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玄音又像上次一樣偷偷給自己下藥怎么辦?
“那姐姐,你......”
許問渠沒能繼續跟下去。
趙向零到了許布宣分給自己的屋子里,重重合上門,將許問渠留在了外頭。
他的鼻子,差點沒被門給撞癟。
許問渠摸著自己的鼻子,眼淚汪汪地自言自語:“仙人都是這樣冷漠的么?一下都不理我。”
這個樣子,他要怎么偷偷的和仙女學仙術?難不成他還不夠有誠意?
許問渠下定決心,要再接再厲打動仙人!
屋內趙向零當然不知道他的決心。她正忙著將椅子擺好,等人來找她。
不知道李瑞清半柱內能不能找到她,這織造府的構造,想來他早就已經摸透了。№Ⅰ№Ⅰ
果然,桌上茶水還冒著熱氣,李瑞清就出現在了房里。
他挑開簾子,瞧見趙向零趴在桌上百無聊賴地捻著桌布邊的穗子玩。
再走近,趙向零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
李瑞清不知自己應當做出什么表情。
能在仇人家里睡得這樣安心的,大概也就只有趙向零一個。她呀她,真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才好。
輕咳兩聲,李瑞清提醒趙向零屋中進了人。
趙向零立刻坐正,轉頭看見是李瑞清,又趴了回去:“坐,隨便找個位置坐。”
說著,打了個哈欠,仍舊闔上眼。
“不同我交代交代,怎么被發現了?”李瑞清道。№Ⅰ№Ⅰ
他從桌上拾起趙向零的茶杯,抿了一口。不太涼,看來她沒有過來太久。
趙向零閉著眼:“他睜開眼,看見我,于是我就被發現了。”
李瑞清搖頭,又笑道:“那你怎么跟著他過來了?”
“他請我過來,我不好推辭,所以就來了。”趙向零緊閉著眼,哪怕李瑞清輕輕撓她掌心,也堅決不睜開。
“所以你就打算住在他旁邊?”李瑞清道,“打開窗戶就能遇見?”
“不是隔著條道?不礙事。”趙向零笑道,終于忍不住坐直身推開他,“李瑞清,你再撓我我可就要翻臉了!”
李瑞清掐住她的臉:“你翻個給我瞧瞧?”
“放手!”趙向零剛想拍開他的手,聽見一聲窗子合攏插好窗樞的聲音。№Ⅰ№Ⅰ
轉頭,是隔壁玄音的屋子。
趙向零瞪大了眼。所以剛才,玄音都瞧見了?
他瞧見李瑞清這家伙沒大沒小地撓自己和掐自己的臉?
她的威嚴哦!全都不堪一擊,全都威不起來!
李瑞清適可而止,迅速放手。
現在知道放手了?晚了!
趙向零握住他手腕,惡狠狠道:“國師李愛卿,朕餓了,你去......”
不是在皇宮,沒有瑞清做飯吃。
趙向零想起來,瑞清已經好久沒有做飯給她吃了。
喪氣,她重新趴下:“瑞清,我從進來起一口水都沒有喝。”
真的,剛剛她倒出來的一杯水才放涼,就被李瑞清給喝掉了。這個沒良心的家伙!№Ⅰ№Ⅰ
還沒等她再閉眼,就嗅見了一股甜香。聞著味道,就知道應該是白白的,甜甜的,軟軟的,糯糯的,白糖糕!
趙向零立刻坐直,瞧著李瑞清從袖中取出一只荷葉包。
“吃罷,給你帶的。”李瑞清嘆氣。
自從有了趙向零,走到哪里都需要有點心。
趙向零沖他笑笑,撕開荷葉包就抓起一塊糕,輕輕咬了一口:“味道......不是你做的?”
擰眉,她有些不大想吃了。
“今日......暫且沒空。”李瑞清瞧著那糕,不知道趙向零又是從哪里嘗出來的味道不同,“以后閑時再做。”
聽上去總覺得有些敷衍。趙向零覺得更不高興了。№Ⅰ№Ⅰ
她狠狠咬一口,氣道:“好,那就等你閑了再說。”
左相那么忙,才不會有閑著的時候。
瞧著她拿糕出氣,李瑞清輕笑兩聲,摸摸她的頭:“傻。”
“哼。”趙向零轉頭,不理他。
李瑞清什么的,最壞了!
“向零,同我回去。”李瑞清道。
他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陪著趙向零,而她一個人留在這里又實在太危險。
尤其玄音還住在她隔壁,這就讓他更不放心。
“這里挺好,你沒事可以多來看看我。”趙向零回以一個笑容。
“胡鬧。”李瑞清皺眉,“你身份已經暴露,留在這里做什么?和我回去!”№Ⅰ№Ⅰ
“就不!”趙向零的脾氣也倔了起來。她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李瑞清不許的,她偏偏就要對著來。
“趙向零!”李瑞清揉揉眉心,覺得實在頭疼。
“喚朕作甚。”趙向零抬高聲音。
李瑞清傾身,在她耳邊道:“和我回去,請你吃一個月糖葫蘆。”
“不行。”她趙向零,豈是會因為一枚小小糖葫蘆折腰的皇帝?
“那就再帶你聽一個月的戲。”
“就不。”她趙向零,豈是會因為聽戲而放棄自己決定的皇帝?
“斗一月蟋蟀。”
“成交!”趙向零瞇眼,立刻起身。
這個交易太劃得來了。她不過就和李瑞清回去一趟,就可以吃一月糖葫蘆,和聽一月戲外加斗蟋蟀。№Ⅰ№Ⅰ
簡直完美!
李瑞清瞧她歡快,不忍打擊她。
他答應的最后一個條件,是單獨的一個條件。也就是說,他只答應趙向零斗蟋蟀。
而且,去哪里斗,和誰斗,全都是他說了算。
唉,向零啊向零,實在是太好騙了。
李瑞清搖頭,跟在趙向零身后。他覺得這個皇帝太容易受騙,需要多照顧些。
剛剛打開門,趙向零忽然大聲:“你怎么在這里?”
李瑞清聞言不好,知道趙向零是故意提醒自己,立刻退后幾步躲在室內的一展百花屏風后,屏住了呼吸。
“姐姐,我給你帶了些吃的,你看看你喜歡吃什么?”許問渠擠進來一個頭,沖著趙向零露出個他自以為最甜美的笑。
趙向零轉頭,瞧見李瑞清已經在簾后藏好,遂對許問渠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想要干什么。”
問到這件事,許問渠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抬頭看了趙向零一眼,又抬頭瞧她,抿唇欲說不說,有些難以啟齒。
趙向零見他這樣墨跡,登時不耐煩了起來:“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想要說,那就掉頭右轉。”
她還要和李瑞清去買糖葫蘆。
“等等,我有話要對你說。”許問渠臉紅了又紅,咬唇道,“你覺得......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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