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雄聽著墨白沒有溫度的話,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顫,在墨白的面前,討不得半點便宜。
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想到為什么韓翠花總想著讓他多讀點書。
墨雄的腦子轉不過來,就覺得墨白純粹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才蒙出來自己上輩子的事情。
他一邊揉著自己傷口有點潰爛的屁股,一邊騰出手翹著蘭花指,保持玄乎:“你不就是墨涼么?”
面對眼前滑稽的渣叔,想到他身體里住著的那個惡心的靈魂,墨白就不覺得自己做得過分。
耳旁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墨白知道是墨囡做好了午飯。
“阿雄。”墨白表現得很關心墨雄,她道:“你說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再頑皮,怎么能自己用辣椒油涂傷口呢?!”
墨囡推門喊姐弟倆吃飯,聽到墨白嗔怪墨雄的話,她二話不說就風風火火地走到墨雄的面前,扒下他的棉褲。
墨白沒有看,在墨囡走過去的時候,她就自覺閉上了眼。
墨雄屁股的傷口,因為辣椒油的作用,加速了疼痛,他呲牙咧嘴:“……姑姑……疼……”
“涼子。”
墨囡吆喝著墨白,“你去打些水來,省得二叔回來后看到阿雄這樣,肯定要說咱們倆。”
“嗯。”
墨白應道。
當墨白走出廂房沒多久,墨雄就嘀咕著:“姑。這件事我只跟你說。”
“啥子事?”
墨囡扒了墨雄的褲子,也只是給他晾著傷口,畢竟冬天冷,加上辣椒油的作用,墨雄疼得險些又暈過去。
“我覺得阿姐,可能想害死我。”
聽到墨雄這句話,墨囡直接笑出聲。
“阿雄。是不是韓翠花整天跟恁耳朵根說這個壞話,說那個壞話的,導致恁也開始學恁娘污蔑人!”
此時,墨白端著盆涼水進來,她閉上眼,將水盆放下。
墨囡從水盆里撈上一塊布,擰完水以后就朝著墨雄受傷的地方擦。
“恁娘平時怎么教育恁的!”墨囡邊說邊用力,“怎么打了幾鞭子,還不長記性!”
“學什么不好,非要學恁那吃牢飯的娘!”
墨雄比剛剛疼得更厲害,他就像案板上被宰的母豬,發出陣陣的悲鳴。
“男孩子這點疼都要嚷嚷,將來還有什么出息?”
墨囡將先前對韓翠花的怨氣,都撒了出來。
等待辣椒油徹底被她擦干,墨白遞過來一瓶白色的藥粉。
墨雄算是怕了墨囡和墨白,他只覺得自己還為領略到那些村里風韻猶存的女人春,便被這兩個女人把控地死死的。
最后一個環節,墨囡往墨雄屁股上開始上藥。
“啊!”墨雄實在難忍疼痛,竟活脫般地從炕上蹦起來,他指著墨白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這瓶藥又是什么?!”
墨囡嗅著手里瓶子,無色無味。
她下意識地倒在掌心,沾了一丁點兒,然后道,“涼子。這不是鹽嗎?”
“啊?鹽么?”墨白假裝不知情,自己也學著剛剛墨囡的動作,“天呢。真的是鹽!”
所有的啞巴虧,只能被墨雄一個人扛著。
他現在只能側著身子,好好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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