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兩人謹慎小心的到了山下,山下所有的士兵都已散去,只留下幾個放哨的。
兩人一路忐忑的暫時躲過了追兵的追捕,可是駱在茲因為失血過多終于倒下。
“在茲,在茲……”林念茲這才看清楚他血淋淋的右臂。倒下的駱在茲讓她慌亂了手腳,她匆忙的將人拉起,來到山下的一款茅草房內,現在最要緊的是救他,沒有了他就算是自己自由了,那她也是生不如死的。
大難于前的她,托著駱在茲沉重的身體來到茅草房門前,一聲兩聲,直至她自己都忘記了敲了多少下,房門才緩緩開門。迎門而來的的是一位頭發花白的年邁的老婦人。
“是誰?”老婦人的話語剛落,看到林念茲兩人時,竟連話也為說就讓兩人進屋。
“你們這是……他怎么了?”
林念茲支支吾吾,只好將實情隱瞞一半,“我們兄妹在附近遭遇了打劫,我哥哥受了傷。”
老婦人并沒細問,看到男孩子傷直呼可憐,二話不說,讓兩人暫且住下。
林念茲感激不盡,從老婦人那拿來平時用的上藥,和紗布幫忙包上駱在茲傷口。
“閨女,不是老婦我多事,他這個情況恐怕不好,還是要下山請大夫為好。”
林念茲摸了摸駱在茲滾燙的額頭,心疼難忍,她不敢想象要是沒有她該怎么辦。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一旦請了大夫,他們一定會被抓住。
沉默片刻,林念茲抹去臉上淚水,目光投向老婦人。
“婆婆,我這里有些碎銀兩,白天你幫忙請下可靠的大夫,我這有些事要回去處理。”
“你要走?”老婦人不明白這么晚一個姑娘家要去何地。
“婆婆,是家中的急事,我哥就交給你了。”林念茲轉身看了眼床上躺著的病人,將袖袋里珍藏的玉佩含淚塞在他的手里,心一橫,轉身離去。
在茲,只要你還活著,我是不是就有希望,對不起,我要回去,我要去看看爹爹和娘親。我們要是有緣來生再見。
林念茲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
清晨,天剛蒙蒙亮,林念茲從睡夢中醒來,她擦去額間的汗水,乏力的起床。
又做夢了,最近的夢真的越來越頻繁,時間的錯亂,有時她都會產生錯覺,到底哪個世界才是夢境。
她起身下床,恍惚的來到沙發旁。沙發上放著一個精致禮盒,禮盒里是昨晚林康交給她的衣服。
她走到面前,輕輕蹲在地上,雙眸氤氳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輕輕拂過柔軟細膩的綢緞。爸爸的速度很快,不過兩天功夫,衣服已經成形送至自己面前。
同樣的款式同樣的綢緞,就連衣段上的梅花都如出一轍。林念茲慢慢將臉頰探去,柔滑細膩的質感如清風拂臉一般,淚水也隨之涌來。
剛才的夢實在不好,那是他們決裂的前期,如果那晚她沒有回去,如果她沒有見到娘親的死狀,如果她不知爹爹在牢里被折磨致死,如果她沒有相信奸人的話,是不是后面就不會有現在這個結局?
會嗎?
臨死前,她曾一次又一次的責問自己,到底一切罪惡的源泉都是因自己而起嗎?難道她現在不是在贖罪嗎?千年不能安寢,終日噩夢纏身,她要的真的就是這些嗎?
淚水濕透了衣料,她勉強站起,向浴室走去。就算是錯了,也回不了頭,就這樣吧。
浴室內繚繞的水霧,讓她清醒過來,雙頰被蒸的通紅,讓蒼白的臉上潤開了緋紅。
渾身清爽的人從浴室走出,換了件休閑外衣下樓與父母吃飯。
在沙發上坐等吃飯的林康,看到女兒后,將手中的平板電腦放下,笑呵呵的看打量著自家的公主:“怎么沒穿昨日給你的衣服,不是說今天要去參加什么古裝節?”
林念茲嘴角揚起微笑,“什么古裝節?那是古裝展,估計到時候會有一堆穿著漢服的人在你周圍晃悠,你都會以為自己穿越了呢。”
“哦?那倒是稀奇,我給你定做的也是漢服嗎?”林康拍拍身旁的空位讓女兒坐下。
“嗯,差不多吧,應該是的。”林念茲含糊解釋,就連她自己也沒弄明白,到底自己身處的國家和朝代究竟是什么時候,好在不是已經發掘,她日后一定會慢慢知曉吧。
“好了,快來吃飯,吃完,咱們一起看女兒的古裝秀。”舒冉看到父女倆在沙發旁談心,說不上的喜悅。
早飯吃罷,舒冉就迫不及待的催促林念茲回房,她跟林康則在樓下等候,說笑間還不忘跟林康打聽了駱在茲的現況。
林康也是一頭霧水,看到老婆如此關心駱家小子的事,就打算找個時間,將兩家人叫上一起吃頓飯,探探對方的口風。
舒冉一看丈夫誤解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罷了罷了,我們不要再插手。”女兒的事,她還未跟林康說起,就他這女兒奴,不上班都要看女兒穿古裝的德行,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甩了,還不得跳墻。
舒冉見林康還要說些什么,唯恐被他套出話來,忙起身,含糊遮掩:“我去看看閨女,你在這等著吧。”
“喂!我話還沒說完呢!”
“晚上回來再說。”
林康看著老婆上樓躲閃的背景也屬無奈。
上了樓的舒冉在女兒房門前徘徊,最終還是敲門進入。
來開門的孩子宛如天仙一般,那畫紙上的人物已經讓她贊不絕口,如今活脫脫的仙女站在自己面前,她當真要去廟里燒了高香,感謝佛祖將如此標志的人兒賜給了自己。
媽媽在門口看呆,讓林念子忍不住嬉笑,“媽媽,媽媽。”
“太美了,我的女兒要是生在古代一定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林念茲假裝不高興的嘟嘟嘴,“生活在現代就不傾國傾城了?”
“瞧媽媽的嘴,無論何時,我女兒都是最美的。快轉身讓我瞧瞧!”舒冉走進房,圍著女兒打轉,左思右想,總感覺差了什么。
玉佩,對,舒冉拍手想起了畫中的玉佩。“初夏,那枚玉佩呢?駱在茲送你的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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