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說吧,什么事,你這大白天把我喊出來喝酒,可不單單是因為你要個司機吧。”馮軻搖晃著面前的可樂,別有意味的看著對面猛灌酒的駱在茲。他今天可真夠反常。
半小時前,還在睡夢中的他,一個電話就被這家伙喊起,早飯都沒吃,直接拉來喝酒。看他一臉情傷,說沒有事,鬼才相信。
可奈何他昨晚宿醉,頭痛劇烈,怎么也不敢一大早就開始喝酒。
駱在茲像沒聽到馮軻聲音一樣,繼續低頭喝著酒,一杯杯下肚,絲毫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你是要把自己灌醉,然后裝可憐給別人看?”
馮軻的話語剛落,就被駱在茲瞪回,他抬頭看著拿著可樂把玩的人,滿臉諷刺。
“你昨晚喝到幾點?”幾瓶啤酒下了肚,駱在茲終于開口說話。
馮軻將酒杯放在嘴邊,輕抿一口,表現出及其享受的模樣,砸吧砸吧嘴說道:“也就凌晨兩點吧,到家都四點了。”
“哦?”駱在茲挑眉,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睡了多久?”
馮軻怪異的看了看反常的人,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是他真的醉了?他轉臉把視線掃到駱在茲面前幾個規整的空酒瓶,心疑,不對啊,這才五瓶,不能啊!可剛才明明是關心自己的睡眠狀況啊。
思考片刻的馮軻心生恐懼的看著某人,不對,不對,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自己一定要老老實實的。
他笑瞇瞇的回答道:“你打電話來是十點半,睡夠了。你說吧,什么事,我一定幫忙。”馮軻料定,駱在茲一定會給自己找攤子。
駱在茲無奈一笑,看了眼面前的空酒杯,因為喝的太急,他此刻也有些微樣。“沒什么事,就是問問而已。”
“而已?”馮軻越來越弄不明白。
“我今天去見她了。”許久之后,駱在茲終于將心里的想法說出口:“我忘不了她。”
“誰?”馮軻看到駱在茲低頭,雙手合十交放在雙膝之間,大概也猜出一二。
“趙靜言你打算怎么辦?還是說,你就打算這樣耗著?”說實話,他這兄弟什么都好,但一遇到感情問題就像是沒了主意的楞頭小子。
“趙靜言知道嗎?你們最近聯系過?”
“沒有,上次把事情說開,就沒聯系過。”
“在茲,你沒感覺趙靜言有些怪怪得嗎?沒事就糾纏你的人,這幾日突然就不見了人。”
駱在茲并沒有想到這些,此時他也并不想提起她。“或許有什么事吧,她跟我發過短信,說要回老家幾天。”
“哦。”馮軻冷笑,“她的話你還真相信!”
駱在茲抬頭看了看馮軻,轉而又看向窗外。“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她說什么,就當是吧,我也不想過問。”
“一萬年那里,你就打算這樣?我可打聽了,路成明那小子現在可是向著一萬年的,聽說他跟夏至的事,還是一萬年她爸說服家里人的。”
“所以?”
“所以,你要是把一萬年傷透了,路成明這次,在這件事情上可跟你沒完啊,據說干妹妹都認了啊!”
駱在茲呵斥一笑,這倒是像路成明的做法,這小子最講義氣,何況是促成了他跟夏至的婚事。
“他們說了什么時候請客了么?”
“還沒定,說領證那天,也就這個月吧。”馮軻不明白駱在茲轉移話題是何意,卻也不敢多問。
駱在茲起身走向窗前,看著外面飄落的樹葉,有些悵惘。“我吻她了。”
“噗—咳咳咳……”剛剛端起可樂一口悶的馮軻,被駱在茲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嗆的夠嗆,他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水漬,猛的抬頭看向窗邊的某人,雙眼瞪得大大的似乎要用眼睛看得明白:“你說你跟一萬年接吻了!”
天呢!這個是人間奇談,一向冷清清寡的駱在茲竟然還有沖動的時候。
“你強迫她的?”
駱在茲轉身看著大驚小怪的好友,實屬無奈,“嗯,算是。”
“伙計,你當真……”馮軻想到什么,急忙轉變心態,諾諾地試探:“你伸舌頭了?”
駱在茲回憶著過去,臉色很不自然的點點頭,他抽筋了要跟這家伙說這些?
“我去!你說,你跟趙靜言有沒有這樣過!”
駱在茲簡直無語,好好的,為什么又提到趙靜言身上。“沒有!”
馮軻一臉驚喜的拍手稱快,“所以說啊,你跟那丫頭在一起三年,三年啊,你連個吻都沒有,不對,最起碼沒伸舌頭,你說你現在,伙計!你這是愛上了,完了,一白癡又出來了。”說完,他就對自己的口無遮攔有些后悔。
“愛上了?”駱在茲無心馮軻后面的話,否則,現在的馮軻肯定是滿地找牙。
“難道不是?你們除了接吻沒別的了?什么時候的事?稀奇啊!”馮軻堪比看動作電影還要興奮,直接跳到駱在茲身旁,一臉期許的等待下文。
駱在茲定定的看著面前躁動的某人,好了,他這次真是抽筋了才會跟他說這些。他看了眼馮軻,雙手放進口袋,筆直的走向包間門口,在門口停留一下,背靠著馮軻說了些話,“今天的話我不想在別處聽說,還有……'白癡又回來了',你確定不是在說你?”
馮軻傻眼,這家伙果然聽到了,他立刻諂媚的走到駱在茲跟前,笑瞇瞇的解釋:“我,當然是說我自己,你這是要去哪?咱們不是還沒談論個所以然?”
“哦。”說完,駱在茲便開門離去,弄的馮軻滿臉疑問。
“我說你這'哦'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打算跟一萬年怎么樣!這樣就算了?”馮軻氣急敗壞地看著說走就走的人,一臉無奈,只好跟屁蟲一般,跑上前。
“你跟……”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駱在茲打斷。
“目前為止,先調查清楚趙靜言的事,告訴路成明,讓他媳婦沒事就找念茲逛街說話,錢我出。”
說完,他也不等馮軻自己獨自離開。
被留下的馮軻感覺自己錯過了什么?小聲嘀咕著:“趙靜言,念茲?”轉而他又開口大笑,沖著前面的背影大聲喊著:“你小子,害我擔心了半天,自己都有主意了,在我面前裝可憐!還有,你可真夠大方的!”
轉而,馮軻心情舒暢的跟上駱在茲的步伐,一同離開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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