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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七人來到汽車站,離汽車發車已經不遠了,車子上卻并沒有坐滿。
七個人擠在車廂最后一排,目不斜視的坐著。
七個人坐在五個人的座位,有點擁擠,他們幾個卻不爭不搶,井然有序,引得司機和售票員都多看了他們幾眼。
王越幾個直接把這異樣的目光給忽視了,閉目養神起來。
省里到市里的路還算平坦,不過四個小時,就到了市里。
王越領著一行人來到市一中門口,站在對面的道旁樹下,等著三個妮兒出來。
李滔看著市一中門口進進出出的小姑娘,就跟小狗見到骨頭似的,只差流口水了。
那副樣子,引來了盡職盡責的看門大爺十二萬分的關注。
王越看著看門大爺那防備的眼神,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更疼了。
好在他們并沒有等多久,三個妮兒就拎著行李走了出來。
眼看著三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徑直朝自己走過來,李滔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他偷偷摸摸的拉了拉王越的衣袖,小聲問道:“那個是咱家妹妹啊!”
王越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衣袖,不想跟眼前這個二傻子說話,只對著三個妮兒招了招手。
看到王越對三個妮兒招手,看門大爺差點蹦了起來。
三個妮兒解釋了半天,看門大爺才將信將疑的護送著三個姑娘走了過來。
檢查了王越的學生證,看門大爺這才背著手走了。
第一次被當做可疑分子的王越,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滔。
有賊心沒賊膽的大齡恨娶男青年李滔同志縮了縮脖子,不敢去看王越鐵青的臉。
反倒是三個妮兒,知道他們都是王越的同學以后,笑瞇瞇的給大家打了招呼,“哥哥們好!”
這個招呼很籠統,可也把李滔樂得夠嗆,主動的接過他們的行李,圍著三個妮兒嘰嘰喳喳說了一路。
李滔雖然恨娶,但也很有分寸,說話幽默風趣,并不惹人討厭。
三個妮兒笑瞇瞇的和他聊了起來。
劉玫教育下的小姑娘,自然不能和那些個庸脂俗粉混為一談。
李滔還沒有完全展示自己,倒是被三個妮兒的博聞強記,言之有物給嚇了一大跳。
看看王越,再看看三個妮兒,頓覺木香人杰地靈,臥虎藏龍。
他們來得比較晚,市里到木香鎮上,只剩下末班車了。
不比省里到市里的大巴,這輛車狹小而擁擠,充斥著各種雜音和異味。
機油味,雞鴨魚肉的味兒,瓜果蔬菜的味兒,汗臭味,腳臭味……林林總總,混合在一起。
那滋味,就別提了。
王越和三個妮兒習以為常,其他人也差不多見識過,沒有任何異議,只有趙毅,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末班車定然是最擁擠的,一行人就算是武力值爆棚,面對強悍的婆婆媽媽,那也得敗下陣來。
勉強搶到了幾個位置,還得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安排三個妮兒坐下。
剩下的兩個,八個人對視一眼,把趙毅和李滔安排了過去。
他們倆是整個寢室里面身體素質最差的。
兩個人都是后勤部門的,可大家對他們的態度可不一樣。
李滔雖然是后勤部門的,可那一根筆桿子的確了得,除了體質差點,恨娶一點,基本上也沒有什么毛病。
可趙毅這人,就不一樣了。
他那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有多少人為成分,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不過,這丫的并不仗勢欺人,大家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反正,甭管你趙家在滇城有多大的影響力,到了軍校,還得看誰的拳頭硬。
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趙毅……根本沒有提出異議的權利。
汽車緩緩的開啟,發出噠噠噠噠噠的異響。
明明是汽車,卻讓人有一種坐拖拉機的錯覺。
趙毅那如坐針氈的樣兒,看得王陽,邱家進和田平直撇嘴。
馬力但笑不語。
谷豐還在繼續走神中。
王越雖然臉上帶著笑,可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那笑意根本就不達眼底。
只李滔一個二傻子,還在為自己認識了三個妹妹而興高采烈著。
到了木香,聽說還要換牛車,趙毅的表情就有些繃不住了。
可等大家走到大槐樹底下,這才驚訝的發現,老木叔今兒個做客去了,連牛車都沒得坐。
趙毅此時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
木香到市里的車早就收班了,想回去都不行,趙毅再怎么不情不愿,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等大家伙到了王家寨子,天已經快黑了。
折騰了一下午,除了趙毅,其他人都還好。
馬家三個妮兒甚至因為回家心切,一路小跑了起來。
等了小半年,好不容易盼到幾個妮兒放暑假,馬上就能卸下了帶孩子的重任,王青山可是掐著手指頭算著呢!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
王青山沒有料到,不僅是王越和三個妮兒回來了,還帶回來了這么一群人。
王青山趕緊把孩子往五妮懷里一塞,招呼劉玫趕緊做飯。
一直走神的谷豐,在看到王青山的時候,眼神閃爍了一下。
只是,沒有人發覺而已。
五妮輕輕松松的接下了王青山的擔子,帶著瑩瑩和小木頭,做著娃娃班班長。
三妮和四妮幫忙,晚飯很快就上了桌。
趙毅在看到那一桌子野味的時候,一肚子的委屈頓時煙消云散。
等扒拉下去兩碗米飯,吃了一地骨頭,趙毅頓時覺得,這一路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男人,就是這么善變。
谷豐也扒拉了兩碗飯,看著王青山,慢悠悠的開了口,“請問,你是老虎團的虎牙前輩嗎?”
這句話,成功的讓熱鬧的飯桌安靜了下來。
大家的目光有志一同的投向了王青山。
王青山夾菜的手頓了頓。
“我只是王青山。”
這句話,意思挺多,挺復雜。
可這年頭,能當上工農兵大學生的人,能蠢么?
該懂的人都懂了。
唯一的疑問頓時變成了:王青山的孩子怎么會姓馬?
大家都是懂禮貌的成年人,絕對不會當著當事人的面問這種失禮的問題。
不過,吃完飯以后,王越被迫解釋了七遍。
不多,七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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