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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作死第126章要學會保護自己(二更)
(文學度)
灰塵,蛛網,房頂的破洞,晃悠的木門,發酥的磚墻,還有那幾乎能讓人窒息的,那陳年的腐朽味道。
說是外宅,但也實在太簡陋了,看來逢年過節的修繕,也不過都是從前的管家柳華隨便說說的,那些從賬上撥給他的銀子,怕是早就被這人拿出去花的一兩不剩了。
看來柳華夏中被雷一擊即中,也不是沒有原因,怕是缺了德。
“我說程衍,住這地兒你能行嗎?”
程岐瞧著從破窗里吹進來的一地枯葉,更顯這里荒涼破舊,邊說著邊轉頭去看身后的人,果不其然的笑了笑。
程衍此刻的表情,怎么形容呢,就好像靈魂出竅了一樣。
他可是一個有著間歇性嚴重潔癖的人,住在這種地方,還不如把他按在地上好好磋磨磋磨,站腳都困難,何況睡覺,死了算了。
只是程衍現在是長房的希望,更是面前女孩兒的二哥,自然要拿出勇敢和堅毅來,于是乎,他推開程岐往里走去。
那大步流星的樣子,還真有點兒大義凜然趕赴刑場的架勢。
此刻在程岐的心中,響起那樣的一句話。
——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不對。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程衍的腳還沒有邁過門檻,沒沾到屋里的地面,就被那老舊的腐臭味被逼了回來,一邊擺手一邊往后退。
程岐笑出聲來:“怎么了?”
程衍懶得讓她看笑話,走去馬車那邊,催促著跟來的白果和辛夷進去拾掇,然后跑到一邊呼吸新鮮空氣。
今天還是得回國公府住,這綠茵閣比意料之中的要破……要破上一百倍不止,必須得再派些家仆來清理一下,畢竟和三房僵著,還不知道要在這里住上多久呢。
程岐不理他,跟隨著白果和辛夷進去,后兩者都快被臟吐了,她倒是行走呼吸自如,神色也尋常,絲毫不嫌棄。
白果搥了辛夷兩下,一臉稀奇的叫他看程岐,那人也愕然,捂著鼻子搖了搖頭,主子姑娘都沒矯情,他們更不能懈怠了。
這兩人和阿橋聯手,用樹枝將屋子里的蛛網卷了,再將那些朽到不能用的家具搬出去,騰出一個空房子來。
程岐看著他們忙里忙外,輕笑兩聲,這不能怪自己淡定,而是這屋子里的味道,和她從前辦命案時的腐尸味相比,不值一提。
剛剛實習的時候,她和前輩們進下水道找尸體,還是她鼻子靈最先聞出來的,又精準的推斷出死亡時間,找到了兇器。
不過不提也罷,都穿越來古代了,難不成現代的辦案技巧,在這里還能用上嗎?
程岐想著,走到那爛窗邊看了看,眼睛一亮,這個窗口竟然正對著朱雀樓旁邊的九層高塔,只不過有那些高樹擋著,只能看到最上面的三層,距離較遠,也看不太清內部。
罷了,程岐不能多留,便叫阿橋先送自己回了朱雀樓,可她剛一進去,那個叫秦之初的侍衛立刻小聲道:“姑娘您可來了。”
這人當初在自己險些被韓岄淹死的時候,挺身而出相救,但為了避嫌素來是不和秀女說話的,怎么突然開口,還說‘可來了’。
她看向秦之初,那人卻把頭避開了,程岐覺得不對,轉頭盯著那三層木制寢樓,提著裙子飛快的走了進去。
在一樓休息的那些秀女一看到她,立刻竊竊私語起來,這更加讓程岐謹慎起來,快速上了二樓。
果不其然,在馬禎的帳床前,韓岄和萬菁菁帶著一批馬屁精,將那人圍的嚴嚴實實,還不時傳來責罵聲。
又來找茬。
看來馮瑟還沒來。
程岐瞇住桃花眼,上前一把將人群揪開,在一片驚呼中,她推開抓著馬禎的韓岄,將那人護在身后道:“韓岄,你別欺人太甚。”
韓岄踉蹌兩步,下意識道:“要死啊!”
程岐因著那三首詞名聲回轉,短短幾天在錫平受盡稱贊,韓岄便將來時的一股火便灑在了馬禎的身上,指著那人道:“我丟了個鐲子,整個寢樓都找遍了,就差馬禎的帳床了。”
借口,程岐一眼看破。
她不想和韓岄講理,畢竟這人也不講理,干脆將自己手腕上的那條黃龍玉手釧摘下來遞給她:“賠給你的。”
萬菁菁等人一愣,那可是黃龍玉手釧,瞧質地很是極品,少說也得不下百兩,程岐就這么隨隨便便的送人了?
再看韓岄,她也沒想到程岐想這樣化解此事,一時怒火轉疑惑,柳眉皺的極緊:“我要你的東西做什么!我要我的手鐲!”
“你的手鐲我見過,不過是中品的翡翠,沒有我的值錢。”
程岐說的不客氣,依舊舉著手釧:“這個給你。”
“我說我……”
“我說我的給你,你要不要!”
程岐驀地提聲,駭的韓岄肩膀一抖,不知道為什么,她有點兒不敢和對面的人嗆聲了,但若是接了手釧,自己豈非會被笑話。
和眾秀女對視一眼,她話也沒說就氣沖沖的下樓去了,那些人也仿佛蒼蠅一般,隨著那坨便便一起亂嗡嗡的離開了。
程岐這才轉身去看馬禎,那人紅了眼眶,輕輕揉了揉,看樣子也是很無奈自己的無能,如今程岐都變得堅強了,自己卻依然這么窩囊。
拉住程岐的手想要道謝,但那人卻坐在床邊,說:“幼卿,我給你講一個事情吧。”
馬禎點頭。
程岐平靜開口。
她穿越來的前一個月,是個炙熱的夏天,可巧人生中第一個親手抓到的罪犯刑滿釋放了,費心費力找到正在街上巡查的她,連下跪帶泣淚的道謝,說是很感恩程岐當年對自己的懸崖勒馬。
還買了瓶水給她解渴。
那瓶水,程岐想著,若是自己喝了的話,估計不成啞巴,也會燒傷咽喉,導致以后說話困難的。
程岐見那罪犯主動擰瓶蓋,實際上是掩飾已經打開過的事實,但那罪犯忘了,他面對的不是普通人,是明察秋毫的前偵查員。
小伎倆,難逃法眼。
于是乎,程岐稱自己不渴,要把那瓶水給自己的同事,那罪犯果然慌了手腳,忙截下來,又從摩托車上拿了兩瓶新的,一瓶給了遠處口渴的同事,一瓶擰開自己喝。
他太慌了,手里的礦泉水險些掉到地上,而程岐接了下,再將那瓶所謂的水塞給他之后,就讓那罪犯自己分辨不清了,他硬著頭皮也沒敢喝,再抬頭,唰的又哭了。
這回的淚水是悔恨的淚水
然后,剛出了監獄的大門,就又返校了。
“馬禎。”
程岐冷靜道:“無論什么時候,人都要學會保護自己,雖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便看上去是顆糖,但也許是毒藥。”
馬禎根本聽不明白,但卻能理解程岐的良苦用心,她微咬嘴唇,沖著那人點頭,然后拿起未完成的手帕晚功,繼續繡著。
只是鬧騰的有些久,加之秋末白天短,日頭很快就落了,程岐躺在帳床上睡得如死豬般時,忽然聽到有人喊道。
“馬禎!給我下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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