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歡?”趙向零側頭,“我想了許久的主意。”
李瑞清心中歡喜,面上卻不顯示:“什么時候開始的。”
趙向零道:“就從你生辰后啊,你生辰我不是搞砸了,后來見你雕刻,便跟著學了點。不許說它們丑!”
李瑞清笑:“沒有,很好看。”
趙向零:“真的?”
“嗯。”
“比你好看?”
李瑞清:“......”恕我直言,可以說沒有么?
趙向零瞇眼看他,威脅的目光。
李瑞清呵呵一笑:“比你好看,你比我好看,所以你說是不是比我好看?”
趙向零:“......”她家瑞清不好玩了,都學會這樣狡詐的同她辯解了。
“不和你說話。”趙向零取了那只‘向’掛在自己身上,“你可得好好帶在身上,不許取下來。”
李瑞清笑:“好,死了也不取下來。”
趙向零將眸子一瞪:“說的什么話?什么叫死了也不取下來?呸呸呸,不吉利!”
“好,不說。”李瑞清笑著,將那‘情’掛在腰帶上,又細細看來兩遍,確定不會落掉。
“這還差不多。”趙向零道,她打了個哈欠,決定自己要將這幾年因為心情不好而沒睡好的覺給補起來。
她還沒有走到床前,就聽見外頭青瓷道:“陛下!”
站直身子,趙向零道:“進來。”
青瓷低頭躬身走入,擰眉道:“陛下,大理寺傳來消息,說王家七子正打算告左相大人呢!”
趙向零的睡意一瞬間消散。她擰眉:“你說什么?”
李瑞清也走了過來:“他要告我什么?”
“謀殺右相之罪。”青瓷眉眼之中滿是焦急,“是前頭的人告訴我,我再來稟告陛下的,陛下,這件事似乎鬧得很不好!”
趙向零擰眉:“我知道了。等等......謀殺右相?”
她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你說的,是哪個右相?”
青瓷道:“是之前,是王右相。陛下,聽說一起去的還有禹家姑娘,禹思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趙向零冷笑,這還真是趕著趟來了。
趙瞬這個人,還真是一點都不想放過自己。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趙向零轉頭,問李瑞清道。
李瑞清答:“好。”
去看看也好。看看他們究竟還能弄出什么花樣來!
大理寺。
水火棍的聲音首先進入耳中,接著,就是王堯殺豬一般的嚎哭聲。
趙向零下意識皺眉,覺得他吵鬧得很。
“肅靜,肅靜。”大理寺卿道。
王堯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大哭特哭:“蒼天在上,還希望還我祖父一個清白!”
他的旁邊,禹思夏默默抹著眼淚,叫人看之心酸。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軟化了多少的人的心。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但是趙向零看見她這個樣子就想要作嘔。這個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并且心狠手辣不可理喻。
從她可以拋家棄子去投奔京城禹家來看,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只怕禹思秋的死也同她脫不開干系。
“皇上駕到!”有人唱。
大理寺卿立刻讓出位置,請趙向零上去。
趙向零沒有拒絕,坐在高位上。而李瑞清站在她的右側,冷眼看著地上跪著的二人表演。
王堯看見李瑞清,幾乎是哭的背過氣去。
“殺人兇手,殺人兇手!”他大哭。
“祖父,您死的好慘啊!您怎么提拔一個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您怎么能這樣做?”
“這個人竟然敢對您下手,這個人居然這樣狠的心腸。”
“祖父,您識人不清啊!”
李瑞清眨眨眼,對下頭的情景不屑一顧。
這樣的污蔑,他已經看過了一回,不想要再看第二回。
王堯又是大哭又是打滾,將地面弄得一榻糊涂。
大理寺卿實在看不下去,道:“肅靜,肅靜!”
王堯這才收斂了幾分,不在地上打滾了,只是哭泣的聲音仍舊很大。
他哭到:“陛下,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我祖父勞苦一生,不能就這樣沒有一點說法。”
“朕知道。”趙向零道,“但是這件事已經給出了結果,你還想要說什么?”
“沒有啊!”王堯哭,“陛下,您不要被您旁邊這個蒙著獸皮的家伙給蒙騙了,他才是罪魁禍首,他才是這件事的主導人物!”
趙向零按捺著性子:“這件事已經查清楚,大理寺早已結案。你是對大理寺不滿,還是對朕不滿!”
王堯哭的聲音小了些。他道:“陛下,我只想要一個真相,想要我祖父安安穩穩躺在地下,不看小人得志。”
句句都在指責李瑞清。
趙向零聽著,覺得很是生氣。
但她還是耐著性子。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不這樣做,會給瑞清帶來無窮的麻煩。
“你說。”趙向零冷著臉道。
“我有證據,證明殺害我祖父的兇手是左相!”
趙向零捏拳:“證據呈上來。”
王堯跪著,將一本冊子遞了上來。趙向零冷著臉瞧,發現上頭有斑斑血跡。
冊子上頭是白的,只有兩個半字,李瑞和最后的三點水。
王堯道:“和我祖父交好的人就能認出來,這就是我祖父的筆跡。”
李瑞清側頭看了眼,稍稍點頭。
這確實是王叁的筆跡不錯。雖然潦草,但沒有問題。
而且王叁的筆跡極難模仿,這是朝堂上公認的。
稍皺眉,趙向零道:“這能說明什么?”
“這是我祖父在臨死前寫的。”王堯大哭,“真正殺害他的人是李瑞清,不是那個替死鬼。陛下,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趙向零長呼一口氣。
她真的好生氣。這件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提起,哪怕是已經洗清楚了冤情,居然還能被翻起來。
她不知道應該說王堯和趙瞬兩個人真是厲害,還是該說他們真是無趣。
“你的證據證明不了這一點。”趙向零道,“如果我將一本冊子沾一點血,是不是說明你有弒君之罪?”
“這不一樣。”王堯哭,“陛下,這不一樣的。當時我就在院子里,我看見左相走進我祖父的屋子,然后我祖父就死了。陛下,您可一定要給我做主!”
做主做主!趙向零揉揉眉心。再鬧下去,她真的想要將他給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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