨又給你介紹了個不錯的姑娘,你見一下好不好啊?上次宋阿姨介紹的那個女孩子怎么樣啊?你有沒有主動聯系人家啊?啊?你忙啊?你怎么天天那么忙,不要只想著工作,要注意身體啊!我今天發給你的那個微信你看了沒啊?看了,那我問問你,眼睛干澀是缺什么?缺維生素A!你看你又沒有看,你又騙媽媽!兒子不愛媽媽啦!
赫思白正滿腦子里循環著來自他母親大人的關懷,突然發現吳智慧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你干嘛?”
“是你干嘛才對,你在想心事啊?”吳智慧歪著頭看著他。
“沒有。”
“真的沒有嗎?可是我剛剛覺得你在想心事哎,還是說你在想什么人?”吳智慧八卦地望著他。
赫思白瞬間心虛:“什么人,哪有什么人?”
“你心虛。”吳智慧不留半點情面地揭穿他,又想了想問道,“是上次那個女孩子嗎?”
“哪個?”
“過橋米線那個。”
“哦,”赫思白松了一口氣,笑著說,“她說卸妝乳挺好用的。”
“她說卸妝乳好用?她收下了,還說好用?”
“嗯。”
“好吧。”吳智慧有點悻悻的沒再說話,真是沒想到,原來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活菩薩,她又沉默了一會兒對他說,“那你走吧。”
“這就放我走了?”
“是啊,你有手有腳,我又不能捆著你,想走就走好了。”
赫思白有點兒迷茫:“你怎么突然……不高興了?”
“沒有不高興,我干嘛不高興。”她有什么權利不高興,她算哪根蔥啊?她又眨眨眼說道,“我就是突然覺得有點困,好像有點想睡覺。”
赫思白看看時間說道:“嗯,是該有點兒累了,都十點多了,感冒沒好利索,一口氣兒說了兩個多小時能不累嗎?”赫思白說著把枕頭給她放平,“那你睡會兒,我回單位,中午想吃什么?”
吳智慧抱著被子看著異常溫柔的赫思白,心里面更難受了,原來他是個那么暖的人,可她直到現在才知道,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已經晚了。白菜再好也是別人地里的白菜,輪不到她這頭豬來拱。
“問你呢,中午吃什么?”
“嗯,你不用管我了,我只是感冒又不是殘廢,而且會有護士幫忙,我去吃食堂免費病號餐。”
“能行嗎?”
“行,我就喜歡吃免費的,你不要管我,你來我翻臉噢!”吳智慧再也不想跟他多說話,因為越說她就越覺得心塞塞的。文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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