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爺,五千斤羊毛,如果北胡王拿不出來,那么就不用簽什么合約。.”宋輕云鼓著腮幫子,氣沖沖的說道。
慕青岙沖她拋去一個曖昧的眼神,“輕云,一切都聽你的。”
康爵瞬間炸毛,指著慕青岙罵道,“有異性沒人性啊,你還是鐵骨錚錚的靖王爺嗎?我康爵也不是被人威脅長大的,不跟我說清楚羊毛的用途,我是絕不會答應。”
宋輕云繃著臉,一旁慕青岙依舊表現的云淡風輕,這樣子很明顯告訴康爵,談判的人不是他,而是宋輕云。
康爵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儼然要跟宋輕云死磕到底。
“好吧,我本來不想給你惹上麻煩,既然你非得要知道,我就告訴你真相。”
羊毛衫是未來世界出現的東西,但是北胡仗著天時地利,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
如果發展好了,未來北胡將有無可限量的經濟基礎,除了給大周進貢,剩下的羊毛可以出口到大周和周邊其他小國,也可以制成羊毛衫,賣給寒冷地區的百姓,可謂是一舉多得。
宋輕云跟他詳細解釋了之后,康爵的眼神漸漸變的幽深。
從他當上北胡王之后,他不是沒動過心思發展北胡的經濟,可是北胡人從老祖宗那一輩起就善騎射,民風彪悍,不善農耕,更別提發展畜牧業。
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所以一旦有天災**,馬上就變得岌岌可危,民不聊生。
“康爵,我可以教你們紡毛線,織毛衣,但是,我要入干股,每年必須給我分紅。”
康爵不再淡定,但是他也不是很容易相信別人的人,他歪著腦袋盯了宋輕云半天,才意興闌珊的說道,“總得做出來讓我瞧瞧,再定奪吧?”
這還不容易?高升客棧的錢喜順,早就心水劉延平的羊毛衫,這幾日東竄西竄的,搜集不少羊毛回來,就等著宋輕云發慈善,給他也織一件保暖又輕柔的羊毛衫。
與康爵約定了時間,慕青岙就帶著她們娘倆回家,路上宋輕云詢問他,北胡還有什么特產。
“葡萄算是吧,不然他能在寒季吃上水靈靈的葡萄”
“王爺,你想不想做筆更大的買賣?”宋輕云聽了之后,立馬眼冒金光,興奮地看著慕青岙問道。
“請指教,怎么個賺錢法?”慕青岙目光溫柔的看著她,心里比吃了蜜還要甜,他是愛死了宋輕云這幅樣子,完全取悅了他。
“他們這里的葡萄,不適合吃,但是適合釀成葡萄酒,你喝過葡萄酒吧?”
見慕青岙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宋輕云頓時樂開了花。
她對這個架空朝代已經見怪不怪了,要不然也不能讓她有“可乘之機”,用很短的時間賺了一大筆錢。
“要不我們現在回去跟康爵要些葡萄,我回去釀給你喝?”
她歪著頭,眼睛亮晶晶的著實俏皮,慕青岙盯著她一張一合不知道疲倦的嘴巴看了好久,突然伏過身子,鼻尖對鼻尖,唇對唇,輕輕的嘬了一下。
一切來的太突然,宋輕云忘記了推開他,不過慕青岙很識時務的坐直身體。
“情難自禁,輕云不會怪我吧?”
“什么?”
情難自禁?宋輕云此時腦子才開始運轉,伸手就要打慕青岙。
“小心不要吵醒豆寶,再說打我臉也會打疼你的手,不如讓你多掐幾下,只要你順氣就好。”
慕青岙恬不知恥的伸過胳膊,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臭不要臉。”宋輕云不客氣的狠狠掐了他一把。
“啊,好疼。”慕青岙皺著眉,委屈到。
“你一個大男子還好意思喊疼?”宋輕云不為所動,摸了摸自己還帶著他印記的嘴唇,“騰”的一下直紅到耳根。
“受傷了,輕云你剛好掐在傷口上,出血了。”
車廂里只掛了一盞昏黃的琉璃燈,借著燈光,的確能看到他的衣服上滲出殷紅的血跡。
宋輕云又氣又恨,“是你自己伸出來讓我掐的。”
“是我不對,是我故意找虐,不是輕云的錯。”
對他這種賴皮的樣子,宋輕云真是無語,好在他及時發覺自己失態,認錯態度又好,宋輕云就暫時不追究,車廂內的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回了客棧洗涑完畢,輕云抱著豆寶回屋睡覺,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用完早膳,錢喜順就抱著洗干凈的羊毛來找她。
“夫人,這都是我千辛萬苦找到的,你看合不合夫人的心意”
看他一臉諂媚的樣子就知道必有所求,宋輕云也不想為難他,就順嘴說道,“大爺,我會給你織毛衫,你有時間就多收集一些,如果有好的染料也幫我尋一些回來。”
錢喜順喜滋滋出去,他聽說宋輕云打算跟康爵做生意,心里就開始打上小算盤了。
原本想跟著慕青岙離開戎城回大周養老,可是一聽說宋輕云的計劃,就心癢難耐。
他也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是戎城地界有名的錢串子,每年從邊塞來回倒騰貨物賺了不少錢。
可是這老家伙有個惡習,一輩子沒有娶妻生子,卻獨獨喜歡逛花樓聽小曲,一高興就出手闊綽的打賞唱曲彈琴的,久而久之,銀子就這樣從他手指縫又給漏出去。
宋輕云一門心思要拿下北胡的羊毛產業,更重要的是,想借這件事整垮汪書棋,所以足不出戶在房間里熬了兩天兩夜,終于織出兩件羊毛衫,一件平淡無奇,另一件花了點巧心思,織上好看的紋路,手感光滑柔軟。
尺寸按照慕青岙的身材織的,在黃土坑她給劉延平和江決都織過,唯獨沒有送慕青岙一件,對此慕青岙吃味了很久,嚇的江決都不敢穿在身上,怕一不小心刺激到他。
“蜀地是不是有竹子”兩人坐在一起喝茶的時候,輕云好奇問道。
“竹子”慕青岙搖頭,“沒有,不過你喜歡的話,我會叫人在王府里種一些。”
宋輕云扶額,不過商機也出現了。
“織毛衣的針最好是竹針,等回去后你能幫我聯系一下,找篾匠做一些竹針嗎?”
“嗯!”慕青岙寵溺的輕聲答道,目光如水,靜靜的看著她。
最怕就是突然間靜下來,也不知怎么的,最近她獨自面對慕青岙的時候,總會莫名的心慌意亂。
趁自己沒有迷失自我,宋輕云站起身要走,不料被桌腳絆了一下,整個人就摔進慕青岙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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