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也不行。”李瑞清咬牙切齒,“我不同意。”
作為正統,他堅決不會同意趙向零這樣做!
“瑞清。”趙向零瞇眼,圈著李瑞清的頭發,“朝堂施壓太重,你我皆需要喘息,不如讓他們鬧騰,我給你保證,別人我連一根手指也不會碰。”
“我、不、同、意!”李瑞清一字一頓,堅決而果斷。
別說碰手指,名義上他也絕對不要!
哪怕招進來的是一只花瓶,擺在棲鳳宮門口,他也給她扔出宮去。不,是扔出南國去!
“瑞清,你在吃醋。”趙向零咯咯笑道。
李瑞清毫不否認:“對,我就是吃醋,你不許給我弄個人進宮,你敢弄進來,我就敢廢了他。”
“怎么廢?”趙向零眨巴眼睛,對這個問題非常好奇。
李瑞清冷哼一聲,盯著她著手扯自己的衣帶,忽然彎身將她從地上撈起來,笑道:“他,不存在,但是陛下,臣決定先廢了你。”
趙向零瞪大了眼。
廢、廢了她?不會是她想的那樣罷?
李瑞清輕輕勾唇,笑道:“正是陛下想的那樣。”
所過之處,帷幔緩落,李瑞清徑直走到床前,將趙向零放了下來。
趙向零緊張:“那個,左相大人,現在天色還早,才下早朝,朕以為不適合做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應該早些去改折子。”
李瑞清已經脫下了外袍:“折子待會我陪你看,不礙事。”
“啊,我好像有點......”
“才用過的早膳,陛下說餓為時過早。”
“我覺得腰有點疼。”趙向零瞧著李瑞清不但解開他自己的外袍,還伸手過來解她的外袍,心下愈發慌張,揪著自己的衣領不讓李瑞清動手。
于是李瑞清打開了下頭的扣子,并且扳開她的手指:“沒關系,臣替您揉一揉。”
‘撕拉’一聲,由于趙向零的不放手,一件好端端的衣服就被徹底扯壞,眼看不能再穿了。
旁邊一沉,有人躺了下來。身上一重,他翻上來了。
趙向零:“......瑞清,你是不是太熟練了?”
這個不是她的瑞清罷?不是罷?
李瑞清笑:“陛下可聽過有一個詞,叫做‘熟能生巧’?”
熟能生巧是這樣用的么?左相大人,您這樣是會叫當朝看好你的文武大臣吐血身亡的!
“瑞清,那個,你會不會覺得有些累?要不然我們就單純休息休息?”趙向零欲哭無淚。
她是真的......腰疼......
李瑞清仍舊淡淡的笑道:“學而時習之,溫故知新。勤加操練,方乃成器。陛下怎能因為一點點疲勞,就否定學習的重要性?”
趙向零:“瑞清,教你論語的老師,要被你的歪理氣死了。”
李瑞清笑:“不會的。因為我是自學成才。”
他邊說邊動,已然到手。
趙向零輕嘶一聲,張眼瞪他:“李瑞清!”
“臣在。”李瑞清笑,輕揉慢捻。
“你!”趙向零后半句話,被他掐沒了。
南國左相李瑞清,素來以博學,寡言,實干著稱,向來以落實到位為主,從來不多說廢話。
這一點,在趙向零身上也得到了極好的體現。
一根手指也動不了的趙向零趴在枕頭上,哼唧唧地將李瑞清咒了一萬遍。
君子動口不動手,瑞清說走他就走。
兩個黃鸝鳴翠柳,說我食言還是狗。
虐我千遍又萬遍,還問招夫否不否。
招,招個鬼!一個瑞清就夠受的了,再來一個,她怕不是要成為第一個風流死的皇帝!
李瑞清走近,翻她過來替她穿好衣服。趙向零瞧著他絕艷的臉,輕輕嘆了口氣。
算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趙向零,大抵就是個史上第一。
瞧著她眼珠亂轉,李瑞清知道,她多半又有什么主意了。
果然,趙向零勾手,命他靠近。
李瑞清嘆氣,只得側頭過去,聽她耳語幾句。他臉色算不得好,卻還是答道:“僅此一次。”
趙向零瞇眼笑道:“好,僅此一次!”
第二日,宮中傳出圣旨,女帝招夫,左相挑選。
于是眾人知道,也許,多半,可能,這場招夫沒戲了。
然而看著左相接旨后的平淡和一臉嚴正的神情,眾人又覺得,沒準還能有希望。
畢竟,左相是最不可能當選皇夫的人。
退而求其次,只當陛下的入幕之賓......其實也很不錯的。
圣旨下來,想要得到君恩的眾家族開始甄選合適的人。
皇夫,第一要清白,未曾娶妻納妾,不曾嘗過春事。第二要家事,得是京城貴族,家中有官爵在身,不得是庶子,得正正統統的嫡出。第三要本身無官爵,這樣方能安守夫道。
當然,至于才學樣貌,也在入選之中。
看著案臺上鋪滿的各地才子肖像圖,趙向零對青瓷低聲道:
“你看這個,長得是不是很俏?聽說今年方才十六歲,正是貌美如花的時候。”
青瓷臉色僵硬,不敢接話。
趙向零又翻出一張:“看這個,長得白凈,簡直同瓷娃娃一般。啊,這對眼珠子,正是太好看了。聽說才十九,新鮮,幼嫩。”
青瓷臉色灰白,仍舊沉默,低頭甚至不敢看上頭的圖。
“再看這個。天,天人之姿天人之姿,我以前怎么都沒有見過這些少爺公子?虧,虧大發。”
青瓷臉色鐵青,低咳兩聲。提醒她有人來了。
趙向零又翻了翻,從最下頭抽出一張畫像,咋舌道:“不過說起中意,朕覺得還是這個最好。你看看他,看上去就秀色可餐,咬一口味道一定很不錯。”
青瓷轉頭,默默退到一邊,決定棄皇上而保性命。
李瑞清站到趙向零身后,瞧著她捧著一張畫像蹭了又蹭,不覺怒從心中起,厲聲:“陛下!”
趙向零轉頭,將畫像攤在他面前,露出一口白牙,獻寶似的奉給李瑞清:“瑞清,你看這個人好不好?我覺得他甚合朕心。”
李瑞清剛想冷哼嘲諷他,不料瞧見那畫像上頭的人,微微一怔。
趙向零扯他衣角:“我覺得此人......最是好看,又有大才,哪怕是畫上遠遠瞧見一眼,都叫朕心曠神怡,瑞清,朕的皇夫不用選了,就他,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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