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你簡直是糊涂!”
吳愛黨急得撓頭發,“你明知道組織上對投機倒把的現象,看得多嚴重。你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買糧,簡直拿自己的仕途,去開玩笑!”
“等那奸人被抓以后,我會向組織上交待清楚一切。即便讓我脫掉這身軍|裝,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海城誰不知道,顧師長心系群眾。
吳愛黨拗不過顧維安,今天他嘆了許多次氣,“離城。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我也不便多說什么。”
顧維安走出吳愛黨的辦公室,走廊外面淅淅瀝瀝的冬雨,有風吹過他英俊的面龐,回自己房間的路,顯得格外地漫長。
葉修抱著手臂,他依靠在墻角,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
“城哥。”
見顧維安回來,葉修甩了甩泛酸的胳膊,“首長都說了什么?”
顧維安掏出鑰匙,他對準了鎖眼,門被打開,昏暗的房間里,只有一張單人床,上面是四四方方工整的軍用被。
葉修跟進來,順手拉了下電燈。
“把門先關上。”
隔墻有耳。
顧維安壓低聲音,等到葉修將門合上,他才開口道,“我已經把事情,全盤告訴首長了。”
“什么?!”
葉修這一嗓子有點大,顧維安眼神掃過去,他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巴。
“關于在刀哥聽到的那條蛇,極有可能埋伏在咱們的身旁。”
顧維安閉上眼,最近的事都積壓在一處。雖然已經料定往后的日子與小白聚少離多,但閑暇時候的思念,都讓他覺得難熬。
男人捏著眉心,緩解疲乏。
“城哥。”
葉修知顧維安時常睡眠不足,憂國憂民不說,還要想著小嫂嫂的事情,“你把這些告訴我,就不怕那條毒蛇是我?”
顧維安打了個哈欠,他退去大衣,坐在床上,懶得理葉修的惡趣味。
“城哥。”
葉修故意道,“真沒準兒我見錢眼開,起了壞心腸。”
“就你那什么都藏不住的心思,還想做那低下的事兒。”顧維安剛把被子蓋在身上,無意間瞄到自己的大衣,直接跳下床。
“這么晚了,你要干嘛去?”
葉修不解,剛剛以為顧維安要休息,所以正準備離開。
可是顧維安卻抓起大衣,套上鞋子,就要往外趕。
“我去趟后勤部,要幾件女同志冬天穿得衣裳。”
葉修恍然大悟,暗自咋舌,平日還真看不出城哥這般仔細過日子的男人。
如今小嫂嫂還未過門,便把人家放到了心尖,并時時刻刻地想著她。
若是進了家門,有個詞兒怎么說?哦對,叫妻管嚴,放在城哥身上最合適。
雨夜總帶著神秘。
“涼子。”
丁香從衛生所回來,吃過飯,便拉著墨白的手進了臥房。
“昨夜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墨白以為過了一天,丁香就忘了這件事,卻不想著她還在記掛著。
于是沉思了片刻,她說:“你知道我有個陵城來探親的姑姑嗎?”
丁香想了一會兒,似乎確實有這么一個人,她聽墨白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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