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罵完之后,程衍的眼底閃過一絲有些憋不住的笑意,這人連操你媽都罵出來了,看來是真的很生氣了。
她本身就是個暴脾氣,又碰上白老夫人這個奇葩,果不其然,一句喊完不解氣,程岐雙目刺紅,指著那白老夫人,破口大罵道:“我操你媽!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天底下怎么有你這樣做奶奶的!毀了孫女不成!還要摔孩子!這么大歲數了!你還活不活得起了!”
白老夫人被她罵的身形一晃,瞪眼看著程岐:“你……你這個小蹄子居然敢罵我?你眼里還有規矩嗎!”
“我罵你?”
程岐復又瞇眼威脅道:“我他媽還想打你呢!你個為老不尊的東西!我現在就告訴你白薇!你怎么威脅我都不好使!我程岐可不是被嚇大的!你不是要摔孩子嗎,你摔!你現在就摔!你今天要不是把樊童摔死了!我都看不起你!”№Ⅰ№Ⅰ
沒想到程岐居然不攔著自己,白老夫人這一步棋又走錯了,當然這孩子她不會摔,便走過去,將孩子塞回給快嚇得魂飛魄散的程棠,順手還擰了那人一把:“個沒有用的死丫頭!”
程棠咬唇忍下,忙不迭的由細辛護著轉過身去,淚如雨下。
“阿岫!”
“姐!”
瞧著那白老夫人從矮榻上下來,程嵐和程岱第一時間趕了過去,后者臉色緊繃,狠命的瞪著那個老太婆,而程嵐則擔憂道:“阿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對白老祖母說這樣的話呢!”
“你起開!”
程岐一聽這話,立刻把程嵐推開:“你只聽到我罵她,卻沒看到她言之鑿鑿!要我送一莊生意給程杭那個王八蛋!更要摔死樊童!”№Ⅰ№Ⅰ
程岐這句話,也算是給在場的所有人都解釋了來龍去脈,趕來的季氏探頭看了看,冷哼一聲說道:“我說什么來著,果然還是為了空手套白狼來的。”
有人問道:“你怎么知道?”
“這個白老太太,前幾天到了國公府,也和我要來著。”季氏抱臂不屑道,“大言不慚恬不知恥,被我給打發出去了,沒想到轉過頭來又去煩纏沙漠,這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季邰平!”
白老夫人聽到,指過去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又在那里亂嚼什么老婆舌頭!”再回頭看了看,瞧見人群后站著的程銘,那人跟著眾人趕過來看熱鬧,沒想到卻見到這樣一幕,又得知起因是自己,頓時覺得臉面被丟個一干二凈,便急匆匆的離開了。№Ⅰ№Ⅰ
白老夫人叫不住他,瞧著周圍人那看熱鬧的樣子,心說反正都鬧到這個地步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出出身市井的范兒來,二話不說往地上盤腿一坐,做潑皮無賴狀道:“好!程岐你有種!你要是不讓給程杭一莊生意的話!我還就坐在這里不走了!”
梁珠瞧著,忍不住說道:“白老夫人,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你好好和阿岫說,她是個講理的人,你這樣,豈非激怒她,你別忘了那個劉四爺,他也和你一樣,如今下場你也看到了!”
但白老夫人根本什么都聽不進去,腦袋一轉,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決定死磕到底,程岐見狀,深呼了一口氣,嘖了一聲,強行壓住自己心頭的怒火。
她知道自己沒辦法動白老夫人,畢竟在哪個朝代里,親戚關系都會是別人道德綁架的首要借口,只是她生為孤兒,習慣了講理講法不講請,只得說道:“好,你不是要待在這里嗎,那你就好好待著。”№Ⅰ№Ⅰ
說罷,轉頭對月盈說道:“去給白老夫人在南院準備個屋子,讓她住進去,讓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南院?”
月盈一愣:“姑娘,那南院可是下人住的地方。”
“還不快去!”
程岐猛地瞥眼。
月盈一駭,立刻道:“是,奴這就去著人拾掇。”
“不必拾掇。”
程岐又截住她的話,旋即看著白老夫人,那人因為程岐居然給自己安排下人住的屋子很是惱火,但人在屋檐下,她便道:“好!”
白老夫人拍著屁股起身,昂首挺胸道:“程岐,我一個老婆子有的是時間和你耗,我看你忍到什么時候。”№Ⅰ№Ⅰ
掠過程岐面前,她如此說道。
而那人斜睨著她,冷哼著答道:“白老太太,你繼續鬧吧,我不會讓人看著你的,當然,也不會有人伺候你,別以為我是個半大的孩子,就沉不住氣,愛動怒是愛動怒,我的耐性,你想象不到。”
這句話,也就只有旁邊的程衍能聽得明白了。
程岐作為刑警,面對過比白老夫人更加可惡的對手,只可惜在這里她沒辦法動手,便道:“好了,快去吃飯。”
程岐又瞥了一眼那個老太婆,說道:“我告訴你白薇,別說是一莊生意了,就是一個子兒,你都別想從我手里摳出去給程杭。”
說完,程岐轉身從眾人讓出來的路走出去。
程衍隨后道:“月盈,快送白老夫人過去。”№Ⅰ№Ⅰ
“是。”
因著方才聽到消息過去的都是自家人,所以宴上的賓客大多都沒有察覺,大好的日子不能被破壞了,程岐回去宴廳,沈鹿瞧她臉色有些不對勁兒,說道:“阿岫,怎么了?那白老夫人同你說什么了?”
“不過是些小事。”
程岐淡笑道:“她說完,就帶著棠兒姐和孩子回去了,讓我回來和你們說一聲。”轉頭看向程老夫人,忽而一愣,那人深邃的眸子里面滿是精明,似乎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真走了?”
程老夫人話里有話道。
程岐輕應,但卻沒有底氣,左右不說了,反正大哥回去會和沈鹿他們把今日的事說了的,嘆了口氣,無奈的揉了揉眼角,好好的日子居然被這個老太婆給破壞了,好在給她帶去了采石閣,要不然就沖那人的厚臉皮,當眾鬧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Ⅰ№Ⅰ
不多時,梁珠和程嵐程岱他們也回來了,只是各個臉色都不是很自然,前者坐過去程岐的旁邊,低頭小聲道:“白老夫人那邊,你真打算這樣留她住著啊。”
“多張嘴而已,又不是養不起。”
程岐冷眼低低道:“總之,等今日賓客走了再說吧。”
梁珠點了下頭,忽而又道:“對了,你今天罵的……是什么啊?”
程岐一愣,搖了搖頭:“沒什么。”
“哎!之舟呢!”
不遠處程銘喊道,程岐抬眼看過去,沒說話。
程銘也懶得和長房的人打交道,切了一聲,轉過頭去。
傍晚,在膳堂用過夜食后,程岐休息在采石閣里,青苗敲門走進來說道:“姑娘,白老夫人死活都不肯出那臥房,月盈姐姐已經叫人去給她送飯了,孟姨娘和咱們夫人都知道了,都生了好大的氣,只是不知道姑娘打算怎么辦,總不能一直這樣關著她吧。”
“關著她?”
程岐皺眉道:“我可沒關她,給她住給她吃,又沒虐待她,你吩咐下去,誰也不許理她,任由她胡鬧去吧。”
青苗點頭,轉身離開,迎面碰到回來的程衍,那人揉了下她的腦袋叫她下去,隨即看著程岐道:“你今天可是生了好大的氣,我還從沒見過你這樣大喊大叫的,粗魯。”
“你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Ⅰ№Ⅰ
程岐撐著身子往后仰,氣的再次瞪眼:“兩片嘴皮一張,就非得扯親戚關系,讓我平白送給她孫子一莊產業,我不送,就用摔孩子來威脅我,不可思議,簡直不可理喻!這要是放在現代,我非得以私闖民宅擾亂秩序,給她扭派出所去!”
程衍瞧她那氣鼓鼓的,忍俊不禁道:“可這不是現代,她一是程家長輩,二是程青遺孀,在這錫平頗有威望,你身為晚輩,今日這樣頂撞她也就罷了,若是不同意的話,就要擔無情無義的名聲了。”
“我的名聲早就臭的跟狗屎一樣了。”
程岐絲毫不在乎,往帳床上一躺,四仰八叉的說道:“再者說我反正都嫁出去了,又這么有錢,名聲不名聲的,已經不重要了。”
程衍坐過去,哭笑不得道:“這么說,我還真是倒霉啊。”轉身撐在她身上,淡淡道,“攤上你這么個……媳婦兒。”№Ⅰ№Ⅰ
程岐白了她一眼,隨即咬著牙,粉拳飛快砸床道:“這個姓白的老東西真是氣死我啦!真是氣死我……唔!”
程岐一把推開那人,氣的過頭,有些生無可戀的說道:“不想讓我吵的話,用手捂嘴就行,不用……唔……”
程衍再次低頭吻住她,同時手也不老實的往她衣服里身去,那人用手肘抵著他,飛速轉了個身,無可奈何的說道:“程衍,你這個色情狂,一天不做都不行嗎,我現在可沒有這個心情。”
程衍看著她沒說話,反倒像是匍匐的老虎般靠攏過去,程岐把整個人縮成一團,用腳抵著他的肩膀,說道:“你給我停!”
程衍則輕而易舉的拿開她的腳丫兒,說道:“鑒于你這活火山一樣的死脾氣,白老夫人那邊我會去處理的。”№Ⅰ№Ⅰ
程岐狐疑道:“你有辦法趕她走?”
“沒有。”
“靠。”
程岐面無表情的說道。
“注意素質。”程衍道。
程岐嘆了口氣,說道:“你說說,那白老太太年輕的時候,跟著程青爺爺白手起家,是個多好的人啊,怎么反倒是過上好日子了,變得這樣刁鉆無賴,怪道程青爺爺臨死都不愿見她。”
“時移世易,人可是感性動物。”
程衍道:“總之,先不管那個白老太婆,咱們先辦正事。”低頭過去她耳邊偷笑道,“我看你晚飯都沒吃幾口,連那切片肘子都不吃,既然這樣那正好,我現在給你吃肉。”
“……大哥,做就做,不用說這么多騷話。”№Ⅰ№Ⅰ
“注意投入。”
“……好。”
西院偏房,白老夫人坐在那帳床上,聽著那木板的嘎吱聲,又瞧了瞧屋子里的蛛網灰塵,緊鎖眉頭,氣喘吁吁。
其實早在年少的時候,她嫁給未得勢的程青,兩人從貧賤夫妻百事哀一步步的走上正道,那個時候,她住過更破的屋子,晚上和耗子潮蟲同床是常事,可是現在,金尊玉貴的習慣了,便是丁點兒苦頭都不能吃,甚至可以說,她是急于擺脫從前的身份。
只是程岐吩咐過,誰也不許靠近白老夫人半步,那人身邊沒有個伺候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起身站去門檻處,瞧著那院里來來往往的婢子小廝,喊道:“你們幾個!給我過來拾掇一下!”№Ⅰ№Ⅰ
那些人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白老夫人在這里,但是方才采石閣的青苗來特地來囑咐,誰也不許理會白老夫人,最好是把那個老太太當成空氣一樣,遂誰也不看那人,都是說說笑笑,各做各的。
白老夫人愣了愣,伸手指了一個青色衣袍的丫頭,說道:“那個穿青的!那個!你給我過來!”
那青衣女孩兒正在井邊兒洗衣服,頭也不抬。
“說你呢!沒長耳朵嗎!”
白老夫人往出走了走,怒斥道:“快給我過來!”
青衣女孩兒仍是無動于衷,旁邊的一個小廝瞧見,伸手點了一下那個女孩兒的肩膀,然后又指了一下白老夫人,給了個眼神。
那青衣女孩兒看過來,臉上的表情滿是嫌棄。№Ⅰ№Ⅰ
“看什么看!還不快過來!”
白老夫人喊道。
那青衣女孩不耐煩的咂了砸嘴,這才摔下手里的衣服走過去,進去屋子后,白老夫人在旁邊抱臂,頤指氣使的說道:“這個,還有那個墻角兒,都給我打掃干凈了,最好是一塵不染,然后這個床單被褥都給我換成新洗的,最好是用玫瑰花磨的皂角粉,還有啊,給我打盆熱水過來,我要泡腳。”
青衣女孩兒嘖了一聲,瞥了一眼那墻角的蛛網,轉身不緊不慢的出去了,過了好久才拿了個雞毛撣子回來,對著那蛛網攪了一下,然后就算做完了,要出去。
“哎哎哎!”
白老夫人看得窩火,一把揪住她,說道:“你這丫頭是沒長手還是手斷了!你那是干活嗎!在我面前也敢糊弄!”№Ⅰ№Ⅰ
結果這一下,把那個青衣女孩兒給惹怒了,那人打開她的手,把雞毛撣子往旁邊一抽,十分不客氣的說道:“我說白老夫人,您還以為這是您的長史府呢,我告訴你,這里不是長史府更不是國公府,這可是我們家姑娘的青泉山莊,你今天在宴席上,給我們家姑娘惹了好大的火氣,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能伺候你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說罷,青衣女孩兒把雞毛撣子隨意摔開,轉身就走了。
“你!你個小蹄子給我站住!”
白老夫人追了幾步,而那青衣女孩臨出門,把那破舊的屋門狠狠的給關上了,那人猛地剎住腳步,被關門震下來的灰撲了一臉,她氣的跺腳拍臉,一把推向那屋門……
‘轟隆——’№Ⅰ№Ⅰ
結果那木門沒撐住,徑直倒了下去,嚇得院中人一愣,有人忍不住偷笑幾聲,瞧著那臉色鐵青的人,說道:“這沒有個門,晚上蚊蟲可就有地方去了,咱們可以安心睡覺嘍。”
“哈哈哈哈——”
眾人不客氣的哄笑。
“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白老夫人掐腰大罵道:“你們這些賤蹄賤狗就笑吧!等我撕下那程沙漠身上的肉!我看你們還有膽子笑我!非要把你們的舌頭一條條的拔出來喂狗吃!不怕疼的就笑!”
“算了吧。”
有人擺手蔑然道:“你就別再這里自欺欺人了,就我們家岐姑娘那狗脾氣,這大喜日子你給她攪和了,她不收拾你,還能讓你在這里住下,給吃給喝的,你就該說聲阿彌陀佛。”№Ⅰ№Ⅰ
“我呸!”
白老夫人啐了一口,指著身后的屋子道:“這叫給吃給喝!我好歹也是個程家長輩!她就給我安排這樣的屋子住!還有那飯菜!那是給人吃的嗎!還不如豬食一樣!”
她說完,那院里所有人的表情都氣惱的很,什么叫豬食,那是他們正常的伙食,而話說回來,程岐和程衍是現代人,對于古代那種人分三六九等的秩序,并不是很感冒,遂對待下人都很寬厚。
所以,就算程岐在外頭被人指責成什么樣子,但在自家下人堆里仍是很有名望的,程老夫人這樣說,他們自然不高興。
“愛吃不吃。”
有人說了一句,大家又各做各的了。
而白老夫人回去屋里,瞧著那桌上的食盒,里頭的菜樣實際上很豐盛的,但她瞧著就不對勁兒,覺得這是個下人吃的,自己可是程青的遺孀,先錫平長史的妻子,怎么能和那些人吃一樣的東西。№Ⅰ№Ⅰ
這樣拿程岐沒有辦法,遂在憤怒驅使之下,白老夫人用手臂將那些飯菜全都掀翻在地,并且對外面大吼道:“給我送新的飯食來!”
只是等了很久,也沒人理會。
時辰過了子時,采石閣的臥房內,兩人將將結束吃肉活動,程岐拿開程衍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嘟噥著說道:“好累啊,我說咱們兩個就不能歇一個晚上嗎?夜夜如此,你這身體……真夠好的。”
“可是方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程衍淡笑道:“你這吃飽了殺廚子,也是太沒道德了。”
正說著,外面有人敲門,程岐抬起沉重的眼皮:“青苗?”
“姑娘。”
外面的人聲果然是青苗,她道:“傍晚的時候,那白老夫人把送過去的飯食都給摔了,讓人給送新的,結果沒人理她,她到現在喊著肚子餓,頭昏眼花的,南院的那些下人拿不準主意,叫我過來問問。”話鋒一轉,小丫頭疑惑道,“話說姑娘怎么現在還沒睡。”
程岐一愣,下意識的看向程衍,臉色緋紅。
那人偷笑兩番,對著外面說道:“青苗。”
“哎?少爺您也沒睡?”
青苗天真的說道。
“是……”
這小丫頭總是注意一些不重要的事情,程衍無語的咂了砸嘴,然后說道:“她餓就給她吃,基本需求還是要供應的。”№Ⅰ№Ⅰ
“奴知道了。”
青苗說完就離開了。
程岐翻個身,低低的說道:“這白老夫人還真是忘本,我給咱家仆從安排的食譜,比我在現代食堂吃的都好,四菜一湯的,她居然還說吃不慣,當真是養尊處優慣了。”
程衍沒說話,摟過她靜靜的閉上眼睛,而程岐早就累壞了,不多時就睡著了,沉靜的夜里,響起她均勻的呼吸聲。
翌日清晨,膳堂中眾人正在用膳,張嫂子回來,對顧氏道:“夫人您就收收善心吧,人家根本不領情,不但把我給趕出來了,還嘟嘟囔囔給咱家姑娘好一頓的訓斥。”
顧氏微微皺眉,倒是旁邊的孟姨娘說道:“那就別管她,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讓她在南院待著,這般厚臉皮的人,你們誰也別去管她,也別因為她的事來煩我。”№Ⅰ№Ⅰ
張嫂子點頭,突然聽到堂下有人進來,是青苗,她說道:“那白老夫人方才說,她說她不吃飯了,要絕食,直到從……從姑娘的身上撕下一塊肉去才行……”
“哈哈哈——”
不知道怎么的,程衍哈哈的笑了出來,程岐瞪了她一眼,隨即對青苗說道:“好,她不吃就讓她餓著,不過我諒她也舍不得死。”想了想突然有了個主意,說道,“細辛,你去長史府,把程澈那小孩兒給我接過來,越快越好。”
細辛不知道怎么回事,卻還是點了下頭。
“阿岫,你要做什么?”
梁珠問道。
程岐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拿走,我不吃!”
白老夫人氣呼呼的坐在帳床上,咋呼著說道。
“你愛吃不吃。”
青衣女孩兒放下食盒就走,只是臨出門的時候,又似笑非笑的回頭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們家姑娘說了,那吃食每天三頓不會停了你的,你愛吃不吃,只是……您那小孫子程澈少爺,我們家姑娘已經給他接過來了,她還說了,什么時候你吃飯了,才給澈少爺飯吃,要不然,你們兩個就一起餓著吧。”
說罷,轉身離開。
白老夫人一愣,隨即氣的像是燒著了:“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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