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曦去拉蘇霖往后退,辰詭去叫凌昀和唐一山。
看著凌昀眉頭一直鎖著,辰詭安慰道:“你放心,爺爺只是難得有興致,讓你們開開眼界,不會傷了林嵐的,你強行讓林嵐醒來,反倒會傷了她,上次爺爺出手,好像還是在我成人禮的時候,距離現在已經很久了。”
蘭曦也道:“是啊,以前我們怎么求他,他都不出手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凌昀被拉到一邊,眼睛死死地盯著正中心的林嵐。
只見南門主圍著林嵐轉了兩圈,嘴里一直念叨著。
過了一會兒,南門手里拿著一張紙,放到林嵐的口袋里,然后輕輕地一個落字,林嵐身子立即癱軟下來,落在地上。
凌昀見狀一個箭步沖過去,扶住了林嵐。
南門主沒說話,只讓凌昀半抱著林嵐,然后用所有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的右邊口袋里是不是有錢?”
林嵐:“是。”
南門主:“我家人生病了,沒錢,你能借我嗎?”
林嵐:“可以。”
南門主:“那你這個是什么貨幣,我能用嗎?”
林嵐:“人民幣。”
南門主笑了:“那我能用,你借給我吧,我要一萬,你有嗎?”
林嵐又點了點頭。
南門主說:“你是不是要去工作?”
林嵐點了點頭。
“你怎么去啊?”
林嵐:“出門步行十分鐘,然后一號線地鐵,坐到第六站,下車走幾分鐘就到了。”
南門主:“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回去了?”
被催眠的林嵐愣了一會兒,才緩緩回道:“是啊。”
南門主要問的東西已經問到了,他退后一步,佛塵一掃:“醒吧。”
林嵐緩緩睜開眼,臉色有些白,眼神還是迷離的,當她看清凌昀的臉,眼里閃現疑惑。
“怎么了嗎?”
凌昀道:“你被催眠了。”
林嵐瞪大眼睛,想到剛剛南門主向自己走來的場景,再聯想到剛剛夢境中有人找自己借一萬錢的場景。
心里一通翻江倒海之后,林嵐看著南門主,道:“你就是這樣對待老鄉的。”
難怪別人說,老鄉見老鄉,背后給一槍。
南門主爽朗地笑起來,他許久沒有這么開心了。
“誰讓你來了兩天了,都不肯上去見我,我不整治你一下,怕是你不記得我這個前輩。”
林嵐也跟著笑起來,她讓凌昀扶她起身,然后走上前抱了南門主一下。
“你好啊!老老鄉。”
南門主摸了摸她的頭,眼眶竟然紅了。
眾人不明所以,但很明顯兩人都沒想解釋。
南門主轉過身,朝山上走去。
“來,跟爺爺上來。”
“好嘞!”林嵐笑著跟上去。
南門主佛塵向后一掃,頭也不回道:“其他人都不準跟來。”
眾人愣在原地,看著這一老一少,一前一后延著石階慢慢往上。
蘇霖走到凌昀旁邊:“怎么回事?”
凌昀皺著眉頭,想起剛剛南門主和催眠中的林嵐那段奇怪的對話。
地鐵是什么,六號站又是哪里?
不知為何,凌昀突然想到很久以前,林嵐對他說過的一些很奇怪的話,她叫他老鄉,那南門主是來自哪里?
凌昀看向辰詭,辰詭也是一臉懵逼。
“我爺爺是中原柳州人士,他還是名門之后,不過,他怎么和林嵐是同鄉。”
柳州,那都不在流風國境內,林嵐怎么可能和南門主是同鄉。
眾人一肚子疑問,沒理清楚,幾人都站在原地沒有走。
而林嵐和南門主到了飄渺院,南門主才正式做了個自我介紹。
他叫南都,A市人,莫名的來到這個時空已經三十年了。
他和林嵐的情況一樣,穿在一個成人的身體里,且有一身絕世武功。
而那么巧合的,林嵐也是A市人,兩人還在同一個城區,只不過相隔了三十年,很多地方都變了樣。
南都說他是在家中坍塌時穿越的,他家就是百威路巷子,而林嵐想了半天想起有個百威路,當南都說出臨近的那條大街,林嵐才知道他說的是哪里,讓人驚訝的是,她掉落的那個酒店,好像就在那條路附近。
林嵐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地方,但這些已經說明那地方肯定有一個特殊的磁場。
南門主穿越的時候是三十五歲,他的父母那時已經年近六十,而那時,林嵐還沒有出生,自然也問不到他們的近況。
兩人雖然來自同一個地方,但是相隔三十年,并沒有共同的東西可以說。
但是,話還同說幾句,南門就提到了A市赫赫有名的清潔工碎尸案。
他很想知道,那個案子破了沒。
林嵐看著南都期待的眼神,有些不忍心打擊他。
A市清潔工碎尸案,因兇手狠辣的手法轟動全國,當時成立了專案組,查了半年都沒有能抓到兇手,之后專案組解散,那個案子就成了懸案,時至幾十年后,都沒有告破。
林嵐說完,想去安慰一下南都,按照南都說他穿越的時間,那時候剛剛案發不久,正是案情最發酵的時候,市里眾說紛紜,人人心頭惶惶。
當時警察全城盤查,挨家挨戶做筆錄,想來那時候的南都也被問過話,也聽說過這件碎尸案的情況。
南都臉上有難過,但更多的是一種沉重。
南都道:“我聽他們說,你成立了偵探社,還破獲了幾件大案,在四國都很有名。”
林嵐撓撓頭:“我之前是警校的,因為老是違觀,被停職開除了,后面就成立了偵探社。”
“那這個案子你有研究過嗎?”
林嵐:“當然,我在A市上的警校,研究得最多的,就是這個案子了,我還寫過一篇關于這個案子的論文。”
南都:“那你覺得兇手是什么人?”
林嵐看著南都,覺得他的表現有點奇怪,不過,他穿越前遭遇的最大事件,可能就是這個案子,想來也是個心結。
林嵐想著,她沒有親身親歷過那個案子,可能體會不到南都的那種心情,但這案子在她心中也是一根刺。
“案發時,A市沒有那么多高樓大廈,交通沒那么便利,能出行的工具也不多,當時擁有小車的人屈指可數,后來的很多研究者都認為,兇手是騎著自行車拋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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