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第二五六章我很花心嗎?
第二五六章我很花心嗎?
其實作為每天在一張床上睡覺的枕邊人,趙子建能很清楚地感覺得出來,自從自己帶謝玉晴一起回家見過了爸媽之后,她的心就越發的平穩了下來。
好像去見過了自己的老爸老媽,對于她來說,就有一些無比重大的事情自此被徹底確認了下來一樣——盡管在當下這個時代,別說見家長了,就算是結了婚的要再離婚,也是比比皆是。
然而仔細想想,趙子建又覺得,這件事發生在謝玉晴身上,又顯得是那么的正常:在記憶中的上輩子,她好像就是這么的“傻”。
所以趙子建有些啞口無言。
此前他還真是沒想過這個事情,總覺得無非就是去上個大學而已,難道還有必要弄到跟古代交通不便那個時候的人一樣,動不動當面道個別?那還要不要十里長亭折柳惜別,最后再吟詩相送一下?
現代人,隨著交通的發達、通訊的發達,早已拿離別不當回事了。
別說只是跑去上個大學,半年就有一次長假,就算是出國又算什么?手機隨時可以聯系,音容笑貌都在,就算想回來,也不過就是一張機票而已。
但是,想不起來歸想不起來,一旦想起來,就連趙子建都覺得,去道個別還是很有必要的——上輩子就有太多沒有來得及說一聲再見,卻最終再也無法相見的人。而這輩子,誰知道哪一天會真的亂起來?
當然,趙子建知道,謝玉晴說的,肯定不是自己所想的意思,她說的,大概是專指吳茜茜?或者再加上一個俞明霞?
那天高考成績出來,趙子建當著她的面,接了不少電話。
她的傻可不是真傻,只是寬厚而已。
趙子建覺得正好,跟自己表面上大氣和氣,其實骨子里有點小心眼,正好般配——雖然還是比蘇小熙差了一點點。
第二天早飯后,謝玉晴就開始張羅起她要提前去明湖市的事情了。
上午趙子建窩在家里喝茶、看書,教又悄悄溜回來的傻鳥學說話,謝玉晴卻是開著車出去,回了趟家。
清華大學是8月25日、26日開學報到,所以理論上,謝玉曉是要比趙子建早走幾天的,本來謝玉晴說的是要陪自己妹妹去報到,但謝玉曉始終沒有什么回音,要說不樂意,估計也沒有,但要說有多樂意,估計也不是。
所以謝玉晴就有些心情低落,最近十幾天,已經不提這件事,到時候估計還是謝爸爸會送謝玉曉去報到,因此,謝玉晴這趟回去,更多的是跟自己妹妹安排安排入學的事情——然而其實也沒什么可安排的,首都那邊無非就是冬天更冷一些,大學生活一人一個樣,也不是能提前囑咐得來。
她只是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妹妹。
畢竟,因為某個人的緣故,倆人雖然沒鬧掰,卻也已經不是以前的那種親密無間了——主要是來自謝玉曉,她總是會刻意地避開謝玉晴,卻又從來都不說什么,叫人頗有一些無力感。
回去叮囑了一番爸媽注意身體,又好歹叮囑了謝玉曉幾句,然后謝媽媽問起,就大概跟他們形容了一下,說是趙子建在明湖市那邊買了一個小房子,足夠兩人住下了,另外他有個好朋友,又送了他一套房子,比他自己買的那個大了一點,只是兩個房子都是空的,家具都有,家電卻沒有,她這趟過去,是采購一些生活必需品的,所以才提前過去。
諸如此類。
當然,她沒說別人送趙子建的那個房子是一棟占地面積頗大的、獨門獨院的市區內大別墅,而且話里話外格外模糊那個房子的定位,只說面積不小而已,謝爸爸謝媽媽倒也都沒有往那個上頭多想。
畢竟這年頭房子那么貴,居然有關系好到會直接送房子的,在他們看來已經很稀罕了——而且還比趙子建自己買的大,就更是稀罕。
這就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小分別了。
雖然之前一兩個月,謝玉晴就已經不回家住,平常也不總是回來了,某種程度上來說,跟已經嫁到人家家里,也沒什么區別,但以前好歹是在昀州市,一家人想見面,打個電話,半個小時之內肯定能見上,而接下來,雖然還是沒出省,但怎么說也是四百公里之外了,要見面,就不像以前那么方便了。
然而,自家女兒的這個對象,是老兩口喜歡到不行的,既然跟了人家,倆人的關系也已經是如今這般,現在趙子建要去讀大學,謝玉晴要跟過去陪讀,老兩口自然是千肯萬肯,她要不愿意去,老兩口說不定反而會催她!
再說了,當初到處奔波給謝爸爸治病,一家人什么苦沒吃過,什么罪沒遭過,現在謝玉晴跟著趙子建,每天也就是做個飯收拾收拾家里什么的,難得的是兩人之間柔情蜜意,在老兩口看來,這已經掉到福窩里了,雖然要去幾百公里之外,卻也并沒有什么值得憐惜和叮囑的——一切都很好。
只是最后,謝玉晴幫著摘完了一把芹菜,起身洗了手要走的時候,謝媽媽又忍不住追出門來,在門口悄聲細語地跟自己女兒叮囑了幾句什么,然后才站在門口目送她走遠。
從背影窈窕,一直到消失在美食街的人流中,再也看不見。
半上午的時候,秦秉軒又跑過來了。
正好他來了沒多久,謝玉晴就拎著一兜子菜也回來了。
聽說謝玉晴要提前去明湖市,買東西收拾房子什么的,他用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一秒鐘,就已經開口說:“那你要買東西,你們這個小破車不行啊,裝不下東西,正好我在這邊有輛越野車,買了到現在開了也沒多少,大,能裝東西,適合出苦力氣,你直接開走吧!就是有一個,怎么說也是二手,你別嫌棄!”
謝玉晴訝然,不知道合不合適,但秦秉軒說來如話家常,絲毫都沒有把幾十萬的東西送人的那種鄭重感,就跟他過來蹭頓飯一樣的不當回事。
這時候他還說:“其實吧,子建開什么車都無所謂,我覺得他開他這輛小POLO還挺好的,跟他的氣質特別搭,但你不一樣,玉晴,不是我說,你這個人,一看就是溫良恭儉讓,一看就賢妻良母,所以你就適合開越野車,越大越好,越壯越好,反差萌懂不懂?這就叫反差萌!”
趙子建甚至聽不出來他這到底是在諷刺自己喜歡開個破車裝低調,還是在捧謝玉晴美麗大方溫柔善良了——大概率上是兩者都有。
不過秦秉軒隨后就打電話,叫人把車送過來,等車到了兩人出去一看——這哪里是什么幾十萬的車,又哪里是什么二手車!
車子是路虎的攬勝,盡管不知道是哪個配置,但是據趙子建的印象,路虎的攬勝,哪怕是最低配置,恐怕也要一百多萬。
而看看里程表,才跑了不到六十公里!
這就是十成十的新車!
謝玉晴不知道該不該要,她雖然不懂車,但這車在家門口一停,看著那么大,內飾又那么豪華,感覺能把兩輛小POLO都給裝下去似的,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便宜的車子——但趙子建看完了里程表,還又特意翻出車輛行駛證看了一眼,卻反而說:“那你就開這個去吧!”
車子跑了不到一百公里,是八月初上的牌照——想想就知道,就算秦秉軒自己的車子大多都在首都,可這邊又秦月霜,又有他們家的分公司,他要開什么車沒有?還犯得上特意再買一輛新車?就算買了,快一個月了,跑了五十來公里?
這擺明了就是秦秉軒早就預備好了要送禮的!
既然如此……大家現在相互之間的關系,也已經不在這些事情上,此前連深山里一棟總造價超過七個億的事實上的別墅,趙子建張口也就要了,又何必在一輛車子上矯情什么呢?
偏偏秦秉軒還裝模作樣,說:“車子里沒多少油啊,記得去加了油再上高速。還回來的時候,得給我加滿油,就算是租車費了。”
趙子建懶得搭理他。
于是吃過午飯,謝玉晴把廚房歸攏好,自己站在廚房門口往里看了又看,站在小院子里,又把這院子邊邊角角看了又看,磨磨蹭蹭,一直到下午快三點,才帶了些簡單的行李,開上車子出發了。
看見她在院子里到處看,一副留戀的模樣,趙子建甚至忍不住想:反正也已經給老爸老媽弄了玉佩帶著,就算是最終靈氣大爆發來了,也不至于對他們的生命有什么影響,要不然就干脆等到山里的別墅落成了,讓爸媽直接住那邊去好了,至于這個小院子,就還是給謝玉晴留著吧!
對她來說,這里可能有著很特別的意義。
謝玉晴前腳剛走,趙子建還有些擔心她剛開這種大排量的大車子,會不會有些手足無措,又會不會不安全的時候,秦秉軒茶飽飯足,隨后就也起身要走。
臨走的時候,他還說:“嘖嘖,人家玉晴都趕緊先走啦!不就是給你留空兒嘛!我要是還死皮賴臉的非得在這兒磨蹭,多浪費人家一片苦心啊,對不對?”
陰陽怪氣的!
這個人聰明的討厭!
不過等他走了,趙子建自己忍不住反思:難道我花心的事情,表現的很明顯嗎?為什么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然而……我好像并沒有花心啊!
我只是女性朋友多了一點,彼此的交往好像略親密了一點點。
而且就這個,其實也不是我主動的。
下午,趙子建開車回了市區,并且跟吳茜茜小姐姐約了晚上一起吃飯。
謝玉晴一走,小院子頓時就空了下來,趙子建覺得也馬上要離開了,還不如回家里去再陪爸媽幾天——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此前自己怎么對付都覺得無所謂,但現在又重新被女人給伺候了一段時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再加上謝玉晴做飯的手藝實在是不錯,再讓他自己在小院子里煮面條,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可能活不下去了。
小姐姐接到趙子建的電話,聽說是要晚上一起吃飯,當即就趕緊答應了下來——她的傷早就好了,上周就又回去上班了,但最近一段時間,趙子建居然還是跟以前一樣,都沒什么時間搭理她,讓小姐姐分外神傷。好不容易男神主動約吃飯,那當然是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啊!
再說了,她最近按照趙子建的指點,在自己修煉,這么長一段時間過去,雖然可以隨時打電話請教,但還是積攢了不少疑難,迫切的需要當面問一問。
嗯,如果能讓他耐心地指導自己幾天,就更好了。
然而一起愉快地吃過晚飯,又請教了很多修煉中的疑難問題之后,趙子建卻告訴小姐姐:他要走了,因為大學要開學了。
小姐姐頓時好失落。
盡管知道趙子建高三,知道他高考考了多少分,甚至還知道他報了哪所大學,連他收到錄取通知書的事情都知道,偏偏就是最近壓根兒就沒有去想這件事。
等事到臨頭,她才忽然發現,男神居然要飛走了。
而且就只剩下幾天的時間了。
小姐姐的心情復雜莫名。
雖然就算大家繼續待在一個城市,趙子建也總是每天忙的不行,小姐姐其實并不太容易約到,也就是腿剛摔斷的那幾天,他比較關心,會來得勤一些,一旦腿傷漸好,就又看不到他影子了。
雖然他一再地說,以后修煉中遇到什么問題,都盡管打電話或者發微信問他,他一定盡心指導,還說什么如果以后碰到有個叫“南海宗”的組織找上門來,或者干脆是一個叫“梁自成”的人來了,不必猶豫,直接開打,打死算他的。
諸如此類的各種話。
但是……還是感覺分開了就是分開了呀!
以前好歹還能“偶遇”一下,以后兩個人之間隔著四百公里的距離,想再安排一場偶遇,該是有多難?
兩人在飯店門口揮手告別。
趙子建走得還算揮灑自如,但吳茜茜坐進自己的奔馳大G里,卻遲遲的沒有發動車子,一直到看著趙子建的小破車開出去很遠,都拐過了路口,她才忽然想:“剛才我該找個借口上洗手間,跑出來扎破他的輪胎的。”
好像那樣子一來,他就不會走了一樣。
第二天上午,趙子建跑回去羅家莊的小院子,喂了喂黃段子,同時在院子里打電話約了自己高三最后半年勉強可以稱之為朋友的幾個人:錢振江、楊澤、路成軍。
當天下午,四人小團隊聚到一起,大家都還剩幾天就要大學開學,這個時候,就找家網吧扎進去,趙子建終于是又陪他們一起打了一次游戲。
雖然前世關于這方面的記憶早已大半丟失,他只是個拖累自己人的豬隊友。
不過,大家還是玩得很開心。
從此將天各一方。
雖是說好了年底的時候一定要再聚一聚,趙子建也當時就答應了,但有些話是無法對他們說出口的,按照趙子建對當下形勢的判斷,他甚至不確定半年之內會不會天下大亂——一旦靈氣對這個世界的浸潤和改造程度越來越深,就算是政府已經有所準備,局部的、一段時期內的小亂,都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而一旦動亂起來,人命如草芥,到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況,大家又能不能都完好如初的再聚到一起,都已經是未知數。
大家一起玩了一下午,晚上又一起吃飯喝酒,鬧騰到晚上快十點,才各自分別各自回家。
晚上的時候,最近很少自己睡的趙子建有些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就干脆也不睡了,抱著腦袋靠在床頭上胡思亂想。
剛才見了錢振江他們幾個人,叫趙子建一下子又想起了衛瀾來。
對于這位觀感復雜,但彼此又偏偏可以算是比較熟的班主任老師,趙子建有些不確定是不是該把她約出來特意的道個別。
其實沒什么必要的。
這年代的師生關系,早已不是過去早年間的師生關系,也不可能跟趙子建和羅小鐘之間那樣的師徒關系相提并論,往往大家畢業之后,只有當同學聚會的時候,才會想著要請老師也來坐一坐,平常時候,并不怎么聯系。
畢竟嘛,現在的學校,已經是流水的學生,鐵打的老師了。
但趙子建又總覺得自己跟這位衛老師,多少是有一些師生之外的交情似的。
不過還沒等他拿定主意要不要約衛瀾出來見個面吃頓飯什么的,反倒是在第二天接到了吳驚羽的電話——別看齊東大學是本省的第一學府,但一來齊東大學既不是最頂尖的那一批,二來歷年的錄取線又不低,再加上高中畢業的時候大家普遍都有一種想跑遠一點去讀大學的心里,因此趙子建班里報考了齊東大學的人,本來就不多,吳驚羽正是其中一個。而且最終被錄取的,也就是她跟趙子建了。
她來電話問趙子建,什么時候動身去明湖市,那反正大家接下來還是一個學校,要不要一起作伴過去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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