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趙靜言成功激怒了駱在茲,她假裝害怕地打了個冷顫躲在他懷里,更加大聲的哭訴。
她多少是了解駱在茲的,如果她剛才沒有及時制止,那此時,他是不是已經把心里的想法說出口。
不,她不要這樣,她不能讓這件事情脫離自己的軌跡,她好不容易能躲開駱志杰的掌控,她不要再回去過那種暗無天日,醉生夢死的生活。
趙靜言在心里快速盤算著,此刻她唯一能拿來一搏的就是駱在茲的同情。
“在茲,我這樣做,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因為太了解你,我拍因為我在引起你們父子的冷目,剛開始是我錯了,我根本就不應該奢求你的愛,我就應該再見到你時,轉身離開,這樣你就不會有接下來的煩惱。”
趙靜言緊緊的摟著駱在茲的腰,淚水已經將他胸前的衣襟浸濕。
“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感覺到,你是不是喜歡林小姐了?那天吃飯我就看出來了,我知道你對她上了心,我就更加不能讓你因為我的事而憂心。我知道你喜歡她,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只要你開心就好了。”趙靜言假裝鎮靜的將淚水擦去。轉身看了眼房內的擺設。
“我知道,她對你來說是不同的,我不會妨礙你們,你就跟她在一起吧。”
駱在茲于心不忍,看著泣不成聲的人,心里的意志慢慢坍塌。
趙靜言故意將手上的青紫痕跡顯露在駱在茲面前。
駱在茲看到皺眉,連忙拉起她的手臂,見到她匆忙躲閃,心里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
“他打你!”
“沒有,沒有,是我不小心摔倒的。”趙靜言陰謀得逞的慌亂解釋著,這在駱在茲眼中卻格外的刺眼。
他不顧趙靜言的阻止,將人抱在懷里,等待懷里的人安靜下來時,這才檢查她的傷口。
是皮帶,映入他腦海里的第一個工具就是皮帶。
“他用皮帶打你!”駱在茲早已滿眼憤怒,他一直以為他的父親只不過是派人監視她的行為,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殘忍。
“在茲,沒事的,真的,我不想因為我,讓你跟林小姐有什么為難。我不想成為你們中間的第三者。”
此時的駱在茲已經被滿腔憤怒充斥著頭腦,趙靜言的委曲求全在他看來也是屈打成招,他將人緊緊地抱住,定定的承諾:“靜言,是我的錯,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
趙靜言誠惶誠恐的躲在駱在茲懷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勾起得逞的微笑。
熟悉的手機鈴聲在靜謐的房間內響起,駱在茲看了眼懷里的人,慢慢的將她松開。
“我去接電話。”對駱在茲而言,他剛才的承諾顯然已經沒有了理智,現在看來,他只能讓自己大腦清醒,躲避她的眼神。
“喂,媽。”
趙靜言聽到駱在茲接起電話輕輕吐出“媽”字的時候,眼底黯然失色,就算她怎樣抓住駱在茲,是不是都不能正式嫁入他們駱家。失色的臉上突然顯露出不屬于她的陰冷,就算這樣又怎樣,她只要駱家不得安寧就好,“駱志杰這都是你的錯。”
“靜言!”駱在茲接完電話在轉身的那一刻,突然看到她陰冷的笑,“你剛才……”
“哦。”趙靜言慌忙的用手遮住不自然的笑臉,“我剛才感覺有些不舒服。”
“那你現在怎樣?”駱在茲總感覺她有哪里怪怪的。
“阿姨找你?”趙靜言小心的試探。
“嗯,讓我馬上回家。”
“哦。”趙靜言象征性地表示失落,“那你……”
“你現在就在這住著,我先回家一趟,晚上……等我電話。”
“好。”趙靜言笑著答應,哭紅的雙眼再次露出微笑。
走出房門的駱在茲久久的待在車內,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他需要消化的時間。
此刻他腦海里閃現出太多的畫面。
林念茲的小心試探,趙靜言的委曲求全,林念茲的斷然訣別,趙靜言的含糊遮掩。當兩個女孩都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時候,他竟然懦弱的不敢做決定。
駱在茲憤怒的捶打著方向盤,他究竟該怎么辦,難道他真的要放棄她嗎?
熟悉的鈴聲再次響起,他無奈的收起憤恨,開車向家開去。
“你還知道回來?”剛進家,駱在茲就看到溫婉不太友好的面容。
他勉強一笑,為什么此刻的他會感到疲憊不堪。
“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沒辦法,他還是要扮演好好兒子的角色。
“我問你,你是不是跟念茲說了什么。”
“念茲?”駱在茲從媽媽口中聽到林念茲的事有些困惑,稍有舒緩的眉心又緊緊皺在一起,她又怎么了?
看到兒子的愁容,溫婉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你是不是跟念茲說了什么,難道是上次去釣魚不愉快嗎?怎么這次我約她,她推三阻四的。”
駱在茲黯然一笑,坐在溫婉身旁,“沒有的事,你多想了。”
“真的?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約她周末見吧。”溫婉怎會看不出兒子的躲閃,在她提到念茲的名字時,他眼眸中閃過的黯然,她不是沒有看到。
“說實話吧。你們怎么了?念茲變心了?”
溫婉的一句玩笑話,被駱在茲聽進耳里,卻異常的刺耳。坐上沙發的那一刻,他只感覺周身的力氣被瞬間剝離,只能靠在沙發上面墻支撐他的身體。
他緊緊的閉上雙眼,不在看媽媽的臉色,此時的他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以及內心的吶喊。
“媽,她回來了。”
“誰?”溫婉不明白兒子的話再次詢問,“誰回來了?”
駱在茲靠著最后的一份力喊出她的名字:“靜言,趙靜言回來了。”
溫婉雙眸恍惚,猶如雷劈一般,她不由地站起,看著疲憊不堪的兒子:“你說什么?她回來了?”
“回來了。”
“那你……你……怎么做?”八年前的事還歷歷在目,溫婉不由得害怕,她的兒子不能毀再這個女人手上。
“媽。”駱在茲緩慢地睜開雙眼,從沙發上坐起,雙手合十附著在雙腿之間,似是在思考著。
“媽,我想照顧靜言。”
這句話脫口而出,不僅是溫婉就連他自己也知道,回不了頭了。
“不行,我不同意,誰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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